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個怪蟲。
趙青狠狠的捏了幾下,然後将其折疊放入了兜中。
他臉色慘白,此刻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了,伸手将左右手的袖子撸了起來,隻見兩道十公分的傷口正在緩緩的流血,這些血液順着手臂留到手裏,兩把桃木匕首已經變成了血匕首,散發着陣陣鐵鏽味。
咬着牙掏出了兩塊紗布,趙青稍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起身向着麗貝卡走了過去,因爲鬼氣的源頭已經被趙青抓住了,這裏也開始逐漸的恢複原樣,那個巨大的屍體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你怎麽樣?”
麗貝卡見到趙青有些搖晃的走過來,立刻上前将他扶住了,隻見趙青兩條胳膊全部是血,“天啊,你受傷了,快坐下我給你包紮,勞倫斯,叫救護車。”
勞倫斯一言不發,但眼神之中滿是焦急之色,拿起電話撥通了救護車的号碼。
“我沒事,這是我自己劃出來的,那隻鬼很厲害,一般的攻擊對它沒用。”趙青讓勞倫斯将電話放下。他确實沒什麽大事,失血過多而已,憑借他的體質休息一陣就可以了。
見到趙青真的沒事,麗貝卡總算松了口氣,但還是一副心疼的樣子,将趙青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然後把他扶了起來,“這幾天你就不要工作了,修養一陣再說吧。”
趙青點了點頭,他确實要休息一陣,不過時間并不會很長,最多兩三天而已。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出了倉庫,外面的陽光暖暖的,趙青感到麗貝卡還有勞倫斯兩人被陽光照到後瞬間放松了一些,他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陽光總是會給人一種特殊的安全感,尤其是在黑暗之中待久了。
不過下一刻趙青就笑不出來了,因爲一片陰影将陽光死死的擋住了。
“這麽狼狽,難道是逃跑出來的?我請你們可是花了錢的,不解決的話不要妄想能走!”
黑人詹姆斯龐大的身軀像是一個油桶一樣立在那裏,渾身上下冒着“黑”汗,臉色猙獰的看着被扶着的趙青。
趙青沒時間跟這個腦子缺根線的黑皮糾纏,他還要回去休息,所以直接推開扶着他的麗貝卡,從後腰掏出了手槍頂在了詹姆斯肥碩的胸膛上,“你剛才說什麽?”
咔咔!
手槍掰動的聲音響起,證明已經上膛了随時可以擊發。
詹姆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在他看來這些亞洲人不都是應該唯唯諾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麽,就算是被欺壓了往往也是一直忍耐着,現在怎麽會說掏槍就掏槍,而且也沒放幾句狠話,這不符合套路啊?
就在黑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趙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擡起搶把照着黑人的大腦瓜子就是狠狠一下,“啪叽!”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還不解恨,趁着黑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連續四五下,一直感覺手臂的傷口有些崩裂了才停了下來。
“噗通。”
詹姆斯連慘叫聲都沒有就直接暈了過去,巨大的身軀倒下就像是一座樓被炸塌了一樣,地面好像都顫了顫。
“就該打,這個該死的黑人,要不要我叫幾個人好好收拾收拾他。”麗貝卡見到趙青發洩的差不多了,這才走上前來,先是狠狠的踢了地上的詹姆斯幾腳,然後才扶助趙青輕聲問道。
“去找茱蒂絲,她這段時間招收了不少人,這就算是這些人的第一項任務了,這個倉庫裏的東西值不少錢,短時間内全部處理掉,至于這個黑人,先将他關起來。”
趙青摟住麗貝卡的蠻腰,靠着香噴噴的身軀說道。
“就是那個什麽探查部招收的調查員?這些人能做好麽?”
麗貝卡有些疑慮,要知道這雖然不是什麽犯法的事情,但要想短時間内處理倉庫的這些東西也不能靠正經銷路,更何況關押這個黑人,明顯就是綁架好吧。
“沒事的,我相信茱蒂絲,更何況她招收的那些人也并不是什麽守法公民,這一點是我特别交代她的,我們公司想要做大的話,就必須要有一群這些人存在。”
趙青拍了拍麗貝卡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那好吧,茱蒂絲我倒是信得過,現在我就給她打電話。”
撥通了号碼,沒一會兒的功夫三輛車就來到了倉庫的前面,茱蒂絲最先走了下來,見到趙青之後連忙小跑過來,關心的問道:“怎麽回事?怎麽會受傷的,讓我看看。”
趙青笑着說道:“沒事,就一些小傷而已,恢複兩天就好了。”說完轉頭看向從車上下來的六七位壯漢,“這些就是你最近一段時間招收的調查員?”
茱蒂絲見到趙青真沒事,也松了口氣,聽到他問,直接點了點頭,“他們都是我這段時間通過以前的關系找來的,這是奎斯特,這些人裏面最厲害的,以前是海豹突擊隊的上尉,還在三角洲特訓營訓練過一段時間,最近才從伊拉克戰場上回來。”
茱蒂絲轉身看向一位身高一米九幾,極爲壯碩的中年白人,白人臉上一副堅毅的神色,幾條淺色的疤痕在臉上縱橫交錯,他看向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情緒,包括趙青,隻是筆直的站在那裏,讓人奇怪的是,如果不是茱蒂絲先行介紹,在場的人裏面都會下意識得去忽略他。
趙青深深的看了一眼奎斯特,他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了一些危險,同時在靈目之中他看到這個人的眉心處泛着一種血紅之色,就像是一片濃厚的血雲,隐約之間他甚至聽到裏面傳來陣陣的哭嚎之聲,也正是這片血雲,趙青根本看不清奎斯特的真正運勢如何。
“你好,奎斯特,很棒的履曆,希望在我的公司工作你會感到滿意。”
趙青伸出手和奎斯特握了握。
“謝謝你先生,目前爲止我很滿意。”奎斯特的聲音有些沉悶,就像是冬天的餓熊在吼叫,給人一種存粹的力量感。
手指很粗,手掌很寬厚,力量很強,握上去就像是一塊幹裂的水泥。
這是趙青松開手的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