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這些人莫名其妙也很正常,你說一男一女來這裏難道不是爲了幹那種繁衍後代的事情嗎?
……好吧,看着這一個巫女一個道士,兩個都算是禁欲系的角色,就算他們不是爲了幹那種羞羞的事情大概也是于情于理吧……
隻不過就算是那些家夥現在的眼色再奇怪,墨守禮也沒心情去管那幾個家夥了他現在還在回想着那時候櫻井對他說的話。
“請你,殺了我。”
墨守禮不曉得櫻井當時到底是抱着一副怎樣的心情在說這句話的,他隻是感覺自己在聽到櫻井的那番話之後,他的心髒不由得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墨守禮當時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因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面對這樣的一個女孩。
當然,櫻井也沒有繼續的說下去,她隻是淡笑了一下,而後繼續看向了那邊的煙火。
随後直到兩人步入賓館,她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墨守禮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于是他就一直都跟着這個女孩,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
兩人就這麽沉默着走到了各自房間的門口。
最後,櫻井稍微側了一下腦袋,淡笑着看向了墨守禮。
“墨先生,今天的事情……你且忘了吧,我當時不過是随口一說罷了。”
墨守禮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女孩眼中的痛苦和悲哀,那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通暢的。
墨守禮沒有過這種病入膏肓的感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有多麽的痛苦,有多麽的絕望。
但是繞是這樣,他也依然能感覺到那一種深刻的、悲哀的感覺。
櫻井沒有多言,她隻是稍微側了一下腦袋,而後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櫻井……是吧。”
突然間,墨守禮的聲音讓她停下來腳步。
墨守禮用着蹩腳的日語重複着櫻井的名字,櫻井則是稍微有些驚奇的回了頭,看向了墨守禮。
“是。”櫻井嫣然的笑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道。
墨守禮看着那個女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隻能深深的呼了幾口氣,而後讓自己的神情盡量溫和了下來。
“明天,你想去哪裏?”
墨守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隻好順着自己唯一知道的東西說了下去。
櫻井微微一頓,而後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話,能和我到東京塔上面看看嗎?”
櫻井這麽道。
“無妨……”
墨守禮如是說,但是後面的那半句“反正無他事”卻沒有說出來,他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壓在了自己的喉嚨裏面一樣。
“嗯。”櫻井點了點頭。
櫻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面,然後一下子癱軟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全身上下全都痙攣了起來。
那簡直太痛苦了。
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現在還不行……時間還不夠……”
櫻井盡可能的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
那墨守禮還未同意殺她,她還不能倒下。
正如之前陳軒所說一樣,櫻井是一個合格的護國将,所以說她選擇了利用墨守禮。
她的身體實在是不行了,就算是過些時間僥幸活了下來,那麽她的實力也将會銳減兩段,成爲四級的。
對于一個國家而言,一個四級簡直可以是說的上是可有可無,櫻井不可能讓自己的國家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損失,所以說她必須讓自己的死亡獲得最大的利益。
如何她僅僅隻是抗争神墓而死的話,那麽他們的國家最多隻能得到一些士氣上的鼓舞罷了。而如果說她死在了某個大國之人的大使手裏的話,那麽她的國家毫無疑問都會獲得大量的政治利益。
她完全不淡定對方的國家會無視掉她,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政治聲音可是非常重要的,這要是不想要這個社會地位了,盡情直說。
而最好的目标便是這個墨守禮了。
如此單純的人,櫻井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了。
但也正因爲這樣,櫻井現在産生了一絲的動搖。
自己這樣做的話……真的好嗎?
對個孩子而言,是不是太過于殘酷了一點?
她已經不止一次想要放棄這個行動,轉而去尋找合衆國的那些家夥來執行這個計劃了,但是她的身體實在是沒辦的再抗那麽長的時間了。
這個惡化情況簡直超過了她的預料程度,她現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内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惡劣情況。
她能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自己的内髒在翻滾。
自己的一切都已經颠覆了起來。
尤其是她的子宮之中,那種可怕的疼痛感讓她幾乎精神失常。
她想要痛呼出來,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一切。
恍惚之間,她好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這就是報應吧,這就是自己對那個孩子如此下作的報應吧。”
櫻井的身體開始蜷縮了起來,她痛苦而悲哀的蜷縮着,這位護國将的眼睛當中開始流出來了淚水。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這無外乎隻是去傷害那個唯一可憐你的人罷了。”
她自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是啊……全世界沒有任何人心疼你,他們全都認爲那是你的責任,他們全都認爲你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他們全都期盼着你能夠獨自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
隻有那一個人是真正願意陪着你的……你又爲什麽要這樣。
她最終痛苦的嗚咽了出來,眼前也開始慢慢變得漆黑了起來。
而就在她幾乎昏過去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中好像出來了什麽東西。
那溫溫軟軟的,讓她的全身上下近乎都放松了下來。
她朦胧中看向了那東西的主人。
卻隻能隐隐約約的看了看那邊浮現的道袍。
随後她便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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