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也是一個利己主義者,陳軒怕麻煩,會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非常明白,他爲人處事的道路在很多人看來都是不正常的,雖然很少有人能夠知道陳軒内心裏面的真實想法。
所以說他從未接受過這樣的求助。
事實上他也不想接受這樣的求助,因爲他很有可能承受不住這種感覺。
那次節目給他的那兩萬塊錢零花錢,他并沒有買任何的東西,而是在遲疑了三天之後找到了原來那個應該上節目的窮苦孩子,把那份錢捐給了他。
倒不是說他真的同情心泛濫了,他隻是感覺……
那些錢對他而言絲毫不止,但是對那人而言卻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他雖然很自私,但是很多的時候,他卻會被帶動起來情緒,進而做出來一些自己看上去完全不正常的事情。
就好像是那次神墓當中的沖動一樣。
所以說他不想要看到這樣的事情,因爲陳軒很清楚自己有可能會出現一些……自己認爲不對勁的事情。
而當他看到這個孩子在他面前流着鮮紅色的鮮血跪下之時,陳軒幾乎是下意識的踏了一步走上了前去,扶住了那個蝸牛君的身體。
而當陳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大衆面前露了臉。
該死的。
陳軒在心裏謾罵了一句,然後快速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這個孩子的額頭上面花了一個術式。
“天女閣下,麻煩注入一些靈力。”
陳軒在畫完之後稍有些急切的開口道。
“汝可知你在幹什麽?”天女伸出來手,往陳軒畫的那個法陣當中注入了靈氣。
“救人。”陳軒看了一眼這天女,感覺這位可能有點口嫌體正直……
“這乃是殺之龍。”天女輸入完了靈氣,而那個法陣也開始自動運轉了起來,開始修複了這少年的身體。
“天女閣下有信心壓制住他嗎?”
陳軒看着天靈丘,問道。
“那是自然!”天靈丘一副頗有自信的樣子。
“那邊拜托您壓制其會神墓小組可好?殺之龍未做惡事我們也不能懲戒他。”
“吾知了。”
天女捏了個印,一道白光閃爍而出,捆綁住了那邊已經暈過去了的蝸牛君,而後帶着蝸牛君漂浮了起來。
“天女閣下,輕一點,他的肋骨手骨斷了,而且缺乏睡眠水分,還有些發燒的影響,雖然我應急處理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稍微有些虛弱,别那麽粗暴。”
天女沒實話,不過那邊的白光倒是柔和了幾分。
好了。
眼見着那邊的天女算是聽話了,陳軒倒是看了看附近那些好事的圍觀群衆,眼見着他們已經開始在那裏瘋狂的拍照外加上打120打110的,陳軒就感覺這件事情要是鬧起來可不是一件小事。
于是陳軒非常果斷的掏出來了電話,打給了秋老道。
“秋老,我們在街上碰到了一個殺之龍,現在被天女限制了,不過我們周圍圍的全是人,能派人來接我們一下嗎?最好準備個醫務隊,這個殺之龍受傷了。”
陳軒如實把話說了一遍。
神墓小組的速度非常的快。至少要比120和110還要快。
反正還沒有兩分鍾,一大群神墓小組的工作人員就立刻來到了現場疏散了人群,包圍了現場,然後拿出來擔架把蝸牛君搬上來好像是醫護車輛的車裏面。
“抱歉,天女閣下,今天可能沒辦法帶您去參觀這個時代了。”
眼見着這些人快速的處理好了這些事情,陳軒也不由得呼了一口氣,然後不好意思的對着那邊的天靈丘道。
“無妨,殺之龍比其他重要,吾暫去看看。”
陳軒松了口氣,而後跟着這位天女一起走了。
很快他們就會到了神墓駐京都的總部,而那個蝸牛君也被送到了就診室當中。
沒多長時間秋老道便過來了,他急三火四的走到了陳軒的面前,問道:“那負靈根呢?沒傷到街上的人吧!你們制服他的時候動靜不大吧!沒發生什麽其他的情況吧!”
“沒事的秋老,沒事的。”陳軒連忙安慰好了秋老道,然後把事件風過程給這位老道士解釋了一遍。
秋老道在聽完了陳軒描述的事件經曆之後頓了一下,而後陷入了沉思。
他剛才在聽陳軒打電話的時候,腦補出來的景象是“暴走的負靈根在街上大殺特殺,而後天女挺身而出制服了負靈根”這樣一個新聞聯播頭條級别的畫面感,但是沒想到竟然是……
熱心市民救助街道行人的愛心小故事?
秋老道沒來由的浮現出來了一股無力感。
“秋老你也不必那麽一副表情,您也應該知道負靈根那特性。”陳軒出言安慰了一下秋老道,然後開口道:“這種靈根定然是要控制起來的。”
“此言倒是沒錯。”秋老道招呼過來了那邊的醫護人員,而後問道:“那負靈根的身體狀況如何?”
“很嚴重。”
那醫務人員是個女性,在她回答那男孩的情況之事她且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道:“身上說出骨折,身體機能呈現衰退狀态,現在發燒,脫水,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很容易留下終身性質的病患,并且……”
這位醫務人員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道:“很難想象竟然有人會對那男孩做出那等變态之事。沒想到現代如此社會竟然還會有曾幾何時的鼎廬之術,真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