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腔被龐大的力量所擊中,說到底他現在隻是一個二級的修士,并沒有什麽實際的力量,那種如同重錘一般都攻擊打在他的胸口,他是絕無生還的可能性的。
他今年大概隻有十五歲吧,是一條年輕的生命,但是卻在不應該逝去的地方逝去了。
“你們需要賠償!我兒子死了!你們需要賠償!”婦女歇斯底裏的開口道,但是沒有哭。
“這位女士,請您冷靜一下,您孩子的逝世我們很擔心,但還請您冷靜一下可以嗎?”
爾雅稍微有些手忙腳亂的應付着眼前這個女人的嘶吼,而在這個女人的背後,還有一大群的家長在那裏擾攘着“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這樣的話。
陳軒之前預言的事情以簡單粗暴的結果在一個小時之内爆發了。
全校一共三百二十七名學生,現在到場的有一百零六個孩子的家長,其他的分别以“工作忙”、“沒時間”、“你們是詐騙電話吧,我選擇的教育機構怎麽可能出問題”來拒絕過來接走孩子。當然爾雅對此并非很在意,如果她在意的話,那豈不是相當于承認了陳軒的勝利?
爾雅不想這樣。
她認爲陳軒隻是在那裏推脫責任而已,一些事情必須要一定人去做才行,如果一直推給其他地方處理的話,肯定不可能有什麽好的結果。
但是眼前的這個還在不斷嘶吼的女人。
爾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她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她的孩子,隻是在确認了那個孩子死掉了之後跑到了爾雅的面前來要錢。
爾雅不理解,難道說一個母親不應該更加看重自己的孩子嗎?
她感覺如果自己出意外的話,那麽她的父母定然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但是現在,她并沒有在這個母親的身上看到任何一絲關愛自己孩子的感覺。
爾雅不明白爲什麽會這樣。
“我會上法院告你們!”
那個婦女繼續道。
“抱歉,您孩子的死亡和我們一點都關系都沒有,我們隻是通知你這個事情的,您可以去告這個教育機構,和我們沒有關系。”
爾雅看着這個女人,心裏沒由來的産生了一股名爲厭惡感的情緒。
于是她這麽開口道。
蝸牛君的病房當中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沉默當中,蝸牛君沒有說話,剛才一直在那裏巴拉巴拉的陳軒顯得稍微有點尴尬,而那邊的天女則好像是在那裏思考者一些什麽一樣,沒有開口。
等到陳軒尴尬的感覺自己在不說點什麽自己可能就要尴尬死了的時候,那邊的天女說話了。
“吾未曾有過育人之事。”
天女認真的開口道。
蝸牛君的腦袋越來越沉了。
“但,汝若是願當吾的弟子,吾自是會把所學之術傾囊而授。”天女且認真的開口道。
蝸牛君愣住了,他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樣子。
良久,這位腼腆的孩子才點了點頭,用幾乎是細如蚊聲的聲音道:“見過老師。”
天女這也笑了起來。
陳軒沒有多言,他隻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聯系王瀚海的父母。
很快陳軒走出了病房,然後拿起來手機來,按照之前王瀚海說的号碼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便撥通了,對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疑惑的聲音。
“你好,哪位?”
“請問你是王瀚海的母親嗎?”陳軒這麽問道。
“啊!我是!您是培訓機構的人吧,那個混小子是不是又幹出來什麽事了?”那邊的女士有些緊張的開口道,而陳軒倒是不緊不慢的道:“抱歉,女士,我不是那個拙劣教育機構的人,我來這裏是爲了告訴您,那個教育機構對您的孩子實行了暴行,導緻您的孩子身上多處骨折,以及遭受了一些難以描述的精神折磨,現在他正在靜養……”
“什麽?怎麽回事?我兒子在哪?發生什麽了!他爲什麽會受傷?他傷的嚴重嗎?他現在怎麽樣了!你在哪?我現在……”
那邊的女士很顯然吓傻了,隻不過很可惜的是,陳軒不能讓她過來。
因爲這裏是神墓組織。
“抱歉女士,您的兒子在受到傷害的過程中覺醒了一種叫做負靈根的特殊靈根,這種靈根極其危險,所以說我們必須将其控制……”
陳軒解釋道,但是很不幸的是對方好像并沒有聽到陳軒的話。
“我想見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在那裏!他沒事吧!求求你告訴我!他沒事吧!”
聽着那邊的幾乎算上是哭的聲音,陳軒決定實話實話。
“非常不好,多處骨折,内出血,并且被施以了鼎廬之術。很不好,也許這會是他這輩子的陰影吧。”
陳軒用着非常冷淡的聲音開口道。
“……能讓我看看我的孩子嗎?”
女士用幾乎哀求的聲音開口道。
“抱歉,不行。”
陳軒幾乎是無情的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陳軒沒辦法通融,哪怕是這個母親再怎麽懇請也不可能。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候這麽懇請,早些時候豈不是更好?
陳軒對這種感情一點都不贊許,也一點都沒感覺。
于是他挂斷了電話,然後吩咐了一句:“把這個号碼清空吧。”
“明白了。”
工作人員雖然有些不解,但是還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