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三萬美金,我會幫你解決的。”
看在錢的面子上,趙青不計較史丹尼的無理,他拎着皮箱來到了史丹尼的房子前仔細的看了看。
這一看讓他覺得有些奇怪,“怎麽回事?爲什麽沒有鬼氣?”
趙青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鬼物的鬼氣在他的靈目中都是隐藏不了的。
“有些意思。”
趙青摸了摸下巴,沒有鬼氣自然不是沒有問題,他的靈目雖然看不到,但靈性卻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那是一種滑膩之中帶着一些陰冷的東西,讓人好像置身于陰暗的下水道之中一樣。
其實趙青不知道的是,這種靈性感知才是普通靈媒尋找鬼物的慣用手段,他的靈目更像是華國的陰陽眼。
不過不管是陰陽眼還是靈性感知其實都是尋找鬼物的一種手段,本身并無上下之分,陰陽眼修煉到高深之處也可以化爲破妄之瞳,看破一切虛幻之處,甚至能扭轉現實。
靈性感知到了最強階段更是能夠直接一念千裏,轉化靈性分身,短期的預見未來。
回到趙青這頭,既然感知到了一些不同,那麽就證明這裏确實有着不同尋常的東西,而且肯定不是特别的好對付。
其實早在來之前趙青就有了一些想法,在資料上看,史丹尼去醫院的那段時間其實是沒有在做春夢的,身體也漸漸的開始恢複,但一回到家中之後便再次被吸取了精氣,這就證明那隻可能是**女妖的東西不能離開這間房子。
起碼是段時間内不能離開。
要不然的話,史丹尼早在醫院内應該就被吸幹死亡了。
既然這東西不能離開這個房子,解決方法也就非常容易了,那就是搬家,隻要離開這裏就什麽事也沒了。
不過對于這個方法趙青還有一定的疑慮,那就是這樣算不算完成一次任務進度,畢竟他根本就沒出手解決靈異事件。
所以想來想去趙青爲了保險一點還是将這個方法放棄了。
除了這個方法之外,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一把火将這個房子給燒了,鬼物屬陰,火焰屬陽,天生就相生相克,有可能一些特殊的鬼物不懼怕火焰,但既然特殊,那麽必然就很稀少,趙青不相信這個房子的鬼物正好就是不怕火的那種。
當然,一些小火苗就算是最普通的鬼物也不懼怕,稍微動動鬼氣就能夠将其撲滅了,但一棟房子燒起來的話,那就是滔天大火,就算是黑紗新娘進去也要被活活烤的魂飛魄散,也許五個黑紗新娘一起爆發鬼氣才能夠保證将大火撲滅。
可是這個方法也有些不妥,畢竟任誰上來就要燒你的房子,那肯定是不願意的,史丹尼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傻子,趙青思來想去覺得他應該不會同意,更何況燒房子也不是白燒的,趙青之後還準備要出場費的話就不是太容易了。
“算了,三萬塊也足夠我親自出手了,房子就給他留下吧。”
趙青一邊感歎自己是一個好人,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另一頭。
史丹尼看着趙青站在門口臉色一陣變換的樣子,他轉頭對着保羅說道:“你找的這個大師到底靠不靠譜?”他還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要流落街頭了。
保羅拿着卷紙正在灑煙葉,聽到史丹尼的話白了他一眼,别有風情的說道:“你在懷疑我?”
“沒…沒有,我隻是問問,問問而已。”史丹尼看着保羅的樣子,露出讨好的笑容,他可不想惹保羅生氣。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這個大師那是有真本事的,别以爲我瞎說的,在着之前我都已經打聽好了,那個驅魔人節目上放的錄像全都是真的,聽說到現在趙大師已經解決了不下幾十個靈異事件了。”
“真的!看到他那麽年輕,說實話我一開始還真有些疑慮。”看到保羅認真的樣子,史丹尼知道保羅不會騙自己的,解決了幾十個靈異事件!那就證明這絕對是一個有本事的靈媒。
“自然了,要不然我爲什麽會要他的簽名,看,大師已經進去了,你接下來就等着就好了,保證萬無一失。”
保羅将煙卷叼在嘴上,拍了拍史丹尼的肩膀。
史丹尼也帶着希望的目光投向了趙青走進去的背影,雖然内心的深處有那麽一絲絲的不舍,畢竟夢中的那種感覺太好了,這也是他遲遲沒有搬出去的原因,但他還是知道自己的情況,再這樣下去的話肯定必死無疑,所以也隻有忍下心了。
趙青擡腳走進了屋子裏,他見自己的靈性放到最大,開始在整個房子裏遊走了起來。
“不行,太模糊了。”
走了一圈,趙青停了下來,他雖然能夠感知到一些不同,但卻無法将這些區分開來,就好像站在迷霧之中總是找不對方向一樣。
這樣下去的話一整天也未必能夠有什麽結果。
“難道要打暈自己然後以身相試?”
趙青打了個冷顫,他還沒到葷素不忌的時候。
想了想,最後趙青将自己的眼睛閉上了,他暫時抛開了靈目,準備存粹的用靈性去感知。
閉上雙眼之後,一片漆黑籠罩了趙青,他平複了自己的心情,變得波瀾不起的地步,然後開始回憶起整棟房子的布局。
一步,兩步,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但趙青卻仿佛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落下時的震動,就像是在一片水窪中行走,每一步落下便會形成一圈圈漣漪一樣。
滑膩,陰冷的感覺逐漸的出現在趙青的感知之中,黑暗的世界突然有了一些光亮,周圍也開始變換了起來。
這裏是一處下水道,到處都是腐臭的氣息,一滴滴水珠從牆壁和上方的鐵管處滴出,窸窸窣窣的蟲子來回的爬動,腳下是堆積的淤泥和垃圾,一種陰冷的氣息從前方的黑暗中傳來。
趙青腳下不停,追尋着那股陰冷氣息而去,他的耳邊開始出現了一些隐約的歌聲,聽不清音節,又好像沒有具體的字符,像是一些野獸的低吼,但随後又仿佛是一位女子在低聲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