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之後,趙青将玩偶整個套在了一個大的保鮮袋之中,然後用紅繩捆綁,朱砂血掩埋,封存了起來。
因爲太晚了,麗貝卡她們便回去了,趙青一個人坐在了電腦前打開了監控視頻,杜克隻要沒出現,那麽就還不能放松。
看着視頻的功夫,趙青将竹簡召喚了出來,想要看看這次抓到了玩偶算不算是解決了一次靈異事件。
“5/10”
隻見竹簡上的次數多了一次,這麽說這一次雖然沒有找到主謀,但也算是完成了一次。
趙青細想,原來竹簡上所謂的解決一次靈異事件,也并不是泛指将事件之中的所有鬼怪全部去除,其實隻要弄死或者抓住一隻就算解決一次。
“怪不得上一次瑪麗肖事件之中自己隻抓到了比利也算是完成了一次。”
不過也可能不對,因爲這兩次事件雖然沒有都沒有抓到主謀鬼怪,但卻也算是解決了威脅,這樣的話,任務進度也可能是根據解決一次威脅來算的。
思來想去,趙青還是放棄了,沒有一點提示的情況下要是瞎猜的話,幾乎有着無數種可能,不管竹簡的任務進度到底是根據什麽來算的,總之他五次的驅魔全部都被算了進去,所以這個進度提升的條件應該是很簡單的。
将竹簡收了回去,趙青開始繼續查看起監控來,杜克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放棄了比爾,還是真的找不到比爾,反正查看了一邊之後,發現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房子的周圍别說杜克了,就算是一條寵物狗也沒有。
關閉了電腦,趙青并沒有絲毫的睡意,他點燃了一根雪茄又起身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拿起茱蒂絲交給他的檔案看了起來,上面除了愛德華一家之外,還有兩個靈異事件等着他解決呢。
翻開頁面,首先出現的一副肖像畫,A4紙大小,用鉛筆畫出的一個人上半身,是一副素描。
趙青看了看,這是一個面向有些兇惡的黑人,膀大腰圓,黝黑發亮,不得不說作畫的人筆力還是不錯的,将黑人那種兇悍之氣躍然紙上,很有一種幫派人員的感覺。
将畫拿開,下面就是正經的資料了,介紹的也正是畫中的黑人。
“詹姆斯-酷-A-萊斯特-奎爾。”
“什麽破名字!”趙青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繼續看了下去,這種名字并不是很稀奇,看着别扭,其實都是那些機車黨、跑酷族、暴走幫等等一些青年社團給自己取的,就像是國内的障礙(葬愛)家族一樣,要的就是表現出自己的個性。
其實這還算是正常的,更離譜的也不是沒有。
不過趙青看了看黑人的樣子搖了搖頭,這個尊容無論如何也跟奎爾或者酷聯系不到一起,還有看這個胸懷要是叫D還行,A恐怕兜不住。
繼續向下看。
詹姆斯,年齡38,身高:194,體重150公斤,職業:待業,父母具在,沒有妻子,無任何吸毒史,愛好:毆打他人。
接下來是詹姆斯-A的叙述。
我叫×××,東區骷髅會成員,那是一個有點黑夜晚,我當時正在看管倉庫,你知道的,碼頭的倉庫沒有廁所,所以我想要小便就需要出去……。
(資料修改),由于詹姆斯表達能力低下,以下内容由資料員侯庸整理修改。
詹姆斯很強壯,即使已經38歲了還是骷髅會的得力幹将,倉庫作爲骷髅會的重要地點,一向都是由三名以上成員守夜,但由于當晚骷髅會和血翼會火并的緣故,所以隻有詹姆斯一個人。
夜晚一點三十分,詹姆斯感覺到了一陣尿意襲來,倉庫裏沒有廁所所以必須要出去才行。
這座倉庫坐落在東區比較偏僻的地方(詹姆斯不肯透漏倉庫的具體地點),周圍都是一座座工廠,平時除了白天有工人在,晚上連一點燈光也沒有。
詹姆斯走出倉庫來到了一個角落裏脫下了褲子,就在他想要肆意放縱的時候,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很冷!這是詹姆斯第一個想法。
他的膽子很大,被拍了肩膀也沒什麽害怕的,一直到尿完之後才轉過身,借助着昏暗的倉庫燈光,詹姆斯看清了拍他肩膀的人,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菲比?你怎麽回來了?”
這個人詹姆斯很熟悉,正是三個倉庫守夜員之一菲比-B-冰馬-克雷蒙特。
可是今天老大特意交代了菲比要去跟着火拼的,怎麽突然又回到了倉庫?
詹姆斯的大腦袋不是很清楚,他以爲火拼已經完事了,所以不在意菲比看起來像是死人一樣的面孔,直接摟住其脖子然後一起走進了倉庫裏。
倉庫很大,裏面堆積了很多的貨物,詹姆斯拉着菲比來到了他們守夜人的屋子内,這裏一片亂糟糟,隻有桌子上幹淨一些,上面擺放着幾個披薩還有一些炸雞和幾罐啤酒。
詹姆斯叫菲比坐下來和他一起吃炸雞喝啤酒,菲比沒有拒接,但卻始終不發一言。
“啪!”
一管啤酒被打開,詹姆斯和菲比對撞了一下便喝了起來,他的話比較多,隻是大部分都是廢話,不是在抱怨沒有找到一個女人,就是在抱怨周圍的鄰居總是向防賊一樣防着他。
“不就是拿了他們的一些家具還有除草機麽,改天一定要搶了這些混蛋,哈哈。”
幾罐啤酒下肚,詹姆斯打了個嗝,起身想要去尿尿,結果沒站穩,一下摔在了菲比的懷裏。
“怎麽這麽硬?”
詹姆斯感覺自己像是摔在了一塊石頭上一樣,而且這個石頭還濕漉漉的,他晃悠着起身,伸手在眼前看了看,好多水啊,不對,聞了聞發現這是啤酒。
“哈哈,你喝多了,身上灑的都是酒,浪費,太浪費了。”
詹姆斯搖了搖腦袋,嘲笑了菲比兩聲,然後走出了守夜室來到了倉庫外面,夜晚溫度已經下降了不少,涼風一吹,詹姆斯的酒勁有些清醒了,他腦子雖然有些笨,但是卻不傻,一邊尿着一邊想起來,這一晚上好像菲比一句話也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