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冉用自己嬌弱的身軀,擋在江森的小身體上面,被碗口粗的木棍亂打,骨頭斷裂的聲音,不絕于耳,很快就沒了氣息。
一衆惡仆散開,老黃走到近前,看着熬冉被打的不成樣子的身子,嘿嘿奸笑起來,環視衆人,一衆惡仆都知道了老黃所想,呵呵笑着走出了冰洞。
洞内,隻剩下了老黃,和三具冰冷的屍體,惡仆們離開之後,老黃嘿嘿笑着,把熬冉鮮血淋漓的屍體翻轉過來,提起江森的小身體就丢開了,摔在地上發出噗通的一聲。
把礙眼的東西弄開之後,老黃嘿嘿奸笑起來,搓着手掌,攀上了熬冉的遺體,揉捏着那團柔軟,整個人貪婪的呼吸着熬冉身體上的氣味。
色欲熏心的老黃,卻是沒有看到,那個被他丢開的江森,手指抽搐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見到老黃整個人趴在母親的身上,江森牙龈都是咬出了鮮血!
江森四處看了看,見自己的匕首正離自己不遠,當即輕輕的伏在地上,咬着牙往前爬去,爬到匕首旁,将匕首死死的握在手裏,慢慢的站起身來,整個人弓着腰,一雙瞳孔猶如野狼,鎖定着那條狗似的身影!
“撕拉……”老黃上了年紀,那方面的能力不行,一把扯開熬冉上衣,霎時間露出一大片皮膚,上面竟然是有着些許斷裂的骨頭,從皮膚中穿出來!“嘭!”外面一聲雷響,吓得老黃整個人一個哆嗦,不敢再動手。
老黃喏喏的看着熬冉如此慘狀的身軀,所有的欲望一瞬間消失無影,就在他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刻,匕首忽然插進了他的脖頸,匕尖從老黃的喉嚨處冒出了頭,匕身上,滴血不沾。
老黃不敢相信的想要轉頭,看看究竟是誰想要殺了自己,江森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雙手握着匕首,想要将老黃的腦袋給割下來。
但他年紀畢竟太小,加之鮮血蔓延到匕柄之上,無比濕滑,嘗試了一會兒,害死擱不下來。
老黃被紮破了喉嚨,又被這麽亂搞,終于是支撐不住,整個人噗通一聲,摔在了熬冉的腿上,瞪大雙眸,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
江森整個人也是控制不住的和老黃摔在一起,麻溜的站起身來,費力的将老黃的屍體搬開,便是死,也不能讓老黃玷污自己的母親。
搬開老黃的屍體後,江森噗通一聲,跪在父親江逵,母親熬冉的身前,分别給二人磕了四個頭,流着淚,“爹爹,娘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整個江家,将寸草不留!!”
這句誓言說完,外面的雷電閃的更厲害了,痛苦無比的江森,将江逵和熬冉的定情物鴛鴦玉給摘了下來,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拔出匕首,不再留戀,在冰洞諸多的洞口裏,沿着第二個出口。
這也多虧了早些時候,江森前來冰洞看望父母的時候,和姐姐江靜在冰洞裏迷路了,找到了一個隐蔽的出口,沒想到今天竟然是派上了用場。
江森跟着模糊的記憶,一路摸索前進,消失在黑漆漆的冰洞中。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冰洞裏面忽然傳來那些惡仆的大喊聲:“鬧鬼啊!鬧鬼啊!”
正在冰洞通道内的江森,咧嘴殘忍的笑了笑,神态陰戾無比!
天亮十分,一衆惡仆跑到了村長家,将冰洞内的事情盡數告知給江順。
“大公子啊,不得了啊,黃管家遭了天譴了呀!”一個惡仆神情無比慌張的對江順道。
江順慵懶的喝了一口紫檀花釀造的酒,閉上眼睛,很是享受,那惡仆見江順如此無視的神情,雖心中焦急,但不敢壞了江順的雅緻,否則,他的小命那可是說沒就沒。
江順又是喝了一口紫檀花酒,方才将華麗的杯子放下來,睜開惺忪的眼睛,出聲道:“究竟怎麽回事,不要誇大其詞。”
不知道爲何,這個江順一說話,這些惡仆就有了底氣,慌張的神情,也淡定了不少。一個仆人上前,将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江順。
江順聽完,冷哼一聲,道:“這個老黃,死了也是活該。”江順很是不在乎的對老黃的死,進行了點評,态度冷漠無比。
再怎麽說,老黃也是把大半輩子貢獻給他江家父子的人,如今死了,在少主子的心裏,竟然如此不值一提。一衆仆人,心寒無比,老黃都這樣,可想而知,他們這些普通仆人的性命,在大公子的眼裏,算是個什麽東西。
江順點評完老黃的死,頓了一下,又道:“你們說,江森那小子的屍體不見了?”
仆人急忙點頭,道:“是啊,當時我們一起進冰洞,就看到老黃渾身是血的趴在血裏,我們想把老黃背回來,卻發現老黃已經和冰塊一起被凍住了。”
江順眯了眯眼睛,看向說話的仆人,道:“我再說江森,江森那小子,究竟死沒死!”
感受到江順眼中射出的寒光,仆人吓得立馬跪在地上,四肢伏地,慌張道:“大公子,小的以性命擔保,那小子一定死了!一定死了!”
江順聽着,然後掃視一衆跪在地上的仆人,衆人皆是連連點頭稱是。
得到這個答案,江順方才滿意的點點頭,重新依在太師椅上,晃蕩兩下,道:“你方才說,地上有一個長長血印子,看來,江森那小子是被冰獸給拖走了。”
“冰獸?”一衆仆人面面相觑,很是疑惑這個冰獸是什麽東西。
江順翻了翻白眼,對這些無知的仆人也懶得解釋,将杯子裏的紫檀花酒喝了之後,站起來伸個懶腰,道:“好了,我的女人用光了,該出去找了,記住,隻要十五歲的。”說完,江順便是摟着旁邊伺候的小妾,邁進了房中,不多久,房間裏邊傳來了一陣靡靡之音。
冰洞西側,嘴唇被凍的發紫的江森,整個蜷縮在冰洞山腳下,劇烈的顫抖着!
“爹爹,娘親,姐姐,你們就這樣走了,我該怎麽辦。”江森一直嘀咕着這句話,眼神惶恐死寂。
盡管最初,江森發出了毒誓,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複仇那是抱負,現在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
饑寒交迫的江森,蜷縮在冰山外面的山腳下,眼皮子厚重無比,好幾次都要徹底閉上,昏睡過去。
就在江森要徹底睡過去的時候,不遠處竟然是有着一隻槟兔跳躍着跑了過去,這是二十多個時辰以來,江森看到的第一隻活物!
江森努力的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那槟兔好幾次跳出了江森的視線,後來發現,這個江森奈何不得它,還故意的跑回來,在江森面前安安靜靜的吃草。
江森就這樣跟着槟兔,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是走出了冰洞的範圍,周圍氣溫,也恢複了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昏昏沉沉的江森,看到了地面有着一處小茅屋,還有很香很香的飯菜味,江森此時累的,連眼睛的懶得睜開,就靠着鼻子呼吸,跟着香味,走了過去。
“噗通……”走着走着,江森終于是支撐不住了,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物體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屋裏面的人,一個紮着馬尾辮的小女孩跑出來,看到一個大哥哥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吓得小臉煞白,急忙跑開了。
不多時,這個小女孩領着一個老爺爺,來到了江森旁邊,指着江森道:“爺爺,就是他,就是他,你快看看吧,他好可憐啊,你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