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飛無比緊張自己的小叔子,但羅門也不含糊啊,一把抓住天農胸前衣襟,天農被他拎的雙腳都要離地,隻有腳尖還在苦苦支撐,“會長,得趕緊尋找解藥啊,否則主人的經脈必将受損,修煉事倍功半,大事晚也!”
天農擔心羅門不管江森死活,特意把羅門和江森之間的約定給提了出來。
羅門冷哼一聲,把天農推開,道:“便是這之間沒有那件事的關系,憑江森那小子的脾性,我也必定救他,不用你再次多做口舌!”
羅門似乎很在意方才天農的言語,的确,他羅門從來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用利益關系去綁架,的确是天農做的不對。
“申屠族長,不知道這個丙火寅寒丹可否有解藥?”羅門看向一邊長的肥頭大耳的申屠飛,神情頗爲焦急。
申屠飛皺着眉頭,心想那個小子心也真的大,竟然連丙火寅寒丹都敢吃,便是高階武者都是避之不及的東西,這個小子竟然把它當糖吃了。
“羅會長,并非是我不願意搭救,而是丙火寅寒丹根本沒有解藥!”申屠飛搖頭,說出了讓衆人寒心的答案。
羅門聽聞此話就要張嘴反駁追問,卻是停了下來,非常失落的低下了頭,看其狀态,竟然也是對江森不管不問了。
天農直接看不下去了,恭敬的朝着申屠飛跪拜下去,行了個大禮,額頭貼在地面上,姿态低到塵埃裏,“申屠大人,請您救救我家主人吧!”
場中衆人面色尴尬,羅門上前欲要攙扶天農,一邊道:‘天農,要說,隻能是江森那小子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哎……’說完,羅門又是搖了搖頭,天農不相信,跪在地上,用膝蓋移動到申屠飛身前,再次用額頭撞在地上,“請申屠大人救我家主人啊!”
站在一側的申屠南尊搖了搖申屠飛的衣襟,道:“大侄子,你就救救大哥哥吧。”
申屠飛面色難看,轉頭看向羅門,道:“羅會長,丙火寅寒丹你也知道,這乃是我爺爺的獨門秘籍,我申屠家族雖然以毒醫爲名,但汗顔,到現在我申屠家族尚未有人能夠略窺《申屠經》半分門竅,更别說能夠研制出丙火寅寒丹的解藥了。”
申屠飛說完,羅門很是理解的點點頭,道:‘申屠兄的難處我自然知道,天農啊,這個我可以爲申屠家作證,你就起來吧,我和你去看看江森那小子怎麽樣了。’
說着,一衆人皆是跟着羅門,趕往江森的小山峰。
因爲事情緊急,衆人腳步如飛,小半個時辰的路程,全力奔跑之下用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已走完。
衆人尚未走上山峰,已經是被坐在閣樓上的那道小小身影給鎮住了。那個小子真是江森,隻見他閉着眼,盤着腿,身周有着藍紅相間的氤氲之氣。
羅門見狀不對,急忙豎起手來,組織衆人繼續往上去,偏過頭看向申屠飛問道:“我說,這是什麽情況?這小子怎麽看上去竟然修煉起來了?”
聽得問話,申屠飛也是有些郁悶,雙眸閃爍着思索的光芒,衆人也不出聲打擾,數個呼吸之後,申屠飛忽然想起了什麽,大叫一聲:‘哦,我懂了!’
“你懂什麽了啊,趕緊說。”羅門有些無語的看着申屠飛。
一邊的愛克豪斯和楊旭等人也是看向申屠飛,等着他的講解。
“我聽爺爺說過,丙火寅寒丹不僅可做良藥劇毒之外,還有一個極大的功效,但那個功效僅僅存在于經驗之談。”申屠飛擰着眉頭,神情凝素,
“哎呀,你就被賣關子了!”這個時候羅門哪還有心思去聽那些麻瓜傳說的事情,隻要把江森的小命和經脈保住就行了。
申屠飛想要叙說一番故事的心情戛然而止,知道現在不是吹牛X的時候,尴尬的咳嗽一聲,随後挺了挺胸膛,面色變得驕傲起來。
“這個功效,便是最完美的丙火寅寒丹實際上是可以幫助武者,達到傳說中的雙脈并修!”
“雙脈并修??”楊旭、羅門包括眼高國定的愛克豪斯都是無比驚訝,神情震驚,好像雙脈并修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不錯,雙脈并修便是通過一定的條件去刺激武者體内經脈,比如冰火極緻,天賦異禀的身體,會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因爲身體自保能力而衍生出另外的經脈!但是經脈衍生的過程中,兇險萬分,需要武者用自己的靈神去控制氣息,運用體内的武氣去誘導保護新生的經脈,稍有差錯,就是經脈紊亂,武氣亂流,七竅流血暴斃當場!”
聽完申屠飛的話,在場衆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站在愛克豪斯身邊的愛克撸撸聽完,卻是不禁的呼出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個雙脈并修究竟是什麽意思,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後面聽說這個過程之中兇險萬分,也就放下心來,因爲他見不得任何人比自己強,更何況眼前這個歲數比自己還小的人,讓他修爲超過自己,豈不是太沒有面子。
“那我能幫他什麽呢?”羅門聽到雙脈并修四個字,心中也是驚濤駭浪般的驚悚,若是此子能夠順利成長起來,指不定真的能夠達到紫晶武者那個地步!
紫晶武者,畢竟存在于傳說之中,億萬個億人類之中,紫晶強者也就不過是那區區幾個人,而且那幾個人無一不是人類的領袖。
羅門知道這個過程兇險,所以想要幫幫江森。
申屠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羅會長,這種事情外人不知道其身體内部情況,貿然插手,隻能加速他的滅亡。羅會長,若這個小子是個普通人,吃了丙火寅寒丹,雖說整日遭受痛苦,但還有十多年可活,現在他不自量力要自建武脈,誰也救不了他了。”
“爲何這麽說?雖然成功率低,但我相信他。”羅門一雙眼睛盯着盤腿坐在閣樓上的江森道。
申屠飛搖搖頭,很是遺憾,“羅會長,這個小子今年才十歲左右,他能對經脈的知識掌握多少?連經脈多少都不知道,他怎麽可能成功構建出新的一條經脈呢?再說構建經脈需要強大的靈神去牽引,他如此小的年紀,能有多少靈神呢?”
羅門搖頭,道:“的确,他是年紀小了點,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完成!”
羅門說完,不再廢話,直接叫了一聲:“天農!”
“老仆在。”天農急忙拱手應聲。
“現在,你和精靈衛徹夜保護江森的安全,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這座山脈,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行!”羅門沉聲道。
天農也是痛快的拱手,快步登上山峰,守在閣樓下方。閣樓四周的瞭望塔之中,十個精靈衛也是藏身其中,警惕的觀察着四周。此時有隻不知名的小鳥飛向閣樓,當即被一隻暗标打死,無力的落在地上。
羅門雙眸看着江森,在這個關鍵時刻不敢離開,轉頭對羅隐道:‘羅隐,你帶着諸位客人前去休息吧。’
羅隐拱手點頭行了一禮,臨行之前,餘光瞥了一眼盤腿坐在閣樓上的那道身影,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愛克豪斯等人皆是在羅隐的引路下,離開了山峰,但申屠家族的人卻是留了下來。
羅門疑惑的看向申屠飛,申屠飛嘴角尴尬的笑了笑,道:‘羅會長,不是我不想走,我的小叔子……’
話音未落,站在一側昂着頭的申屠南尊道:“嗯,是我把大哥哥害成這個樣子的,我要留下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