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聽到了自己姐姐的哭聲。
她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了。
百人心知道她的姐姐到底都承受了一些什麽,也知道這對于她的姐姐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麽,但是她比較不能親口對自己的姐姐說出來這句話。
因爲百人心很清楚。
她的姐姐是“自私”的。
百人離手一個天才,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是這樣的一個天才,她從七歲之前便依靠自己的實力和周圍的高等教育完成了現在神州的義務教育,而後在十二歲的時候完成了學士學位的研修,當她十六歲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研讨關于經濟學方面的種種事情了。也正因爲這樣,她才能夠利用自己的智慧去思考那些正常人無法思考的事情。
就像“個人意義”這樣深刻的哲學問題。
當百家發生變故的時候,百人離正十七歲,雖然她學了很多的東西,知道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那依然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年紀,不管如何,她在那一時之間确實陷入了一中近乎于崩潰的狀态。
龐大的壓力瞬間壓到了百人離的身上,而百人離也不得不在這種龐大的壓力之中思考起來自己到底未來應該怎麽做。
她該怎麽活着,她該爲誰活着,她爲什麽要活着。
毫無疑問,在那一刻,她是迷茫的、不解的、毫無目的的。
她隻能繼續在那裏前行着,但是卻萬物是被推搡一樣,完全沒辦法作爲真正的自己前行。
而百人心……
當年十四歲。
百人心從最開始的時候就與衆不同,這是百人心自封的。
因爲百人心……
她看待事物的方面總是不一樣的。
先不說這些東西,總而言之百人心很敏感的察覺到了自己姐姐當時的狀态。
她知道自己姐姐那副模樣非常的不對勁,很不對勁,于是她找到了一個自認爲有用的、能夠幫助自己姐姐的辦法。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百人離的找到了她的生存意義那就是爲了她的妹妹把整個百家支撐下去。
但是這一切依然是百人離“自私”的決定,因爲這一切隻收百人離爲了保持自己未來目标的一個指标罷了。
隻要百人離緩過這一陣子,等到她再次找到自己真正的人生目标之後,那麽百人心将會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
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拖累。
但是百人心不在意這些事,她隻是想讓自己的姐姐稍微舒服一點罷了。
隻不過誰知道在這個時候,百人心卻依然患上了怪病,讓百人離再次陷入了絕境之中。
也正因爲這樣,百人離才做出了很多無法挽回之事。
百人心在牆側之處稍微側了一下眼睛,她看向了牆壁那邊的百人離和車先生,她的姐姐正在車先生的懷裏放聲的哭泣着,看上去好像異常的傷心,但是百人心卻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她撤回了身子,而後推着自己的輪椅朝着自己的房間慢慢的前行了過去。
晚宴已經結束了,但是自己的姐姐也許還要發洩一陣子吧。
百人心不可能一直都讓自己的姐姐發洩情緒,百人離也不可能總去找百人心發洩情緒自從百人心成爲百人離的目标之後,百人離在百人心的面前就必須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姐姐。
不能有一點都瑕疵。
雖然這一切在百人心看起來隻是她姐姐的一些笨拙的手法罷了。
很快,百人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這裏有着全套的設備能夠随時檢測百人心的狀況,當然也給百人心留下來足夠的自我空間這可是百人離費盡心思才搞來的一套生命體征檢測陣勢,如果不不是改革開放的話,那麽百人離肯定不會找到這麽一套陣勢。
整個房間能夠随時随地的檢測百人心的狀态,也能讓在百人心出現任何問題的一瞬間做出反應。
但是百人心卻不在乎那些東西。
她慢慢的移動到了桌子的旁邊,而後輕車熟路的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開始在那上面書寫了起來。
“我應該做些什麽呢?”
她這麽一邊嘀咕着一邊寫着這些東西,而後臉上也是不是浮現出來了一些淡淡的笑容。
她現在所寫的這個東西,沒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百人離也不知道她的妹妹在背後竟然寫了這麽一些東西。
這是一副劇本。
百人心最近開始準備的一副劇本。
一個爲了她姐姐贖罪的劇本。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沒有多長的時間了,她的姐姐爲了她近乎放棄了一切,隻是爲了她活下去。
百人離以爲百人心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實質上百人心對于這件事情非常的了解。
她知道百人離所做的一切。
但是她最近卻沒辦法得到更多的消息了,因爲安先生死了。
安先生一直都是百人心安插在百人離身邊的眼線,并非是爲了得到什麽情報借此威脅自己的姐姐,而是爲了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如果做,才能在就姐姐被擊潰的那一刻拯救自己的姐姐。
這是百人心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而現在,她好像找到了一些機會,已經一個能配合她完成這一切的人。
“對了,就這樣吧,雖然我不要清楚他到底需不需要這樣的一份禮物,但是我現在也隻能做到這一切了。”
百人心一直都在那裏哼着歌,就好像是在書寫着一件和她完全無關的事情一樣,她就像是一個戲劇家、或者是一個偉大的劇作家,總而言之,她在這裏慢慢的寫着這些東西。
時間不大,她完成了今天的劇本排列。
她放下了筆,伸了個懶腰,臉上卻露出了一些淡淡的疲憊之色。
“希望車先生……别對姐姐太過分吧……雖然那是她應得的報應,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姐姐……”
百人心就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一樣。
“是吧,陳軒先生……你的複仇實在是太猛烈了,人離她還是一個孩子,這樣的事情她可是沒辦法承受的……”
她突然苦笑了起來,而後來到了床邊,慢慢的坐到了床上。
“所以說,麻煩您配合我吧……耶稣之死才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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