這個點的南國非常熱,外面的馬路上除了不時穿梭而過的車輛,行人幾乎絕迹。
餐館内也看不到幾個人影,一些沒有顧客的蒼蠅館的老闆有氣無力的歪在風扇底下打着瞌睡。
绯虎身爲一隻鳥,它在這裏既不認識什麽人,身上也沒有錢,想找吃的就隻能從路上行人下手。
隻是這手該怎麽下,也是有講究的,那等兇神惡煞,脾氣暴躁的人肯定是不能下手的。
不然搶他們點吃的,還要被追着打罵幾條街太不值當,绯虎一邊拍動着翅膀一邊想着。
它在外面轉了半天都沒找到合适的下手對象,真是奇了,它記得自己還在做人的時候,深港市人流量旺的街市,無論多麽炎熱的天氣,中午不至于這麽冷清。
要知這座城市号稱有一千一百人口,除非是有超級台風,預報明文示警,人不能出行,否則外面都鮮少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因爲周末?又或是自己人品不好?找不着下手對象的绯虎心裏嘀咕着。
罷了,這條街上找不到吃的去其它地方看看,轉了一圈沒找到下手對象的绯虎朝着另外的街道飛了過去。
它很快來到了一條相對之前那條更爲狹窄,同時也衛生環境也更差的街道。
這條街道有個不錯的名字,叫仁智街,街道兩旁種了不少樹木,街上的人比之前那條街稍微多些。
街道上雖然也很冷清,但道路兩旁的樹蔭底下不時還能看見幾個光着膀子,邊走邊剔牙的行人。
隻是這裏的氣氛讓它不太舒服,不僅僅是因爲髒,而是這條街的氣氛莫名給它一種很不友好的感覺。
路人的行人也很奇怪,他們在發現绯虎的行迹時,目光十分驚訝古怪,绯虎不知道他們爲何有這樣的眼神,它打量這些人幾眼,發現附近沒有什麽合适的下手對象。
一是這些人手上沒提食物,二麽,憑着本能,就這路上走過幾個人都不是什麽愛寵人士,即便它下去撒嬌賣萌,也不可有人去給它買食物。
再加上這條街上的氣氛實在不怎麽讓它舒服,绯虎雙翅一振,就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強烈的危機從心頭升起。
它來不及多想,隻能憑着本能,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奮力撥高尺許,一道尖銳的響聲幾戶是擦着它的腳底飛了過去,那是一粒彈弓彈。
绯虎又驚又怒,扇動雙翅,快速飛離,一直飛到彈弓攻擊不到的距離之外,這才放緩速度擡目望去。
但見被一顆樹遮住了門扁的店前,站着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高的那個足有一米八左右,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手裏拿着一柄彈弓,很顯然,剛才偷襲绯虎的就是他。
另一個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高不足一米七,看着绯虎的眼睛充滿了惡意,他眼見這一彈弓落了空,臉上滿是遺憾之色。
但見他一邊搖頭,一邊對身邊的大個子開口“可惜,以常哥你的準頭竟沒打下來。”
“好久沒吃過鹦鹉了,這玩意雖沒幾兩肉,但味道着實不錯,可偏偏鹦鹉這東西都嬌貴得緊,平常難得看到隻落單的。”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隻,竟讓它給跑了,啧,啧,飛行速度這麽快,反應這麽敏捷的鹦鹉還真不多見,常哥,依我看,你應該去搞隻汽彈槍。”
“若咱們今天有這玩意,這隻鹦鹉肯定逃不掉,話說這鹦鹉長得不錯,膘肥體壯的,撥了毛,可以炖一盅好湯”
绯虎遠遠聽到他們傳來的談話,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想沖下去和那兩人拼命。
尼瑪,以前隻聽說有人喜歡吃貓、狗,怎麽現在鹦鹉也吃了,它還有沒有點鳥權了?
麻畢的,以前做人的時候,總覺得寵物舒服,有人飼養,不用操心生計,除了吃睡之外,就隻需要在主人面前撒撒嬌,賣賣萌。
如今看來,自己會由人變成鹦鹉,多半是老天爺看不慣她嫉妒,就讓她由人變成了鹦鹉,讓她來體驗一把做動物的艱難和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