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巨擘之間平時本就分屬敵對,隻是爲了共同的利益短暫結合起來,如今彼此間利益受到沖突,自然會引起内讧。
鵬魔皇環視四周,冷冷一笑:“想都不要想!牛魔皇,你也是妖族,莫非想和這些人類一起對付我?”
牛魔皇嘿嘿一笑道:“隻要你肯将萬獸譜三層的妖帝分給我五個,我便站在你那邊。”
“成交!”鵬魔皇想都沒想便道,隻要有萬獸譜在,他便可以源源不絕抓捕妖帝進來,分出五個又如何?
原先的四對一,變成三對二了。
同境界下,妖族的實力本就要比人類強,雖是三對二,其實是勢均力敵。
雙方正在僵持,不遠處的玄帝突然喝道:“你們不要再争了!紫霞他們逃出來了!”
禹皇等頓時一驚,這才注意到那邊情況。
鵬魔皇眼神一動,立刻道:“萬獸譜充其量隻是一件不錯的神器而已,但迷神圖卷卻是進入迷神殿的關鍵之物,諸位,我可以承諾,分給諸位每人兩個妖帝,要是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那我們就成笑話了!”
禹皇和兩個魔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心動。
事實上到了這份上,他們想要搶回萬獸譜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有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
“三個!”禹皇讨價還價。
鵬魔皇冷笑:“成交!”
他們都是站在妖仙魔界最頂端的大人物,自然不會說話不算話,口頭約定後,禹皇等立刻散開,向玄帝那邊飛去。
玄帝仍維持這封印,見諸人到來,忍不住冷笑道:“爲了區區萬獸譜,你們連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要不是我,這次就又讓他們跑了!如果得到迷神殿,我要比你們多占兩個名額!”
衆巨擘也是一陣後怕,他們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都差點讓紫霞等跑了,對于玄帝的“趁火打劫”,也沒人反駁,算是都默認了。
“神識搜不到他們的仙府位置所在!”禹皇沉着臉道,“前幾次就是這樣被他們給逃了!”
“把鎖元煉火陣轉移到這片空間,不信煉不出他們!”血魔帝冷酷道。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緻贊同,于是各個巨擘紛紛給手下傳訊。
很快,大陣轉移,封鎖了這片空間。他們直接用寂盡天火,将這片星空煉成了一片虛無,什麽星球、星雲等等,一個不剩,隻剩下一些特殊的物質,被熔煉成一團直徑約三丈金色液體。
這些金色液體,做神器的材料都沒提,寂盡天火也不能徹底燒了它們。
六大巨擘仔細搜索每一寸,但最終他們仍沒看出任何異常。
“那仙府僞裝成了一滴液體,混雜其中!”牛魔皇冷哼一聲道,“以前怎麽不知道這青禹仙府這麽厲害?”
禹皇突然道:“諸位,先撤去寂盡天火!”
姜瀾界的确就在這團液體之中,此刻在姜瀾界的第二層中,秦羽努力控制着姜瀾界變幻成和金色液體一模一樣的形态,水珠在移動過程中形體會不斷變化,十分難模拟,這耗費他大量心神,他一點都不敢分心。
另一邊,小六手掌抵在紫霞的後背,不斷爲其輸送元靈之氣,焦急大吼着:“紫霞姐,醒來啊,醒來啊紫霞姐?”
黑羽一咬牙,突然飛到秦羽身邊道:“大哥,我想……”
秦羽顧不上回頭看他,但卻知道他想說什麽,他突然渾身光芒閃爍,逼出一個淚痕狀的晶體,抛給黑羽道:“拿去!”
這是流星淚,乃是秦羽除了星辰變功法外,最珍貴之物,其重要性猶在姜瀾界之上。可是現在,他卻毫不猶豫拿出。
“大哥……”黑羽一副感動的樣子。
秦羽罵道:“少給我這副樣子!紫霞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恩人,她是我們所有人的好大姐,要是沒有她,這麽多年追殺我們早就死了!快去救她。”
黑羽重重點頭,一個跨步來到紫霞身邊,以元靈之力包裹,将流星淚緩緩按入紫霞的眉心之中。
頓時,隻見紫霞露在外面的肩頭上的可怖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其臉色也迅速變得紅潤起來。
不一會兒,紫霞突然渾身一震,張嘴一口噴出一道金色劍影來。
轟隆隆!
這金色劍影徑直飛向遠方,一連轟碎了姜瀾界中好幾座大山,才緩緩消失。
紫霞“哇”地一口鮮血噴出,心有餘悸道:“臭婆娘好厲害!竟用劍意封住我元神,害我差點成了活死人!”
“紫霞姐,你終于沒事了!”黑羽狂喜道。
紫霞嘻細細一感應,立刻察覺到了體内的流星淚,仍在源源不絕滋養着自己的神魂和肉身,她一拍額頭,頓時流星淚飛出,紫霞随手将它抛飛出去,落在秦羽身前。
“謝啦秦小羽!”紫霞笑嘻嘻道,“沒看出來,你還挺大方的嘛!”
秦羽苦笑:“紫霞姐,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們還在被困,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發現!”
紫霞詫異道:“不是逃出來了嗎?”
秦羽剛要解釋,突然臉色一變,失聲叫道:“不好!”
外界,當衆人撤去寂盡天火後,那團金色液體失去寂盡天火地灼燒,眨眼間便凝固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金疙瘩。
六位巨擘同時眼睛一亮,頓時發現異常!
“哈哈!紫霞,我看你還怎麽逃?”禹皇興奮大叫,。第一個沖進鎖元煉火陣中,其餘五位巨擘緊随其後。
轟!
金疙瘩被六人聯手轟開,禹皇直接抓住其中一個米粒大小的金點,冷笑道:“紫霞,我知道你聽得到!這次你死定了!”
姜瀾界中,秦羽滿臉無奈,這麽快被禹皇等發現姜瀾界的本體,他也是沒辦法。
他操控姜瀾界化爲一滴金色液體,而且一直按照液體特性變幻,的确是瞞過了外面六位。
可惜,外界突然撤去寂盡天火,别的液體自然凝固起來,但唯有一滴水珠凝固的速度慢了一霎那。雖然時間很短,可以禹皇等人的修爲,自然輕易便能察覺這一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