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饒有興趣的聽着葉甯的話:“你想說什麽...”
“我不才,查過你的資料,發現你在網絡上也算活躍,也發現有很多知名的公司和人都在宣傳你的道觀...再結合你的一些傳聞,我推測你的所作所爲,不是單純的爲了财,好像單純就爲了宣傳自己的道觀而行動。”葉甯恭維道。
李雨有些意外,這貨有點東西啊,點頭道。
“嗯,對于貧道來說,道觀的香火是重點中的重點。”
“大師...你雖然很神奇,身負神奇的力量,能驅鬼驅邪,對于有需要的人來說就像是天神一般...”葉甯先是恭維了一頓,然後話鋒一轉道:“但你的道觀,實在是....太過于缺乏互動性了,這實在浪費了你道觀的面積啊。”
道觀的占地面積出奇的大,十分的空曠,即使有大殿和三神殿,這裏依然顯得有些空。
“嗯...的确這樣的,所以貧道才建造了藏書閣。”
原版的道觀是沒有藏書閣的,就隻是單純上香拜神的地方,就是爲了增加互動性才多了藏書閣,增加了筆仙,多了更多的互動性。
事實證明,互動性高了起來帶動香火量是十分顯著的。
葉甯點了點頭說道。
“對的,我想過幾個方案,一種是讓祁鳴山作爲景區來開發,這是最簡單的能夠增加道觀和人互動性的方法...”
“之前也有人跟貧道提到過,日後會談一談的。”
“原來已經有人跟大師商讨過這樣的項目了嗎。”葉甯的表情有些遺憾。
“而且貧道也未必會答應,道觀畢竟是清靜清修之地,如果真的作爲景區開發的話,也許就會破壞道觀這份甯靜,貧道即使要做一些什麽,也一定要保持【道觀】的味道在原汁原味。”李雨認真強調。
畢竟是将弘揚振興道門,而不是将祁鳴山這景點發揚光大。
“嗯,我也猜到大師會這麽說的,畢竟你可是真正的高人。”葉甯頓了頓說道:“不過看大師你對增加香火這件事還是有些興趣的,不妨聽聽我的意見?”
“自然可以。”李雨也知道香火量也是根本。
“景點開發是一種增加手段...但周期太長,而且一開始未必有成效,我在網絡上曾經調查過大師的事迹,在一些靈異愛好者還有國學愛好者裏十分的有名,而大師也沒想過将這将這些名氣優勢,轉化爲道觀和人的互動呢...”葉甯終于說道:“既然道觀裏有藏書室,那爲什麽就不能有藏畫室,藏琴室,古琴體驗館之類的強互動性的地方,這類地方,不會丢了道觀的韻味,也宣揚了國學傳統文化,和大師的意願完全想通。”
國學文化體驗館!
李雨之前也曾經想過。
可惜的是,藏書閣是因爲自己有經書藏畫室自己有個錘子的畫。
古琴的話倒是沒那麽難,可古琴這項樂器互動性太差了,不像鋼琴一樣随便彈彈就能出聲音,撥弦姿勢不對的話不僅容易傷害尼龍線,而且還發不出悅耳的聲音。
不過李雨覺得,既然葉甯找上門來,提出這提案,自然也是有準備而來的。
看着李雨一副饒有興趣但不說話的樣子,葉甯也同樣沉默片刻後說道。
“我準備...将我家裏的所有古畫都捐獻給大師的道觀,我爸年輕的時候,曾經收集過不少真迹古畫...雖然他一點都不懂,但那些無疑都是真貨。”
這附庸風雅的實在是過于真實。
“當初在清點家産的時候,也隻有那些名畫他不願意清點出去,算是他最後的尊嚴了吧。”葉甯随後道:“這一次他決定将這些畫捐獻給你,他說,好畫之配給好人擁有,他不配...”
“有了這些名畫,道觀也就能建造一間藏畫室了。”李雨沉吟道。
見李雨沒有否認的樣子,葉甯先是松了一口氣,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
“雖然我的父親沒有提任何要求,但我...還是想有一件事情想讓大師上心上心。”
“你說。”
“我父親,他願意背着那些鬼,他說是他的債,當然,如果那些鬼覺得不夠還的話,我也能背下去...”葉甯頓了頓說道:“我知道大師覺得我們一家罪有應得,我父親有罪,我也能背着,但我的兒子不能背着,他才18歲,沒有沾染任何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隻是希望,如果那些鬼反悔,去找我兒子麻煩的話,希望大師能夠出手幫忙...”
承諾是十分脆弱的東西,特别是鬼這種對于葉甯來說虛無缥缈,平時碰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誰知道,那些鬼究竟會不會遵守承諾,反正他們也沒有反制的措施。
如果是人的話,至少還有法律來監管吧。
“原來是爲了這個而來的啊...”
李雨看着葉甯頓了頓說道。
“可以,如果日後你的孩子被鬼怪遷怒的話,貧道自然是會出手的...”
葉甯原本緊張的臉頓時松弛了開來,嘴角也帶着笑。
“那行,我明天就把那些畫送過來。”
...
第二天的時候,葉甯果然如約将畫送了過來。
讓李雨想要吐槽的是,這些送畫的工人大多都是一些左青龍右白虎,從表情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中年。
在注意到李雨在望着他們的時候,他們的動作沒有例外,都立刻垂下了自己腦袋,生怕别人看到他們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身。
看來他們改過自新後也是深受其害,對于身上的紋身問題感到苦惱。
“這個葉甯也沒有完全忘記自己父親的這些人啊...”
這些左青龍右白虎的人想找其他工作估計很困難,也得虧葉甯願意收留這些人。
名貴的水墨畫像不要錢一樣擺在道觀的門口。
“這些畫...”李歡看着這一地的名畫嘀咕道:“雖然看不懂,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藝術不就是這樣嗎,讓人不明覺厲就對了。”趴在李歡肩膀上的小黑懶洋洋的說道,對于這一地價值不菲的名畫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