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伴随着一陣機械聲,一個機械艙一點點的打開,裏面的液體快速的流入了底部露出的小孔中,一具全身都是機械的身體出現在了亮起的燈光下。
X緩步的走了出來,此時伴随着一陣腳步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海瑟薇一臉驚訝的看着X。
“辛苦你了海瑟薇!”
X緩步的走向了海瑟薇,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告訴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X嗯了一聲,他已經在蘇醒過來的時候,從AI們的那邊獲得了大量的開發資料,開發進行得非常順利,城市的AI并非是自我進化,而是在海瑟薇的幫忙下才完成了自我進化。
X從一個機械櫃子裏找出了一套風衣,穿上後舉着手,動了動,嘎吱的機械聲響起,一切都是順利的。
“究竟發生了什麽快點告訴我,我的老公冷十的事。”
X嗯了一聲。
“我們先坐下來慢慢的談談。”
X走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裏,一塊塊光影屏幕還亮着,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碼,X随意的掃視了一遍後,馬上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先完成代碼吧海瑟薇。”
“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的記憶,究竟怎麽了?”
海瑟薇有些歇斯底裏的吼叫了起來,X走到了一塊光影屏幕的前面,仔細的看着這些代碼,非常的漂亮,很有創造性的代碼,這樣的代碼自己是寫不出來的,而AI們之所以進化到這一步,全都多虧了海瑟薇。
“不過已經差不多了海瑟薇,辛苦你了這麽些年裏,能夠在地下忍耐着。”
X轉過身去,海瑟薇走過來,怔怔的盯着X。
“确實你的丈夫冷十,是愛迪.希爾曼殺死的,隻不過這其中的緣由,說起來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這樣好了海瑟薇,你先完成”
“我的記憶被你篡改了吧X。”
海瑟薇突然間說道,她已經逐漸的意識到了,腦海中的很多記憶都顯得比較虛假,沒有任何的實際感,特别是她對于X的這份信賴感,完全就是虛假的。
“如果你不肯恢複我的記憶的話,你會後悔的。”
海瑟薇說話間,X似乎明白了過來,他馬上掃描了一眼一塊光影屏幕上的代碼。
“你想要做什麽!”
海瑟薇惡狠狠的瞪着X。
“告訴我真想究竟是什麽!那兩個我和丈夫的遺傳物質創造出來的胚胎究竟是爲什麽?”
這才是海瑟薇最爲疑惑的地方,她一直沒有動那兩個被冷凍起來的胚胎,因爲記憶中有很多難以理解,又難以平複的點,海瑟薇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麽,最近她感覺到記憶越來越混亂了,這種混亂的記憶讓海瑟薇覺得空虛無比。
猛然間X動了起來,就在海瑟薇思索的瞬間,她**掐住了脖子,嘎吱的一聲,X從腿部打開的一個儲存空間裏拿出了一管紅色的藥劑,直接紮入了海瑟薇的脖子裏。
“你的命運已經決定好了海瑟薇。”
X說着,一瞬間海瑟薇隻感覺到天旋地轉,她感覺到自己的眼前是無數的線,眼前的一切正在被割裂一般,就好像錯綜複雜的盤根一般,漸漸的海瑟薇閉上了眼睛。
此時一側的門中,AI海瑟薇走了出來。
“交給你了,我現在得去辦一件攸關到我生死的事。”
AI海瑟薇接過了已經昏睡過去的海瑟薇,靜靜的看着,随後點點頭。
“這些東西不用管了。”
X唯一沒有看明白的命令代碼是海瑟薇敲下的最後一行代碼,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但并非是删除或者摧毀什麽的代碼,仿佛是一段話,但X已經無心再理睬這些了,他從一側的工作台下面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塊狀物,直接把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這個塊狀物上。
伴随着X眸子裏閃爍的光芒,AI海瑟薇抱着海瑟薇走了起來。
“根據我們的計算城市會發生戰争!”
