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陸恒認命張牧之爲第二師師長,鎮守鵝城。任新投旅長胡彪爲第三師師長,鎮守石頭城,楊克難爲第三師副師長,林相侯爲警衛團團長,王威虎爲新軍混編獨立旅旅長,馬邦德爲辎重旅旅長
七日後,李蔚如投誠,陸恒再征新軍兩萬,組建第四師,任李蔚如爲第四師師長。
一個月後,陸恒所部基本成軍,四個師、一個獨立旅,一個辎重旅均已成戰力,麾下大軍六萬三千人。
四十五天後,陸恒通電全國,宣告“南國安邦軍”成軍,并接受中華民國政府孫的整編。
五十天後,陸恒攜四萬大軍參于“驅劉之戰”,援助劉存厚所部。經普城一番血戰,張牧之、李蔚如兩師合圍,擊敗熊克武麾下劉湘所率的第二軍,獨占川南十六城。
自此,南國進入熊克武、劉存厚、陸恒三足鼎立的局勢。
兩個月後,陸恒擴軍到十萬,擴建三軍,以張亦爲第一軍軍長,張牧之爲第二軍軍長,李蔚如爲第三軍軍長。
陸恒積極響應了民國政府“聯省自治”運動,被護法軍政府授命爲薩南康省主席,蜀軍總司令。
六十三天後,陸恒響應孫的号召,從西南起兵,率張牧之、李蔚如兩軍,兵進廣西,征讨桂系陸榮延。
和粵軍會師後,陸恒被孫接見。
此時正值直皖戰争落下帷幕,孫邀請陸恒共同前往京城,與直系、奉系“共商國是”。
七十天後,陸榮延兵敗退出兩廣,張牧之、李蔚如勝利回師南國,和張亦聯手夾擊來襲的熊克武,熊克武兵敗,退守西川,自此南國進入陸恒一家獨大的局面。
而結束了和直系、奉系的會面後,陸恒在林相侯所率警衛團和直系派出的兩個警衛營的護衛下,直下津門。
此時,距離陸恒完成終極試煉任務的最後期限,已隻剩下二十天。
乘坐在張作霖父子贈給他的福特t型敞篷車上,陸恒看着身邊大軍蜿蜒而行,心裏不免有些感慨。
這兩個多月來,陸恒一頭紮入了軍政事務之中,忙得不可開交。
陸恒的初衷,其實隻是想在此亂世擁有一支能夠保護自己的軍隊,隻是當他坐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就發現許多事情根本身不由己,他所面臨的局勢,在推着他不斷擴大隊伍,不斷增強權勢。
直到現在,他已經成爲了民國獨霸一方的大軍閥,可以和張作霖、吳佩孚等人同坐而談,陸恒之名,已傳遍全國。他的傳奇經曆,已被編爲無數版本廣爲流傳。
他在直系的地盤出行,吳佩孚無比重視,派出重兵來保護他。張作霖甚至送出一輛汽車來籠絡他。
權勢之妙,并沒有讓陸恒沉溺。這兩個月來,他的功夫一直勤練不惰,好吃好補,氣血穩健上漲。隻差一點,就要突破到暗勁。
而八卦掌的功夫已被他融彙爲一爐,再不分什麽拳腳、擒拿、兵刃。
所有招式,他已能信手拈來,一身勁氣,已使他全身的筋骨和外膜,通過脊椎上的經絡全部貫通,渾身勁氣渾然一體,可瞬間直達四梢。
若用武俠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貫通了“任督二脈”,脊椎上的主經絡,就是任督二脈。
不同的是,陸恒貫通任督二脈,是以氣血來貫通,氣血,精也。他體内氣血如運河般四通八達,武力比起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
而武俠中的貫通任督二脈,純粹是以氣來貫通,雙方各有玄妙。以陸恒目前的理解來看,以氣貫通經脈,難度更大,同時貫通後的威力也更大。
其實貫通了渾身氣血,已經是成爲暗勁武者的标識了。可陸恒的氣血不足,還沒有足夠功力能讓渾身氣血封閉在皮膜之内,不露半分。所以他雖然沒踏入暗勁,但也算是準暗勁拳師了。
想起自己此行津門的目的,陸恒心裏不免有種沉甸甸的壓力。
消息,已經被陸恒放出去了,想必津門那十八家武館已經得到了消息。
陸恒知道,現在在所有得知此消息的拳師心中,恐怕自己已經成了邪惡的大反派。
尤其是陸恒早在兩廣時,就逼迫詠春等南拳門派随軍北上,此時這些南派拳師也聚集在天津。
“受害者”們想必早已同仇敵忾聯合到了一起,共同商讨對付大魔王陸恒的辦法。
爲了門派榮譽和傳承,在接下來一戰中,這些武館勢必會請出各派的高手,全力以赴,打敗陸恒!
