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騎兵們紛紛拔刀,向陸恒迎了上去!
“來得好!”
陸恒不但不懼,反而哈哈一笑,長杆揮起,一式橫掃千軍!
砰砰砰砰!
頂頭一排騎兵頓時慘叫連連,如同下餃子般紛紛下馬。
陸恒這灌注着化勁宗師勁氣的一擊,豈是他們這些尋常兵卒能受得了的?
一槍橫掃,所有人的臉上全部血肉模糊。有的半張臉皮肉被刮掉,露出森白牙床;有的下巴骨被抽碎,滿口鮮血卻連嘴都合不上;有的眼珠被抽爆,血淋淋挂在臉上;還有的甚至直接顱骨被打碎,腦漿子都崩了出來。
一時間,現場慘烈無比!
身爲東廠之人,這些黑騎無惡不作,什麽慘狀沒見過?
可是真正輪到了他們自己身上,他們才知道有多麽恐怖。
瞬間,所有人眼中都露出懼怕。
然而陸恒此刻戰意旺盛,氣勢更攀一峰,爆喝着舉槍便拍!
轟!
一個騎兵被直接拍的肩骨塌陷,重重砸在地上沒了聲息。
砰!
旗杆彈起,陸恒順勁直接再次橫掃,又掃倒了四個。
此時騎兵統領已沖到,爆喝着一刀砍來。
“給我去死!”他滿目猙獰。
“殺!”
陸恒簡單一個字,一槍刺出!
砰!
這一槍就像是戳在了西瓜上,槍頭從這統領的眼睛裏紮進去了三寸!
陸恒抽槍,鮮血噴湧而出!
統領斜斜跌落在地,再沒了聲息。
統領之死,成了壓倒這些騎兵的最後一根稻草。說到底,這些人并不是鐵血的邊關騎兵,而隻是爲虎作伥的東廠走狗,平日裏,幹的也都是抄家滅族,追捕逃犯的勾當。
兵敗如山倒!
一個騎兵驚恐叫了聲:“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跑啊!”
然後,所有騎兵調轉馬頭,把馬屁股抽得啪啪作響,恨不得立馬飛到百裏之外去。
陸恒豪氣沖天,哈哈大笑,手持旗杆不依不饒追了上去,從他們後面一槍一個,殺了個痛快!
然而他想把這百人趕盡殺絕,卻是不可能了。
“大膽!”
另一邊,四位檔頭齊齊暴怒,四人如鷹隼般滑翔而來!
輕功!
陸恒心中一驚,繼而滿心振奮。
飛天遁地,是每個男人的夢想,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實現這個夢,陸恒熱血更加沸騰!
四大檔頭人還未到,二檔頭路小川已數十飛針齊發。
然陸恒感知何等敏銳?幾乎在他動手的同時,旗杆就舞了起來。
咄咄咄咄!
飛針齊齊紮在旗杆之上,還有的被橫掃出去,無一遺漏。陸恒勁氣勃發,這些飛針頓時紛紛跌落在地。
路小川見此情景心中一驚,下意識就放慢了速度。
此時三檔頭曹添和四檔頭常言笑已沖到了陸恒面前,兩人各持一刀,齊齊向陸恒當頭斬下!
無論是内家拳還是武功,真正搏殺起來,用的還是各種招式,隻是由于發招的介質不同,所以使出來的效果也截然不同。甚至由于内勁和内力的不同,招式的演化發展,也完全走了兩個路子。
内家拳站樁很重要,樁基礎越穩,越能立于不敗之地。
而古代武功有輕功的存在,飛天遁地,自然不會要求武者腳踏實地去打鬥,所以就會在身法和速度上下功夫。
從招式的精妙上來講,談不上孰優孰略,但有輕功的加成,再加上内氣本身的威力就比較大,所以相對來說,内家拳對上武功,還是内家拳比較吃虧。
但這也要分什麽人。
一群三流武者對上内家拳的化勁宗師,就算再占便宜,也占不到哪兒去。
畢竟你輕功飛得再高,總是要落下來打吧?
