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喝了一口茶,而後放下了茶杯,輕言道:“汝等可知不覺三日條約?”
墨守禮和爾雅搖了搖腦袋,倒是那邊的陳軒頗爲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天女閣下,那小子真的沒什麽危險,而且現在也可以把他控制在咱們的掌握之下,僅僅因爲負靈根便殺了他,實在是可惜。”
墨守禮和爾雅全都驚住了,他們沒想到那個什麽什麽三日啥玩意的,竟然還有殺掉那個負靈根?那是什麽啊!
“萬萬不可,殺人之事定不是什麽好事!而且那是違法的!”
作爲一代耿直之人,墨守禮立刻便揮動起來了自己的胳膊,上下起伏着開口道。
結果那邊的天女瞟了一眼墨守禮,而後開口道:“汝這小輩,豈可知這三日條約乃是何人而定?”
墨守禮搖了搖腦袋。
“那是左塵所定下的規矩,按照你們現在的法典來看,那是屬憲級别的法令,可惜那大理寺的兄台不在,不若你問問那人,便可知三日法令依然生效。”
墨守禮愣住了那裏。
“怎麽可能?爲何開辟者會定下這般不合理的規矩?”墨守禮拍桌而起,在他身邊的爾雅呼了口氣,而後把他拉了下來。
“何爲規矩?”天靈丘頗爲冷淡的開口道:“吾生存之事,殺人乃是常事,當時便無犯法一說,哪家修道之人殺了一兩個平頭農戶算得上何事?怎現在便是犯法之事了?說到底還不是左塵定了規矩?那麽爲何三日條約不是了?”
墨守禮一時間啞口無言,他一時半會沒想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反駁。
陳軒看着氣氛不對,便起了身,出言緩和道:“事情也并非無法挽回了,說到底三日條約乃是當年左塵尊者因爲負靈根的事件定下的規矩,當中說的是碰到無法控制的負靈根立刻殺掉,而這個小夥子現在看上去還算是正常,我們大可以再觀望一下,不必立刻動手。”
聽到此處,那邊的墨守禮也坐回了位置,陷入了沉思,倒是那邊的天女又喝了一口茶,然後閉着眼睛道:“陳家小生,汝,且不會不知三日的後半句吧。”
陳軒一下子頓住了。
他當然知道。
刺激産生負靈根的人或組織必須斬草除根。
“我知道,”陳軒沉思了一下,開口道:“那些人對一個孩子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現代法律也不可能饒恕他們。不過這個要等那小子醒來之後才行。”
天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隻要這位天女不親自動手把這些事情搞得風風雨雨,那麽一切就都好辦了。
在體質内部,上級對下級的壓制是絕對的。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逃出去。
王瀚海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依然很疼,但是卻已經舒服不少了。
他看着純白的、陌生的天花闆,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漲漲的。
他想要起身,但是卻沒法動彈。
“汝好好躺着,那破爛身體暫且還是别動的好。”
清冷的聲音從王瀚海的耳邊傳來,他微微側目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第一次看到那麽美麗的女孩。
“你……你好……”
他馬上便紅了臉,然後有些戳戳不安的開口道。
這個孩子在很多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對于他來說,和女孩子一起聊天實在是一件頗具有挑戰性的事情。
尤其還是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汝倒是滿不在意。”
女孩輕哼了一聲,道。
這個女孩的口辟好怪。
王瀚海這麽想。
“這裏是什麽地方?”王瀚海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疲憊,他在那裏微微掙了掙眼睛,道。
他很好奇。
蝸牛君隻記得自己在街道上看到了那日教自己術式的陳軒,便踉跄的過去向他求救了。
然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沒想到一睜開眼睛看到了是這麽一副景象。
這個漂亮的長發女孩倒是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毛。,她看了看那邊的王瀚海,好像是在那裏思考了片刻一般,而後開口道:“汝……汝可記得欺悔汝那場所?”
“你想幹什麽?”蝸牛君強行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然後開口道:“那個地方我還記得,你是要幫我報警嗎?”
“報警?報以警示?哦,告知那些執法之人啊。”女孩搖了搖腦袋,且笑了笑,道:“不必多言,吾等即爲執法之人。”
“你們是……警察?”蝸牛君看上去還有些迷糊的樣子。
“警察?警示而察之嗎?汝等起名字還真是文雅。”女孩且笑了笑,道。
蝸牛君感覺這個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議,無論是那句話都看上去都好像是從很久之前過來的人,那種感覺讓蝸牛君感覺很奇怪。
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麽人?
“汝,是怎麽落到這般田地的?”
蝸牛君一愣,而後臉上露出了絲難過的表情。
“汝怎麽了。”
女孩又問了一下。
“如果……父母不信任自己……那該怎麽辦?”
蝸牛君問出來了這個問題。
“吾沒有父母。”
女孩這一句話把蝸牛君給怼了回去。
蝸牛君看上去稍微有點啞口無言,女孩卻沒多說什麽。
“不過……親切之人,大多都會相信汝吧。”
女孩眼見着蝸牛君有些低落,便安慰了一句。
但是蝸牛君卻深深地垂下了身子。
“凡事總有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