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漁舟,撫琴的道人。
絲絲韻律正是從湖面上傳來的。
“好興緻啊...”田源看着湖面贊歎道:“什麽叫境界,這就叫境界啊...這聲音,可比我聽的什麽交響樂音樂會的好聽多了。”
“你聽的是西洋樂的音樂會,這是古筝,國樂,種類都不一樣,哪裏能放在一起比較。”燕敏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後,說道:“不過确實,這聲音,像是自然本身一樣,聽着心情不由自主的就會甯靜下來啊,真舒服...”
燕敏和田源享受着琴音,仿佛沐浴在午後陽光的閑适之中...
燕敏頓了頓後說道。
“你說那個在漁舟上彈琴的人會不會就是這道士...”
“怎麽可能,這麽有韻味的人,不可能會是這嘩衆取寵的網紅道士,境界都不是一個檔次的。”王樹不以爲然道。
就在這個時候,短發小姑娘,也就是王樹的女兒直接說道。
“是不是問問不就知道了麽...”
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短發小姑娘突然對着湖面大喊。
“你好!請問你是玉清觀的雨大師嗎!”
這平地一聲吼,頓時将這琴音打亂,王樹立刻闆着臉責怪道:“你幹嘛,突然大喊,都說不可能的了...”
如果因爲自己女兒的喊聲打斷了撫琴音可就太可惜了。
“沒有啊,我喊的時候,他轉身看了我們一眼啊...”
果然,琴音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隻停下來了一會兒,這琴音又開始彈奏了。
王樹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腦袋說道:“你看,果然不是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湖上的漁舟突然動了起來。
朝着岸邊過來。
人,還在撫琴,小舟,卻自己動了起來。
這讓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難道這小木舟是改造過的,底下裝了螺旋槳?不用人劃的?”
好像也隻有這種可能了吧...
一想到這小漁舟下有螺旋槳,這意境就不知覺的破壞了不少。
然而,等木舟靠近的時候,所有人都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沒有什麽螺旋槳。
驅動着這小舟的。
是在湖面上,一條條的小魚。
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
破舟,木筝,道人。
田源很想看看,這木舟下是不是有螺旋槳,不然剛剛那一大群魚來泛舟的場景也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讓人根本沒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啊。
然而仔細過後,他才不得不承認,這漁舟底下,的确是沒有螺旋槳,剛剛是是真的,純粹由小魚來催動的。
在場的三個大人隻能相顧震驚,無言。
太神奇了吧。
隻有王樹的女兒跳出來,好奇道:“您...您是雨大師?”
李雨從漁舟上站了起來,微微笑道。
“正是貧道。”
“你剛剛是在彈琴嗎...”短發姑娘有些扭捏道:“您可以再彈彈嗎,你不彈琴我就不舒服,感覺全身發冷...”
“我也是...”
說着短發姑娘和長發姑娘還打了個寒顫,陰冷的感覺又襲了上來。
李雨看着兩個小姑娘,知道了她們就是歐陽麗的倆朋友。
症狀都一樣,全身莫名的發寒發冷,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跟在背後。
“無需琴音,随我回道觀内,你們的症狀應該就會好了...”
李雨一臉淡然,将古筝背起,朝着道觀走去。
幾人忍不住再次确定,這木舟是不是有什麽機關。
然而幾人一看不要緊,一看是吓了一大跳...
小舟,甚至還有見底的破洞。
這破舟。
根本是浮不起來的啊!。
...
一路上,田源三人想了很多問題,但都沒有問出來,隻是看着李雨的表情裏,已經多了一絲莫名的敬畏。
“大哥哥,你剛剛...是怎麽做到那種事情的...”短發小姑娘忍不住問道,孩子比較直接,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一下子就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田源王樹三人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來,想聽聽李雨的答案。
李雨沒有回答,笑而不語。
這讓幾人是覺得李雨更加神秘的深不可測了...
一時間伴随三人多年的唯物主義核心價值觀有些崩崩的樣子。
“大師撫琴能有什麽理由呢,果然是有境界的人啊...”田源的表情變得有些憧憬,他本來就喜歡音樂:“以漁舟筝樂爲伴,尋求内心的平靜...好境界,真的好境界...”
李雨很想說其實自己在試自己的新技能共鳴來着,想着大清早的人比較少,沒想到這些人大清早的就上道觀來了...
很快,就來到了玉清觀上。
進入了道觀之後,這兩個小姑娘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變了輕松起來。
“現在舒服多了...剛剛真的好難受...”
長發小姑娘甚至還有點哭腔,不止是身體上承受了壓力,心裏壓力也承受了許多。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歐陽麗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堅強的。
李雨對兩個小姑娘使用看破。
姓名:田芳芳
性别:女
種族:人類
備注:膽小,有些懦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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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王梅
性别:女
種族:人類
備注:膽大,有些叛逆的小姑娘。
兩人的關系一眼便知,田芳芳是這個王梅的跟屁蟲。
除了兩人的面闆外,李雨還看到了一些地方。
面闆上呈現出的是不正常的青灰色,雖然說不能說不詳,但肯定不算什麽好兆頭。
“她們的确是遭遇了什麽事情...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李雨沉吟道。
瞬間三個家長都大驚。
如果之前李雨這麽說的話肯定要被王樹還有田源嘲諷一頓,連台詞都準備好了,可現在愣是嘲諷不出來。
“那...那我女兒遭遇了什麽事情,需要多少錢才能治...”田源憋了半天,悶悶道。
李雨看了一眼田源後,說道:“她們玩筆仙遊戲用的筆帶過來了嗎?”
“帶過來了,之前歐陽同學告訴過我們,要帶過來。”
燕敏趕緊打開自己的包包,取出了一支筆來。
一提到鉛筆,王梅還有田芳芳立刻緊張的躲到了李雨身後,仿佛對這鉛筆有什麽畏懼一樣。
是一支有些發舊的鉛筆,看起來平平無奇,随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