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城确實是發生了一件轟動的大事件!”
陳管事略帶感慨,又有些唏噓的道“從楓葉城傳來的确切消息,三神會有一支審判騎士小隊被吸血鬼給殘忍的殺害了。”
“吸血鬼?”
秦科有些愕然,這畫風怎麽有些不對啊。
這吸血鬼是什麽鬼?
見秦科一臉的訝然,陳管事臉色肅然的道“陳冉小哥,這不是我胡說,就是吸血鬼。”
“附近生命教堂的牧師,已經給我們做了詳細介紹。”
他進一步解釋說“這吸血鬼其實是三百多年,邪惡的雙頭龍帝國逃過追捕的餘孽。”
“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這麽多年來一直在研究邪術,終于把汲取兇獸血肉精華的法陣,刻印在了身體内部。”
“這使得他們可以不用借助外在法陣的幫助,就可以直接吸食我們的血肉精華。”
“那一隊三神會的審判騎士,就是被轉化成吸血鬼的雙頭龍帝國餘孽們,吸幹了血肉精華而死。”
聽到這,秦科先是不可思議,繼而又想到了自己修煉的春雨訣。
腦海中那三幅源氣的運行線路圖,就是三幅法陣,還可以把源氣轉化爲非常神奇的生命能量。
這樣一想,把汲取兇獸血肉精華的法陣,轉化爲人體内的源氣運行陣圖,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秦科耳邊又響起陳管事的聲音,“牧師說,那些餘孽吸食我們人類的血肉精華,已經不能算是我們的同類了,以後就以吸血鬼來稱呼他們。”
“根據三神會對他們多年的追捕和研究,發現這些吸血鬼因爲吸血法陣的影響,本性已經發生了劇變,每天都需要吸血來維持生存。”
“牧師還說,已經有不少偏遠地方的村民,甚至整個村的村民,被吸血鬼吸幹鮮血而死。”
“不過,牧師告訴我們,不需要太過害怕和擔心!”
陳管事有些慶幸的道“生命教會的聖水,還有受到生命之神祝福的聖器,對吸血鬼有顯著的克制作用。”
“還有,吸血鬼的嗜血症,都是到了夜晚才發作。”
“牧師說,隻要我們晚上有聖水或聖器陪伴,并祈禱生命之神的庇佑,不随意外出,就不用擔心吸血鬼來傷害我們。”
聽到這,秦科心中不由的産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怎麽好像是生命教會特意給普通大衆豎立了一個強大的恐懼,然後再借機販賣聖水、聖器,吸引信徒呢。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出了關心的重點,“陳管事,不知道殺害那支審判騎士小隊的兇手,也就是那些吸血鬼抓住了沒?”
“我好像聽說,是一支混合商會發現的這件事情,并報告給教會的。”
陳管事搖搖頭,說“有沒有抓住那些吸血鬼,目前還沒有确切的消息。”
“至于那些上報消息的商人和傭兵……”
他有些羨慕的道“他們不僅受到了楓葉城幾大主教的接見,還得到了教會的豐厚獎賞。”
“生命教會、星辰教會、風暴教會已經相繼發出了教皇令,說,隻要積極上報吸血鬼的線索,一旦核實之後,教會就會根據線索大小和效果,給予相應的獎賞。”
獎賞什麽的,不是秦科關注的重點。
聽陳管事這麽說,他就可以确定,格吉爾、巴克、薔薇、鐵木等人算是闖過了這一關,不用再擔憂三神會的審問了。
放下一件心事的秦科,附和着道“那我在遊曆過程中可要留心了,說不定還能額外的從三大教會那裏賺到一筆獎金了。”
陳管事呵呵一笑,關切的叮囑“陳冉小哥,這樣的事情,能不參合,還是不要參合。”
“吸血鬼,單是一聽這個名字,就感覺瘆得慌,應該不是一般人可以應付的。”
“哎……陳冉小哥!”
他用眼神朝秦科示意一下,門外街道上走過去的幾個遊俠打扮的人,低聲道“因爲泰拉帝國大張旗鼓的在風嘯山區搞貴族子弟的成人曆練考核,爲了避免發生意外沖突,在山區遊蕩的諸多冒險者、傭兵和遊俠紛紛回到了這裏。”
“這段時間,布爾村是人多事雜,每天都要發生一二十起争鬥。”
“據說城主府關押犯人的監牢,都人滿爲患了。”
“小哥,還請多注意一下!”
