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你究竟想要幹嘛？”
吉恩笑了起來。
“我隻是想要做一場實驗罷了。”
夏奇拉不太理解，吉恩說道。
“明天一早你就知道了，我們可能的稍微再這裏多住一段時間才行。”
夏奇拉點頭，她不太明白吉恩究竟要幹嘛，畢竟吉恩現在的舉動讓夏奇拉覺得有些反常，這樣的事情夏奇拉見得多了，人類的社會就是如此的殘忍。
夏奇拉看着坐在椅子上繼續看着新聞的吉恩，她躺在床上，一陣後她有些睡不着，繼續起身問道。
“吉恩，你是爲了那個叫朵麗兒的女人麽？”
夏奇拉不太理解，吉恩撓着頭笑了笑，拿起身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或許是吧，有一部分可能是這樣的。但更多的不是。”
夏奇拉還是不太理解，她随後躺下了，她有些期待明天一早的事情，随後夏奇拉很快睡着了，他們斯特卡雖然不需要像人類一樣每天都睡那麽久，但還是會睡一會。
吉恩看着網絡上充斥着的新聞，很多新聞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大部分都是假新聞，明天一早吉恩想要好好的問問這些頭目，然後開始吩咐他們做事情。
吉恩想要在這裏建立一個曾經想嘗試，但從未踏足過的制度，這樣的制度或許才是最适合人類的，這樣的制度和璀璨城有些類似，但又不完全是。
吉恩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現在他不會去想一些更深入的問題，因爲這樣的街區，爛透了，吉恩很多年前已經看過無數次了，這樣充斥着暴力和金錢的街區，沒有任何希望，在這裏的人都會慢慢的腐爛掉，直到死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第二天早上8點多，下面的院落就熱鬧了起來，四周圍到處都是圍觀的人，很多人看着進去的頭目們，都感覺到害怕。
霍金斯一臉凝重，他昨晚一晚幾乎沒合眼，都在想吉恩說的秩序的事情。
“大家怎麽那麽早過來了？”
吉恩笑着下樓，一堆頭目們都唯唯諾諾的，很多人都縮在後面，吉恩讓人搬來了一些椅子，随後坐下。
“大家放輕松點，隻需要回答我昨晚的問題就行了，好了霍金斯先從你開始。”
霍金斯愣住，但随即起身鞠了一躬。
“吉恩先生，我昨晚想了一晚上，秩序應該就是從上到下的一種整體性，大家都遵守規則，不會逾越規則。”
吉恩點頭，随後問道。
“可以舉個具體的例子麽？”
霍金斯吞咽一口。
“比如這個街區裏，其實也有街區裏的秩序，我們這些團夥，就是負責維持街區秩序的人，雖然會有沖突和摩擦，但我們已經很清楚的劃分出了地盤和産業來，其他人要染指的話，就得相互間商談，妥當了才能夠做事。就好像那天，韋德的手下，來到我的地盤，庇護旅店裏抓人鬧事，我過來就是維持秩序的。”
吉恩拍拍手點頭，随後看向了最年輕的頭目。
“你呢，說說你的看法？”
年輕頭目惶恐的起身鞠躬，随後笑道。
“我覺得秩序沒有那麽複雜，秩序是建立在力量上的，隻有有力量的話，就能夠構建起一套屬于自己的秩序來，我們這個街區裏都是如此的，吉恩先生。”
吉恩點頭。
“你很誠實，說說看還有其他的看法麽？”
年輕頭目想了想說道。
“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秩序這種東西，可能太過于抽象或者說根本不存在。”
吉恩拿出煙來，霍金斯急忙拿出火給吉恩點燃，吉恩吐出煙氣，一臉認真的看着年輕頭目。
“就是我覺得這是強者定義的，所謂的秩序，對于強者來說，是沒有任何束縛價值的，隻有弱者才會遵循秩序，因爲這些秩序都是強者定義的。”
吉恩有些意外，拍手道。
“看起來你認真的思考過了。”
年輕頭目微笑着紛紛鞠躬後坐下，吉恩看向了其他頭目。
“誰繼續說說看，你們理解的秩序是什麽。”
一個中年頭目起身。
“我很贊同霍格的說法，确實秩序是強者構建起來的，但秩序的存在本身，也是因爲人類社會的競争，最後勝者爲王，站在最高點的人才有資格構建秩序。”
