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政天生就不是一個那麽容易認輸的人,此時雖然身處絕對的劣勢,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
就如同當初他還真正活着的時候,碰見那個神出鬼沒的少主,他也是本能的思考着怎麽進攻,怎麽爲自己争取機會,而不是就地等死!
所以,秦政在下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了自己的應對:
他偏轉了一下自己的身形,讓自己盡可能的不背對着攻擊他的野狼。
同時,他張開了手臂,兩手分别對準了攻擊它上部和下部的兩匹野狼。
同時那即将被下路那匹野狼咬到的腿,也被他以最快的速度提起,然後向前踢去!
在如此操作之後,最理想的情況莫過于——
他的左手準确的按住了那匹高高跳起的野狼的頭部,成功阻止了來自于上路的入侵。
而他的右手,則恰好掐住來自中路的野狼的脖子,避免了被開膛破肚的危險。
最後他的飛腿正好踢在下路野狼的腦袋上,将整個狼徹底的踢飛出去!
若是這樣的話,他就算是暫時解了這個必死之局,至于其後的群狼攻擊,此時還不在秦政的思考範圍之内……畢竟狼群攻擊的速度太快了,并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思考時間。
而秦政能做到如此表現,已經可以算是不錯了。畢竟這要是換成其他人,很有可能已經被吓傻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着葬身于狼口了。
當然,剛剛說的結果,并不是真正的結果,而是根據秦政的應對動作,推算出來的最好結果!而真正的結果如何?那就要看實際上會有什麽變數了。
秦政對這三個方向的攻擊,所做出來的處理很是明确:他要防住來自上方的進攻,然後遏制住來自中路的入侵,同時擊退來自下路的威脅。
若是他能成功,那他所需要面對的,其實就隻剩下兩匹狼了。并且還有一匹已經被他攥在手裏!這樣他的勝算就大大的增加了。而至于那匹被他防下來的野狼,對他也就沒有多少威脅了。
因爲需要一心三用,所以秦政此時的精神空前的集中,在他那強烈的求生欲下,秦政終于是爆發了他前世今生最強烈的信念!
他不想再死一次了,那種死亡前的窒息,讓他無比的恐懼!對于他這種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死亡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若是必須要在再次經曆一場死亡和魂飛魄散兩種選項中任選一種,秦政絕對毫不猶豫的選擇魂飛魄散!
而也就是因爲他抱着如此強烈的信念,卻讓他在不經意間激活了系統中的一項功能,這項功能的名字叫做——命器!
如今,就在秦政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他的左手手心處,一道烏黑色的光芒閃過,然後一口巨大的石棺,就這麽憑空的出現在秦政的左手心的前面!
這口石棺并非是憑空捏造的。它的形象,不論是長寬高,還是質量質地,都與秦政前天購買的那口石棺一模一樣,就連那石面的花紋,都沒有絲毫的差錯。
但很奇怪的是,秦政此時卻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重量,要知道,當初他仗着自己的力氣很大,曾經獨自挪動過這口石棺,後來還因爲石棺太重,把自己累的夠嗆。
但是現在這口石棺,仿佛隻是一個虛拟的投影,雖然能讓人感受到它沉重的質感,但是卻沒有讓秦政感受到它與之相對的重量,甚至連一頁紙那麽重的重量都沒有。
若是換在其他時刻,秦政絕對會停下來任何動作,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神奇的現象。但是現在不行,他面對的可是緻命的危險,一個行差踏錯他的這副肉身就可以跟他說拜拜了。
再加上他現在是一心三用,雖然在左手處出現了這樣的變故,但是時間上根本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反應,因爲中路和下路兩個方向上的野狼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心思電轉之間,秦政決定暫時放棄上路,專注對付中路和下路。畢竟此刻因爲着巨大的石棺,他根本看不清這石棺之後那匹野狼的任何動作,所以他想不放棄也是不行。
現在的他,隻能希望這憑空出現的石棺,能夠和他真正的本體一樣,有着讓人感動的堅硬!徹底的擋住來自上路的那匹野狼,至于中路和下路,因爲秦政的思想轉移,就容易對付多了。
來自中路的那匹野狼,毫無懸念的被他掐住了脖子,然後被他用力的甩向地面。同時,他那高高擡起的右腿,也無比精确的踢中了攻擊他下路的那匹野狼,并将那匹狼用更快的速度擊飛了回去!
此時下路和中路的威脅已經被拔除,秦政的注意力也終于來到了僅剩的上路。而到現在他才發現,此時他剛高高舉起的左手,根本沒有傳來任何的不适。
而且不止沒有傳來任何的不适,甚至連一點點的振動都沒有發生。按道理來說,就算他此時高高舉起的那口棺材,真的是他的那口石棺,在那這匹野狼撞在這口石棺上的時候,也會産生不大不小的震動。
但是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波動,就如同沒有感受到手上的任何的重量一樣,好像上路的野狼根本就不存在,隻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
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了,那匹野狼是真實存在的,因爲就在剛剛,有一匹野狼頭破血流的摔到了他面前地上,最慘的是它的鼻子,此時已經血肉模糊了,甚至還有一顆犬牙被崩斷。
這匹狼顯然被撞的不輕,它倒在地上,嗚咽了好幾聲,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而且再向外圍走的時候,身體還有一些搖擺。
也是直到這時,秦政才完全的确信,他手上這口根本沒有任何重量的棺材,确實是存在的!而且硬度還不一般。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肯定是已經超越了本身的材質——青石的硬度。
而且這口石棺根本不用他抱在懷裏,也不用他費勁的擡起,隻要他想一想,這口棺材好像就黏在他的手掌上一樣,任憑他左右揮舞。
這是一個什麽概念?不提這口棺材到底有多重,就憑它如今的硬度,以及那龐大的平面,最次它也是一面龐大的,堅不可摧的盾牌!
有了這個,對付這群狼真的還有那麽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