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糊塗了!沒了我這個真縣長,張麻子就不能去冒充我了嗎?”馬邦德反問。
“他沒有委任狀,怎麽去上任?”陸恒指了指馬邦德綁在腰間的委任狀。
“好漢何不拿出委任狀一觀?”馬邦德嘿嘿一笑。
“什麽意思?”
“你先看看,要是看了,你還要殺我,馬邦德嘎嘣兒一聲立馬死這兒,毫無怨言!”馬邦德胸有成竹道。
“嘿,我倒要看看。”
陸恒知道馬邦德腰上别着的這張委任狀不是鵝城的,而是康城的。但他很好奇,在他這番恐吓下,馬邦德能說出什麽花來。
“茲委任馬邦德爲康城……哎,怎麽是康城?”陸恒“震驚“地看着馬邦德。
”嘿嘿嘿……“馬邦德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撥開陸恒的手,道:“看到了吧?康城,不是鵝城!”
“好漢,我花了足足二十萬買了這個官,鵝城有南國一霸黃四郎虎踞龍盤,前五任縣長皆死于他手,如此兇惡之地,我豈會花錢去找死?”
“那張麻子怎麽會?”這回陸恒是真不知道怎麽回事了,他看電影時也有疑問,鵝城死了五位縣長,馬邦德走南闖北多年,不會不知道吧?
就算馬邦德想騙張麻子去和黃四郎火拼,從而借機逃脫,但來這麽兇險的地方搞事情,以馬邦德的性格,怎麽會有如此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膽量?
還有,如果說馬邦德自始至終就沒有鵝城的委任狀,這也說不過去。就算張麻子一直沒注意到這一點,但黃四郎後來可是派手下胡千親自去省城調查馬邦德的底細了,還拿回了委任狀的副本,以黃四郎的精明,不可能也沒注意到委任狀到底是康城,還是鵝城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馬邦德既有康城縣長的委任狀,也有鵝城縣長的委任狀!
“我去鵝城上任,這風聲是我自己放出來的,而且我的确也有鵝城的委任狀。”馬邦德這一刻諸葛孔明附體,一臉的智珠在握。
他微笑着對陸恒道:“如今時局動蕩,兵匪四處爲患,我馬某人走南闖北多年,怎麽可能會孤注一擲,隻做一手準備?”
“我明着去鵝城,其實隻是想拜拜黃四郎這頭惡虎,然後将鵝城縣長之位拱手相讓,使他名正言順獨霸鵝城。以此,換他對我在南國爲官的支持。我的真正目的,還是康城!”
“哈哈,聲東擊西,暗度陳倉,向來是馬某緻勝之不二法門!好漢,鵝城縣長的委任狀,就在我夫人的身上,所以無論有我沒我,匪酋張麻子,該幹嘛還是幹嘛,完全不受影響。”
你個大馬扁子!
陸恒這回是真的震驚了,原來是這麽個騷操作?
“這麽說,你沒用了?”陸恒森森道,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故意吓唬他。
馬邦德一個機靈,立馬收起了得意,道:“有用!非常有用!而且好漢能否報得金堅大仇,全看馬某如何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你能幫我報仇?”陸恒滿臉不信。
“太能了!”馬邦德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堂堂縣長,可自募民團青壯五百人,怎會懼小小剪徑小賊?麻匪而已……”
砰、砰、砰、砰!
恰在此時,一陣密集槍響傳來,吓得馬邦德抱着腦袋頓時趴在地上,嘴裏一個勁叫嚷:“死啦!死啦!全死啦!”
陸恒走過去一把拽起他:“馬縣長,你看兄弟我如何?”
馬邦德随口就道:“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陸恒“深情”道:“想不到縣長竟如此了解我,真乃陸某知音,相見恨晚!”
“原來好漢姓陸?”馬邦德一臉驚喜,“馬、陸,馬路!陸兄弟,你我相連,立馬通暢!我們是天生的盟友啊!”
“天生的不如親生的!”陸恒握住馬邦德的手,“縣長,不若你我結拜,從此親如兄弟,如何?”
“好啊!”馬邦德反手握住陸恒的手,“馬某早有此意,此乃三生有幸之事!爲兄虛度四十有三,你……”
“四十三?”陸恒一臉驚喜打斷他,“陸某四十四,正好癡長你一歲,可不巧了麽不是?兄弟,從此你就是我的親弟弟!”
癡長尼瑪!你個倒黴孩子!
馬邦德臉皮狠狠抽搐了幾下,熱淚盈眶:“大哥,我的好大哥!我的親親大哥啊!”
“哈哈哈……”
兩人相擁開懷大笑,心裏同時罵了句:“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此時,陸恒腦海裏提示他第一條支線任務已完成了。
“你已完成第一條支線任務一,獲得八卦掌走轉換掌基礎拳意灌頂,是否現在接收獎勵?”
“暫不接收!”
“你成功解救位面配角馬邦德,使其免落麻匪之手。熟知劇情的你深知鵝城即将展開的血雨腥風,此時你以馬邦德爲棋子,已獲得入局鵝城的資格。請做出選擇:
第一,暗中潛入鵝城;第二,先去康城,另覓良機。”
潛入鵝城死路一條,還是去康城先圖謀一番!
陸恒想也不想便做出選擇,現在他勢單力薄進入鵝城,便宜小弟馬邦德指不定想怎麽弄死他呢,老謀深算的黃四郎,狡詐果敢的張麻子,内憂外患,魯莽行事隻會死得比趙四他爹還慘。
陸恒做出選擇後,系統立刻來了句:“你選擇了先去康城,另覓良機,謹慎是個好習慣,希望宿主繼續保持……”
陸恒聳聳肩,他從系統這句話中嗅到了鵝城的異常兇險氣息,這無疑證明了他之前的選擇沒錯。
“大哥?我們出發吧。”馬邦德在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恒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馬邦德已在溪流中洗漱完畢,比起之前狼狽的樣子,好了許多。
“兄弟,此去康城多遠?”陸恒笑呵呵問道。
馬邦德一口一個“大哥”叫得那叫一個自然,他當然也不會覺得有個比他大将近兩輪的兄弟有什麽别扭。
“沒了馬匹,單靠我們走路,恐怕要走一天一夜。”馬邦德道,“不過此去向西三十公裏,有座石頭城,前些日子剛被軍閥曹瑛所占。小弟不才,和曹瑛手下一位上校将軍熟識,我們可以去那裏休整一晚,借兩匹馬再走。”
曹瑛?
怎麽這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