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南禦園小區約五公裏處就有一家寵物醫院,喬爸的車子出了南禦園,不過五六分鍾就到了目的地,停好車,喬家父子兩人帶着绯虎就朝着寵物醫院的大門走去。
“咦,喬翊?喬醫生?你家鹦鹉也受傷了?”喬家父子剛剛走到醫院門口,卻見一個熟人懷裏抱着一隻大黑貓,也走到了寵物醫生的門前,那人看見喬爸和喬翊,立即出聲招呼。
“老胡,你這是?”喬爸一臉訝然的指着他懷裏的貓,此人也是南禦園小區的業主,喬爸自是認得。
“瞧,這小子不知跑哪去和人打架,差點把一條腿都廢了!”被稱爲老胡的男人指了指懷裏黑貓的前腿,一臉的無奈。
“黑豹居然會被人傷成這樣?這倒是奇了,以它的戰鬥力在咱們南禦園中,除了丁總家的那隻藏敖之外,應該沒有什麽東西傷得了它啊?”喬爸更加驚奇了。
“喵!”就在這時候,老胡懷裏的黑貓突然朝喬翊手裏的鹦鹉叫喚了一聲。
“喵!”绯虎見狀心裏一動,也學着它的回了一句。
這隻黑貓,不用說,正是不久前剛和绯虎幹了一架的黑豹,比較奇怪的是,它現再次看見绯虎這個罪魁禍首時,卻并沒有什麽敵意。
剛才的那聲喵,聽起來更像是見到熟悉的朋友時打招呼一般。
“咦?它們倆怎麽認識?”喬爸的目光被一貓一鳥吸引了過去。
“誰知道呢。”老胡聳了聳肩,喬爸看老胡懷裏抱着貓,便先一步動手推開了寵物醫院的大門,兩家人同時走了進去。
“喲,這貓腿上的傷是被鳥啄的,卻不知是什麽鳥,竟啄得這麽深!而這隻鹦鹉身上的傷明顯是貓抓的。”
“呀,瞧着它們倆身上的傷勢,該不會是彼此打架造成的吧?”進了醫院,一個年輕的女醫生先看了看黑豹的傷,又看了看绯虎的傷,然後忍不住驚呼了一句。
“這不可能!老胡家的黑豹是我們南禦園的貓王,它的戰力強得令人發指,而我家鹦鹉這麽小的身闆,怎麽可能将黑豹傷成那樣?”喬爸聽見年輕醫生的驚呼聲,忍不住出言反駁。
“怎麽不可能,你看,這隻貓身上的傷口大小正好與你們家鹦鹉的鳥啄一緻。”
“而這隻鹦鹉身上的傷口卻與這隻黑貓的爪子十分吻合。”醫生沒有理會喬爸的反駁,她仔細對照兩獸身上的傷口之後,一語定論。
老胡聽見醫生的話後,忍不住湊近仔細擦看兩獸的傷口,越看越覺得它們身上的傷就是彼此弄出來的,他看了看自家的黑豹,又仔細打量了绯虎好幾眼。
最後将目光落到喬爸的身上,一臉驚容的開口“老喬啊,你,你這隻鹦鹉到底是什麽異種?這麽小的身闆居然能和黑豹拼得不分勝負?”
老胡激動之下,也懶得再稱喬爸爲喬醫生了,直接呼老喬。
“咳,咳,老胡啊,我覺得這可能是個誤會,你看看黑豹和我家绯虎見面的模樣,哪裏像是打生打死的敵人?我瞧着它們倒像是朋友。”喬爸輕咳了一聲,指了指分别蹲在寵物台上的黑貓和绯虎,辯駁道。
老胡和那寵物醫生聞言都呆了一呆,喬爸說得對,若這兩獸身上的傷真是彼此嘶咬出來的,這會見了面,它們的情緒肯定會十分躁動,哪裏會如現在這般溫和平靜?
绯虎的目光從眼前這些臉上表情各異的人身上輕輕掠過,心裏頗爲不宵人類永遠也不會懂得動物的心裏,人有不打不相識之說,動物之間難道就沒有不打不成交的可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