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也喝多了。
本來他沒想喝這麽多,結果林業左一杯右一杯就給灌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喝了那麽多。
“我說,我沒靈根又怎麽了,出來之後不照樣是工程師嗎……”陳軒在那裏打着酒嗝,踉踉跄跄的走着,道。
而原本醉了的林業現在反到變成了扶人的人了。
他在那裏叫喚着,說實話一點怨氣都沒有不太可能,這修真一大界,十七八人全都有靈根,哪怕是最差的下靈根按部就班學到大學也能坎坎混個三級。哪像是他,無靈根,這輩子隻能當個殘疾人。
“說的沒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林業也在那裏喊了起來,“不服他們,幹就是了!”
“不服他們!”陳軒也不知道自己要幹誰,總而言之他也跟着喊了出來。
陳軒稍微有點困了,他的腳底下也稍微有點飄,整個人就好像沒有了根一樣,腦子裏面昏昏沉沉的,精神倒是非常的興奮。
他隐隐約約之間好像是看到了什麽東西一樣,好像是一扇府庭的大門,門上扣着兩個獅子鐵頭,門口還頂着倆紅燈籠,宛如過節,看上去非常喜慶。
他尋思着這可能是路燈晃出來的光芒。
“陳軒!你太重了……”林業感覺稍微有點扛不住陳軒了。
“不重……不重。”
陳軒半眯上了眼睛,心頭上面突然生了幾絲躍動之意,他笑了笑,帶着迷糊的聲音開口道:“嘿嘿,你說我會不會突然爆了靈根,然後一下子成了頂上天靈根?”
“你以爲你都市文男主角啊!”林業拍了一下陳軒,卻發現這次已經睡着了。
林業的面孔抽動了一下,以往都是陳軒背着他回來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自己要背着陳軒上樓,真是……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林業也沒管自己用的這個句子到底對不對,他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就帶着陳軒朝着宿舍走去了。
陳軒感覺自己稍微有點腦袋疼,他緩緩的掙開了眼睛,看到了一根紅色的大頂梁。
他渾渾噩噩的,整個人一時間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隻是躺在地面上,滿臉茫然的看着那根頂梁。
足足十息的時間,陳軒才感覺自己身子底下涼涼的,而且還有點硬邦邦的,就好像是躺在地闆上一樣。
他從爬了起來,發現自己還真的是躺在地面上。
青磚地闆,滿地盡然裂紋,不少塊裂露出了泥土,長出幾顆翠綠色的小草,看上去已經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人收拾這個地方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腦袋頂上的那個大梁那上面倒是沒有什麽殘破的迹象,甚至連個蜘蛛網都沒有,不過看上去已經落了不少的灰,陳軒毫不懷疑自己踹上一腳那邊的的柱子,下一刻自己就會迎來一大片的灰塵鋪下。
這裏是……什麽地方?
可能是因爲醉酒,陳軒甚至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并非在熟悉的寝室裏面,他在那裏愣了半響,才從地面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tm是什麽地方?
陳軒發現自己現在伸出一處破落的宅子裏面,整個宅子看上去就好像是荒廢了好幾年一樣,宅子裏面布滿了灰塵。如若不是那邊白窗子外面透進來了暖洋洋的陽光,這裏八成就和鬼宅沒什麽差别了。
不過饒是這樣,陳軒也陷入了驚恐當中他是一個無靈根,從小到大沒修練過,自然也從未碰到過這樣的事情說實話,他甚至不認爲那些修煉過的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惡作劇?林業趁他睡着把他搬到這個地方?綁架?還是小說裏面的慣用套路穿越?
“有人嗎?”陳軒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四下張望了一下,道。
沒人應答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地方還真是窮酸啊,整個房間裏面真是啥也沒有,甚至連個家具都沒有。
陳軒感覺自己繼續站在這裏應該沒有什麽進展,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朝着宅子的門口那邊走了過去。
這間好像是偏室,不大,陳軒沒走兩步就到了門口。他看着眼前這扇看上去好像一碰就會從門框上面掉下來的木門,咽了口口水。
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個什麽景象,也許是一大堆架着攝像機,在那裏喊着:“驚喜!”的工作人員,也許是一大群拿着刀槍劍戟斧钺鈎叉全副武裝的古代士兵,或者是飄在半空中的長發女鬼,當然最有可能的還是林業那個賤人突然跳出來喊一句:“軒軒~”
陳軒不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麽,他咽了口口水,然後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他愣在了門口那裏。
門口什麽都沒有,隻有一處破敗的府園。
外加上純白色、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是何景象的天空。
沒有白雲,沒有太陽,沒有星辰,沒有月亮,非藍非黑,盡然是一片純白。
陳軒咽了口口水,他感覺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