隻要你下來,那咱們就看誰的招更高了。
面對來勢洶洶的兩刀,陸恒手中旗杆一橫,一招撥雲見日就勢往上一推。
“找死!”
曹添和常言笑頓時大喜,用木頭做的旗杆來擋鋒利的鐵刀,這人是傻了嗎?
他們狠狠斬下,隻待切斷旗杆,就順勢斬下陸恒的人頭!
然而,刀鋒碰觸到旗杆上,卻如擊敗革,發出沉悶的響聲,下一刻他們隻覺虎口劇烈震顫,一股古怪之力鑽入身體,頓時讓他們渾身僵住,跌落下來!
他們哪裏見識過内家拳的黏勁、抖勁和顫勁?
這一刻曹添的内心驚懼交加,悔恨到了極點!
他之前吃過陸恒顫勁的虧,可同樣的錯誤,居然這次再犯,這簡直是愚蠢!
上一次陸恒發呆放過了他,那麽這一次呢?
曹添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也許這人就喜歡在戰鬥中發呆呢?
發呆吧,兄台……
一根迅速放大的木棍,徹底摧毀了曹添的僥幸。
灌注着陸恒洶湧勁氣的旗杆,如同刀切豆腐般,直接洞穿了曹添的心髒!
而另一邊的四檔頭常言笑整個人還在懵的狀态中,他完全不明白爲什麽身子突然麻了,難道被點穴了?
可是隻是正常的兵器相磕,并未被對方碰到穴位啊?
然後,他就被陸恒一腳狠狠踏在了胸口,胸骨頓時碎裂,凹進去一大塊!
他口噴鮮血,瞪大眼睛,頓時失去了所有意識!
隻是一個回合,東廠的三檔頭曹添,四檔頭常言笑,死!
這就是内家拳和武功的區别。
古代武功,你來我往,可以打個三四百回合不分上下,甚至兩人誰也奈何不得時,最後還可以比拼内力。
可是内家拳出手就不同了,能用一招解決你,就絕不用兩招。一出手,非傷即死,絕不糾纏!
然而也在此時,大檔頭賈廷的一對判官筆,已齊齊戳向了陸恒後心。
與此同時,外圍的二檔頭路小川連發飛針,向陸恒激射而來!
“狗賊納命來!”大檔頭賈廷驚怒到了極點,他怎麽也沒想到,電光火石間,曹添和常言笑就已斃命,他連救都來不及。
判官筆是一種很歹毒的兵器,善貼身纏鬥,專門取穴打位。
可是要點一位蠅蟲不能落,片羽不加身的化勁宗師的穴位,就别想那麽多了。
賈廷的雙筆一接觸陸恒的身體,頓時心道不好!
因爲他的筆尖根本不像是打在人的穴位上,而是像打在濕滑的水缸上!
筆尖一挨着對方身體,微微一顫後,就立刻向兩邊滑去!
這一刻賈廷頓時知道三檔頭和四檔頭是怎麽死的了,這世上居然有如此怪異的武功?
陸恒殺了兩人,氣血如狼煙,勢如中天,面對賈廷的攻擊,反手一掌就當胸拍去!
可是賈廷反應極快,一擊不中,立刻腳下一蹬,整個人迅速向後飛去,讓陸恒這一掌擊了個空。
這下輕功的優勢就顯露出來了,陸恒追無可追,隻好專心防守路小川的飛針。
咄咄咄咄!
飛針再次被陸恒一掃而空,但這次卻有一根漏網,刺入陸恒的左肩。陸恒勁氣一沖,蠕動肌肉,很快将銀針擠了出來。
路小川見狀不但不驚,反而大喜道:“賈公,此人不會輕功,遠處招呼他!”
“呱噪!”陸恒眉頭一皺,眼睛一瞪,手中旗杆猛地擲出!
“死!”
嗖!
這一擲,灌注了陸恒所有勁氣,速度快到了極緻!
路小川臉上的驚喜之色還沒來得及收斂,旗杆就已到了他眼前。
噗!
旗杆洞穿了路小川的身體,帶着他繼續前進,直到又飛出一丈開外,才重重跌落在地。
路小川口中鮮血湧出,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二檔頭路小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