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孩子是負靈根殺掉的?”
陳軒淡笑着開口道。
“有可能。”
爾雅非常認真的開口道:“那個孩子的死因是胸骨斷裂,内腔插入了胸骨,體内大出血死亡的,一般的而言這些家夥就算是再沒有常事也不可能這樣放肆,而那邊還有被打破的房子,以及占有血迹的鐵門,所以說這個孩子真的有可能是……”
“所以說隻是有可能是吧。”
陳軒打斷了爾雅的話。
爾雅頓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就沒問題了。”
陳軒聳了一下肩,道。
“你是打算無視這些,直接把那個男人送上絞刑架吧。”爾雅看上去稍微有些憤怒的樣子,她很難理解陳軒這麽做到底是爲了什麽。
說起來爾雅一直都有點不太待見陳軒這個人,她總是感覺這個家夥的行爲處事實在是太過于深邃了,一是無法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二就是他看上去稍有些無情。
陳軒看了一眼爾雅,然後開口道:“你認爲他之前就沒有幹過這些事情嗎?”
“這個我們可以再查。”
“如果能查的到的話,那麽他也不會這麽安然的坐在這裏了。”
陳軒看上去有些諷刺的開口道。
爾雅從鼻腔了呼了一口氣出來,頓了一下,道:“好吧,這件事情無所謂了。這些學生怎麽處理?”
“送少管所吧。”
陳軒看上去無所謂的開口道。
“那些孩子沒有錯,你爲什麽要送他們去少管所?”爾雅看上去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她稍微有點憤憤不平的開口道。
“沒錯爲什麽在這裏?而且就算是真的沒錯,那些家長能相信嗎?他們要是相信的話,怎麽可能會把孩子送到這裏來?”陳軒歎了口氣,道:“與其讓他們把孩子送到下一個管制所裏面的去,那倒不如送到少管所裏面去,至少哪裏很正常,關上一段時間之後還能堵住那些家長的嘴。”
爾雅看着陳軒,沒有說話。
“爾雅小姐,你是學數據統計和分析的吧。”
陳軒看着爾雅,突然問了一句看上去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問題。
“陳軒先生,難不成你是學管理的?”爾雅沒有回答,則是在那裏反問了一句。
“不是,我是學機械的。”陳軒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爾雅一下子頓在那裏了你在那裏叭叭叭叭挺開心的,那你不是你說個錘子啊!
“不過我家有一定的家産,雖然那之後是我妹妹的,但是也有我一部分的股份,所以說我也稍微學習了一下經濟學和管理學。”陳軒搖了搖腦袋,道:“先不提這個,爾雅小姐,你知道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嗎?”
“什麽?”
“我在學習營銷産品的時候,看到過這樣的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陳軒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我家旗下有一個地産公司。有段時間在出售新樓盤的時候,有人黑我們,說我們的地皮是陰煞地其實那裏隻是平掉的老墳頭而已,根本算不上是陰煞地。”
爾雅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反正因爲那件事情,樓盤并不好賣,不管我們怎麽澄清都沒有作用,最後我們還是請的一個有名的專家過來證實,才把這件事情平複下去。”
“你想說什麽?”
爾雅沒聽明白。
“一旦一個東西被摸上了黑點,那麽不管再怎麽努力,這個黑點也是不會消失的。人也是一樣,”陳軒微笑着解釋道:“這時候,人類更加相信一種所謂的、權威的存在很愚蠢是不是?但是這就是輿論的力量,這就是人類認知的力量,人類隻會看到自己先看的東西。而這些孩子也是一樣,哪怕他們真的沒有錯,他們都父母也不會認同這一點,少管所就是一個權威的機構,何不如讓他們來幫忙解決這件事情呢?”
爾雅沉默了。
很長時間她都沒有說話,陳軒也沒有記着催什麽,他隻是在那裏看着眼前的爾雅,一言不發。
“陳軒先生,果然我還是……沒辦法接受你的理論。”爾雅呼了一口氣,而後看上去有些堅決的開口道。
陳軒也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
“我依然感覺我們不應該……诶?”
爾雅一臉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陳軒。
“這件事情你做就行了,我不參與了。”陳軒舉起來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那邊的爾雅則是面孔微微抽動了一下。
“好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爾雅歎了口氣,然後看着眼前一臉無所謂的陳軒,開口道:“陳軒先生,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你。”
“是嗎?”陳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笑了笑,道:“我就可是很喜歡我自己的。”
爾雅沒有回答。
她确實不喜歡陳軒。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深邃了,很多的東西她根本都看不懂。
而且她總感覺陳軒的背後好像藏着什麽東西一樣,那些就宛如黑暗一般,包裹着他。
不過她沒有繼續深究,她看着那邊的陳軒,歎了口氣,然後吩咐了一下工作人員。
“聯系一下這些孩子的家長,讓他們來認領孩子。那個死了的孩子……算了,我親自聯系吧。”
陳軒确實沒有做任何的幹涉,倒不如說他打了個哈欠,然後揉着眼睛朝着那邊的車走去了。
“我先回去了,你加油哦。”
陳軒這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