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江秉根本不相信,揮手道:“你快别逗了,公主殿下豈會被人刺殺,若是她被人刺殺,爲何回到帝都之後,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哼,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提起被刺殺的事情,對公主有好處嗎?江秉,我就問你一句話,能不能讓我見到公主殿下!”
看着江森認真的神情,江秉知道江森的脾氣,若是自己不答應,恐怕日後他真的會和自己成爲路人。
爲難許久,皺着眉頭沉吟道:‘江森,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你得容我好好安排一番。’
“好,你想要多長時間安排?”
“要不然這樣吧,你先在我身邊,佯作是我的跟班小厮,我對外就說你是我的貼身護衛,當然,你是進不得帝宮的,不過日後送親之時,我可以安排你見公主。隻是……”
“隻是什麽?有話你就直接說。”
“隻是,你确定公主還認識你嗎?”
“這些不用你操心,你隻管安排我見公主便是。”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便到了送親時日。今日可謂是排場十足,身在帝宮中的一衆皇親貴族盡皆到場相送。江森站在送行的士卒隊列之中,透過重重人頭往前看去,終于是見到了那位身着黃袍的三殿下!
老皇帝死後,大殿下和三殿下正可謂是水火不容,彼此之間口誅筆伐,互不相讓。隻是先帝身死之時,大殿下領兵駐守在外,在帝宮内的一衆羽翼盡皆被三殿下迅速控制,有些是在不聽話的,也已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因爲大殿下和三殿下兩人,大夏帝國也徹底分裂爲東、西兩個帝國,而東邊帝宮做主的,自然是三殿下了。
在三殿下旁邊,站着一個身着蛟龍長袍的老者,八九十歲,手拄紫晶龍頭拐杖,有着兩個侍衛攙扶着,僅落三殿下半個身位置。
“想必,這個就是江美如,江大國師了吧。”江森雙眸泛着寒光,盯着前面的老者。
誰知那老者竟然是直接側頭與江森對視一處,嘴角陰冽一笑,滿臉皺紋堆砌而起,看上去無比和藹。
江森知道此時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急忙佯作慌張的低下頭去。遠處的江美如見到這一幕,方才呵呵笑着,轉頭不再看江森。
對于他現在這種地位來說,已經不至于和一個慌張失措的士卒計較。
“妹妹,此次能夠穩住星盤帝國,你當居首功。”三殿下親執夏芷素手,神情甚是激動的道。
夏芷微微颔首,卻是直接道:‘皇兄,吉時将到,就送到這兒吧。’
三殿下聞言,點頭,松開了手掌,夏芷轉過身去,自有侍女捧起其身後裙擺,進入豪華無比的千歲攀金鳳攆,紅簾放下,沒了動靜。
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碎了!
在場的一衆皇親國戚,鎮國大臣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夠娶到當今唯一的公主殿下,可惜……
“封楓,陳龍,可要精心保護公主安全。”
“諾。”封楓和黑面手陳龍二人皆是拱手答應一聲。
又是吩咐了幾句之後,三殿下方才依依不舍的揮揮手,沖着隊伍最前列的江秉可以出發了。
得到示意江秉,騎在高大馬上揚揚手,喊道:‘起架……’
浩浩蕩蕩數千人的隊伍,開始往前行進,江森也混在人群之中往前走着,走出帝宮,進入百姓居住的帝城,街道兩側站滿了百姓,不隻是想要一睹芳容,還是爲了送行。
走了半日時間,隊伍方才走出帝都。
正午時分,最前方的江秉揮手,示意隊列停止下來,所有人開始用飯。
随後其趕到攆車旁邊,吩咐随行的十個侍女,伺候公主殿下用飯。
衆人休息期間,江森趁機走到攆車附近,卻是被三個腰佩金牌的侍衛攔住,“你一個銅牌護衛,也敢靠近殿下,可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邊的動靜,也是驚動了守候在鳳攆旁邊的封楓。
“怎麽回事兒?”封楓手裏拿着饅頭,轉頭皺眉問道,可是接下來,他卻是愣了下來,“江森?”
“楓哥?”江森叫喚一句,封楓這下确定了,江森這小子真的來到帝都了,不禁哈哈哈大笑,一邊的陳龍也是滿臉笑意。
此前,江森,黑面手陳龍,悍刀行楊遵三人作爲一個營救小隊,彼此之間可是有着深深的友誼。而且,沖着江森的一句話,他就不遠萬裏的護送公主趕往帝宮,這份情誼,江森不得不承。
“小子,你可算是來了。”封楓放下碗筷,快步走到近前,但陳龍并沒有過來,而是他和封楓要職在身,二人不能同時離開鳳攆。
“楓哥,這次我過來,可能又要闖禍了。”江森苦笑一聲道。
礙于身側金牌護衛,封楓摟着江森往隊伍邊兒上走了幾步,輕聲道:“你這次過來是想幹嘛?”
江森并沒有回話,而是看向了鳳攆。
封楓作爲江森的大哥,如何會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不免歎了口氣道:‘我說,小子你現在還在做夢呢啊?那是何許人也,你怎麽能配得上她?’
雖未明說,但彼此心知肚明,封楓口中的她是誰。
“大哥,我匆忙趕來,是因爲聽說先帝之死有蹊跷,擔心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惹禍上身,可是不想,她竟然就要嫁人了。”說到這裏,江森不免心有戚戚。
“哎……臭小子,那你就跟在隊伍裏面,送她最後一程吧。”封楓拍了拍江森的胳膊道。
江森未置可否,把苦澀吞進肚子裏,轉口道:“楓哥,公主她該告訴你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嗎?”
“啊?什麽事情啊?”聽到這話,封楓疑惑的看着江森道。
聽得這話,江森也不免猶豫,這個時候告訴楓哥,合适嗎?
心中思肘一番,不管了,楓哥可是自己的大哥,再說叔父封繼是因爲自己而死,自己瞞着他,也太畜生了!再說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親口說的好,便是楓哥欲要殺了自己,也随他!
“楓哥,叔父死了,是因爲我死的。”
“你說什麽?哪個叔父?”封繼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不禁追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