秦科謝過陳管事的提醒,告辭之後,前往陳管事介紹的那家旅館。
橡木旅館。
這是一幢石質三層建築,一層是酒館,二三層是客房,還有一個很大的後院,可以停放馬車、貨物等。
秦科的運氣還算不錯,旅館還有一個有自帶浴盆的二等房間空着。
一天的房費是四十個銅币。
旅館的一位侍女幾次擡來幾木桶水,給房間的大浴盆裝滿水之後,就見她往下拉了一下麻布衣裙,胸口就露出了一大片白膩,臉上堆起自認最妩媚的笑容,膩膩的道“先生,要不要我幫您搓一下後背啊?”
“您想要幹什麽都可以,隻要十二個銅子就行!”
這個侍女二三十歲,還保有幾分姿色,身材豐滿火爆,隻是沒有腰啊,就是一圓桶。
秦科看了一眼那如同肥肉一樣的白膩,就感覺有些惡寒,急忙搖頭道“不需要,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應付。”
說完,他拿出五個銅币遞了過去,客氣的說“你可以走了,除非我喊人,其他時間請不要過來打擾我。”
侍女看看銅币,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秦科,語帶幽怨的說“真的不需要嗎?”
“我可以給你優惠的,你再給三個銅子就可以了。”
秦科再次嚴詞拒絕“真的不需要,你走吧!”
爲避免對方認爲自己嫌棄,他又解釋了一句,說“我剛從山區趕來,太累了,就想好好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其實,秦科就是嫌棄了。
兩世都是清白之身,他也有些饑渴,但底線總是要有的,不能這麽饑不擇食!
侍女一把抓住秦科的手,将銅币和他的手一起塞進自己胸口,然後才一扭一扭地離開。
關好門窗,用力的把自己刷洗了一遍,渾身不想動的秦科,直接躺在了看着還算幹淨,味道也蠻清香的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被餓醒的秦科,再一次睜開眼睛,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他傾聽了一下,有大呼小叫的聲音從樓下傳了過來。
看來還不是太晚。
秦科适應了一下眼前的墨色,已經可以較清晰的看清房間内的景色,起床簡單收拾梳洗了一下,穿上皮甲,佩戴好夜刺、單手細劍和匕首,就出了房間。
走進一樓大廳,一股熱鬧喧嚣,還有混合着煙草、酒精、汗臭味等複雜氣味就撲面而來。
站在樓梯上的秦科,皺了皺鼻子,一眼掃過去。
在十幾盞油燈的灰黃燈火照耀下,大廳内的光線還算是不錯,他就見大廳的一二十張餐桌旁都坐了不少人。
他們或吸着煙草吞雲吐霧,或舉着一升裝的木質大酒杯豪放的大口喝酒,同時還與同桌之人大肆交談。
兩個穿着暴露,上露胸口,下露腿的酒館侍女,在餐桌之間穿來穿去,送酒送菜,期間還不時大呼小叫幾聲,怒喝摸她們屁股或大腿的色鬼。
這不僅起不到什麽作用,反而不斷引起哄笑和更多人的效仿。
秦科就有些皺眉,本能的就想點些飯菜回房間去吃,卻又想到,酒館是一個地方消息傳播最爲靈通的地方。
他來自地球,原主陳冉也是消息閉塞,宅男一個,根本沒有什麽社會闖蕩經驗,迫切需要多了解一些信息。
想到這,秦科就決定留在這裏吃東西。
他再次尋找空座位,忽然發現在大廳的左邊牆角,有一張桌子。
那張餐桌旁,隻坐着一人。
相比大廳内其他餐桌四五人,五六人,甚至是八人九人的擠在一起,那張餐桌可是相當的空曠了。
秦科心中一喜,立時下了樓梯,快步走了過去。
獨占那一桌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光頭漢子,穿着一件露着粗壯雙臂的素色夾衣。
那夾衣雖然半舊,清洗的卻相當幹淨。
秦科沒有在上面發現,像這裏其他人的衣衫或皮甲上常見的各種油漬和污點。
在此人的面前,擺放着一個已經清光食物的木質餐盤。
秦科走到近前,對正端着木酒杯,小口品着的光頭漢子,很是客氣的詢問“打擾一下,我可以在這裏坐下嗎?”
光頭漢子放下酒杯,擡起眼皮掃了秦科一眼,淡淡的道“隻要你不介意就行!”
秦科就是一個愣怔。
什麽叫我不介意?這是話中有話啊!
他立時醒悟過來,暗道自己蠢了。
爲什麽大廳的其他餐桌都坐滿了人,唯獨此人獨占一桌,卻沒有其他人過來拼桌,這顯然是有原因的。
不過,這個時候,再轉身離去?
有些掉價啊!
卧槽他姥姥的,顧慮那麽多幹什麽?那樣活着太累了。
有事就幹,有人惹事就殺!
犯了二的秦科,立時有了決定,大刀金馬的坐了下來,道“我自然不介意!”
他舉起手,朝一位酒館侍女高聲招呼道“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