頭目說着，微笑着說道。
“就好像以前我在大學裏的時候，我們大學裏除了表面上的校規，但校園内卻又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這樣的規定有些類似秩序，但并非是某個人定下來的，或者是強者定下來的，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每個學生在周日結束前，必須得去後山的一個地方，對着一座墳墓說一些話。”
吉恩好奇的聽着，其他人也看向了頭目。
“這座墳墓曾經是大學裏一位非常好的教師的墳墓，大家都很尊敬他，他的事迹非常多，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就自然而然的會去墳墓前說一些悄悄話。所以最後演變成，每個周日的0點以前，大家都排隊區說悄悄話。”
吉恩點頭問道。
“具體說什麽呢？”
“主要是一些生活學習上的，還有情感上的，因爲這樣說出來後，好像大家的壓力都會小一些。”
吉恩嗯了一聲問道。
“那對于這樣的事情你作何感想呢？”
中年頭目想了想笑道。
“我的想法是，這樣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方式，其實也是秩序的體現，漸漸地學校裏的所有人都開始遵循這個秩序了，但沒有任何的領頭羊，大家逐漸的因爲對這名教師的崇拜，演變成了一種固定的行爲模式，而且誰也無法拒絕，所以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也可以稱之爲秩序。”
頭目說着，看了一眼，他微笑着繼續說道。
“我的理解是人類本身就會重複的做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重複度過高，認知過于相似的話，就會逐步的形成一種秩序。”
吉恩點頭拍手，其他頭目們也拍手了。
此時一名頭目站起身來。
“接下來我來說好了，我不認同這種羊群效應是秩序，畢竟秩序有一個特點，就是如果跨越了那條線的話，一定會遭受到懲罰的，這種懲罰可大可小，小到可能是金錢罰款，大到會送命。”
這名頭目說着，看向了剛剛的中年頭目。
“德雷克先生，你們那個大學裏如果周日不去的話，會受到任何懲罰麽？”
德雷克搖頭。
“不會的，就算你不去的話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但大部分人都會去。”
頭目點頭。
“這樣的事情我覺得無法稱之爲秩序，秩序一定是不會輕易變動的，并且是帶有目的性和懲罰性的。目的性我們可以簡單的理解爲，爲了維持這個團體的穩定，爲了度過災難，或者是爲了完成某件極爲重要的事情。大家都必須在這種目的性中，明确自己需要做的，最後便是懲罰性，因爲有了明确的目标，所以必須得有相應的懲罰類的措施。”
頭目說完，不少人七嘴八舌讨論了起來，外面的人更是看熱鬧一樣看着裏面，大家都不知道這樣的會議目的在哪，畢竟吉恩已經展現出足夠多的武力了，他強大無比，任何人在他面前不過是蝼蟻。
吉恩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街區，那些接觸過吉恩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特别是一開始接觸吉恩的人，那個妹妹生病的孩子，醫生，以及山姆。
“繼續說。”
吉恩說完，頭目鞠躬，接着說道。
“之所以要有懲罰性的措施，因爲這個目的是全體共同的，可以是短期也可以是長期未完成的，人本來就是惰性的生物，很多人在這個目的性的面前，可能會因爲某些問題懶惰，畢竟人與人之間是有差異的，一些人做的快一些人做得慢，但大家都是爲了這樣的目的而存在，最終大家因爲自身的原因，有人快有人慢，這樣快的人肯定不滿，所以就會出現争端，這時候秩序的懲罰性就會出現，這些沒有按照要求時間完成自己工作的人會被懲罰。”
吉恩笑了起來，點頭吐出煙氣，此時一名頭目起身。