“大帥,津門到了。”
一邊,林相侯恭敬地報告道。
陸恒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車已經停了下來,津門已就在眼前。
城門前,一列軍隊整齊列隊,正吹響軍樂,迎接陸恒。
“是津門鎮守使趙玉珂率部前來迎接大帥。”林相侯一邊爲陸恒打開車門,一邊恭敬介紹道,“此人是直系的中間派,在段祺瑞和吳佩孚之間左右逢迎,是個油滑之人。”
陸恒下了車,微微一笑道:“中間派?直系兩大巨頭都正如日中天,豈容此人騎牆搖擺?看來,他被撤職,是遲早的事。”
林相侯沒有接話,而是繼續道:“大張将軍向大帥發報,說劉存厚和熊克武所部出兵川中,有了聯合攻打我軍的趨勢,還請大帥一言而決,是戰還是談?”
大張将軍,說的是張牧之,張亦是小張将軍。
如今陸恒麾下的“二張一李”三位軍長,也是赫赫有名之輩。
“打吧!”陸恒頭也不回地道,“電告護法軍政府,我部遭熊、劉二人聯合攻擊,危在旦夕,南國大好局面,即将毀于一旦,懇請大總統派軍來援。”
他笑了笑,道:“我們現在,也是有組織的人啊。”
林相侯嘴角抽了抽,裝作聽不到的樣子,繼續彙報道:“另外,三位将軍聯名強烈反對大帥津門一行,說大帥此舉……不識大體,有損威儀。”
這話有些重了,看來張牧之等人也是被陸恒這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驚人舉動給氣得夠嗆。
陸恒回頭,瞪大眼睛道:“聯名,還強烈?”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誇張道:“好可怕呀!他們是不是要推翻我?”
林相侯終于忍不住道:“大帥!沒人要推翻你!他們隻是反對你以大帥之尊,行此兒戲之事!”
“哈哈!”陸恒拍了拍林相侯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可是,我先是個拳師,然後才是大帥。林相侯,這點很重要。給他們發報,用我原話告訴他們,你們統統閉嘴,給老子看好家,老子就特麽要這麽幹!”
說完,陸恒向微笑向他迎來的趙玉珂走去。
林相侯無奈對身後傳令兵道:“發報吧,告訴三位将軍,大帥讓他們統統閉嘴,看好家,大帥就要這麽幹!”
已走到趙玉珂身前的陸恒突然回頭,一瞪眼喝道:“‘老子’和‘特麽的’怎麽不說?”
林相侯一個立正大聲道:“是,大帥!保證一字不漏!”
陸恒這才滿意回頭,沖趙玉珂笑道:“趙師長,叨擾你了,還要你出城迎接我,真是過意不去。”
趙玉珂呵呵笑道:“哪裏哪裏,陸大帥能來津門,是玉珂之幸。隻是……”
趙玉珂突然苦笑起來:“大帥此行的目的,着實讓玉珂爲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