“懲罰性雖然存在于秩序裏，但并不是首要的，就好像我們的街區裏，每個團夥都有自己的秩序，但如果團夥的人犯錯了，肯定是要懲罰的，但錯誤并非人人都不會犯下，所以我覺得懲罰性并非是秩序必須有的，秩序更多的應該是強制性，也可以稱之爲服從。”
吉恩點頭，這名頭目繼續說道。
“擁有絕對的力量，讓人服從，從而這個擁有絕對力量的點，他說的東西便是大家需要服從遵守的。就好像吉恩先生這麽強大的人，他說的話，我們每一個人都要服從。”
頭目說完，微笑着看向吉恩，其他頭目也紛紛點頭，吉恩笑了起來，繼續聽着頭目們說着關于秩序的事情，他聽出來了，剛剛的頭目是爲了讨好吉恩，所以才會說這番話的，但事實也是如此。
人類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一定會想盡一切，現在吉恩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危機，因爲吉恩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他們，他們即便是逃離也是沒辦法的，誰也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打拼下來的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12點多的時候，一些手下們送來了吃喝的東西，頭目們開始吃午飯，吉恩端着一杯酒，聽着他們在高談闊論。
“很好，今天一早大家說的都非常不錯，說明你們昨晚認真想過了。”
頭目們紛紛點頭，霍金斯笑道。
“吉恩先生，你想要我們幹什麽你直接說好了。”
吉恩也不想繼繞彎子了，他今早讓頭目們回答秩序的問題，是爲了讓這些頭目們内心裏有一個極爲明确的概念，這個概念必須的統一才行，他們平日裏已經自由散漫慣了。
聽得出來，一些頭目說的東西都是精心準備的，他們之所以這麽做是害怕自己被吉恩殺死，所以才拼盡全力。
“這敵方有多少孤兒院？”
吉恩問道，正在吃喝談笑的頭目們戛然而止，很快德雷克尴尬的笑道。
“一間都沒有。”
吉恩笑了起來，随後問道。
“有多少學校？”
這個問題更讓頭目們感覺到害怕，德雷克硬着頭皮說道。
“一家也沒有。”
吉恩點頭說道。
“那醫院呢？包括診所。”
“這個倒是挺多的，大大小小的，大概有30家左右。”
吉恩笑了起來。
“那麽爲什麽醫院可以有，學校和孤兒院卻沒有呢？”
頭目們面面相觑，吉恩看着他們誰也不想回答，随後吉恩直接說道。
“請誠實回答，不誠實的家夥，别怪我不客氣了。”
馬上年輕頭目起身。
“是這樣的，吉恩大人，因爲我們覺得孩子是最沒用的，他們能活着已經不錯了，至于學校這地方都是一些不學無術的家夥，所以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必要。”
不少頭目們都點頭了，很多人都說起了和這個頭目一樣的結論。
“所以這地方是叢林法則喽。”
頭目們紛紛點頭，吉恩拿起了酒杯說道。
“明天一早還是在這裏開會。”
頭目們疑惑起來，吉恩說道。
“明天一早，你們需要回答我的事，這敵方應該修建多少學校多少孤兒院。”
一衆頭目們驚呆了，吉恩說道。
“我要看到具體的方案，如果沒有的話，你們以後就不是頭目了。”
頭目們紛紛起身，表示一定會全力以赴，拿出一切方案的。
“好了大家可以走了，記得明天一早還是這個時間。”
看着頭目們如釋重負的離開，吉恩笑了起來，而頭目們直接打算找地方開會了，大家一起商量着來，建學校和孤兒院是他們目前必須得做到的，他們算是看明白吉恩要幹什麽了。
這種事在以前頭目們是堅決不可能做的，但現在不做的話，自然有他們的繼任者做，而吉恩最後的話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們做不好的話，一定會死的。
“大家快點，咱們大家每個人出點錢，這事情就搞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