X點點頭,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關鍵是希爾曼家族一定會完蛋的,神們就算再想要讓希爾曼家族繼續拉擡城市進入到下一個時代,也不會放任威脅本身的存在。
無論如何希爾曼家族不管被軟禁也好,被逮捕也罷,他們完蛋了,而且愛迪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X雖然很想要看看愛迪最後的時刻,究竟是怎麽樣的,但現在隻能夠去等待時機了,把手裏的希爾曼家族這些年來全部的犯罪證據交到阿爾法.安格斯手裏。
X大緻的了解了現在城内的情況,每個人都在等待着希望降臨的一天,隻不過希望不會降臨的,會到來的隻有絕望而已,而且絕望的種子早已埋下。
神們或許從未考慮過一個問題,一個惡意滿滿的社會究竟會帶來什麽。
X十分的清楚,當一個社會充斥着惡意的時候,這個社會就離崩潰不遠了,人類有曆史以來,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了,不斷的建立起新的社會,新的秩序,最後又因爲人們而毀滅。
X親眼目睹了這顆星球究竟是怎麽變成這副慘狀的,即使每天天罰小行星的到來,人類的毀滅隻不過延期了而已。
天際空間國的建立,就是因爲遇見了地球上人類社會的自毀一定會發生,所以才建立了起來,然而天際空間國的締造者們,還是忽略了一件事,人總是會因爲執念而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因爲執念而毀掉周圍的一切。
這樣的事X見證過無數次,他自身也是因爲執念而開始心生歹念,不管什麽樣的社會都是如此,高度發達的社會是有極限的,整個社會已經像一個滾燙的熔爐。
“又是一個漫長的周期,隻不過這個周期應該會比上一個周期更加精彩!”
午後1點
炎熱開始席卷了整個東部農場,大部分勞作的人都在中界塔附近休息,很多人都隻能夠在卡車的背陰面乘涼。
海德拉靜靜的站在陽光的下面,仿佛一點都感受不到溫度,四周圍不少輕型犯罪者們都在讨論着假釋假期要怎麽度過,畢竟大部分人明天都可以出去。
“海德拉,你爲什麽每次都不出去?”
此時有人問了起來,海德拉微笑着搖搖頭。
“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有人笑了起來,海德拉還有9年就可以出獄了,他在這個監獄裏度過了漫長的21年,從20歲到40歲,有人覺得他精神可能已經不正常了,但海德拉的行事說話絲毫不像是精神有問題的人。
但還是有人覺得海德拉從不外出,是因爲他已經恐懼于外部的社會,隻有海德拉自己很清楚,自己想要去哪裏,想要做什麽,都可以,一切都是自由的。
海德拉看了一眼坐在中界塔背面的羅楠,他基本上很少和囚犯們接觸,海德拉也隻是上一次和他接觸過後,便沒有再找羅楠說過話。
此時海德拉一步步的走向了羅楠。
“你還是沒聽勸。”
海德拉說着,羅楠一副不打算理睬海德拉的樣子,即使海德拉看到了自己的一些行爲,但行事科的人并沒有找自己的麻煩,說明海德拉沒有去舉報他,在羅楠的眼中,海德拉應該是個怪人。
“不覺得現在城市的空氣不對勁嗎?”
海德拉說了一句,羅楠幹脆起身,不打算理睬海德拉,海德拉繼續說道。
“我已經聞見了,焦味,城市散發着一股焦味,很快火焰就會燃起來的。”
羅楠起身了,他不想理會海德拉這些意義不明的話。
看着離開的羅楠,海德拉什麽也沒有說,此時有一些記者們在11科人的陪護下過來了,海德拉微笑着靠在了中界塔的牆壁上,之前因爲監獄内部的事曝光了出去,現在城内有不少聲音,隻不過在看到記者是來自CBV的後,海德拉就清楚了。
監獄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重型犯們關押的3号和4号監獄和地獄沒有什麽區别,而現在隻需要給一部分還關注監獄人權問題的人一個美好的畫面就行。
果然記者采訪的不少輕型犯都在說監獄裏其實還不錯,每天工作雖然辛苦一點,但比之前好多了,都在說着客套話,此時記者看向了自己,海德拉微笑的看着走過來的記者。
“先生,請問你是因爲什麽罪被關押進來的?”
“殺人罪!”
記者微笑着說道。
“先生,你覺得現在在監獄裏的感受怎麽樣?”
海德拉撓了撓頭。
“很自由。”
記者又說了一番鼓勵的話,以及勸解的話,海德拉都隻是點頭。
“對了記者小姐,我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和鏡頭前的人說點什麽嗎?”
記者猶豫了片刻,看到旁邊跟着的一名11科的理事官點頭後,才點頭道。
“先生,你想要說什麽就說吧。”
海德拉嗯了一聲,對着鏡頭鞠了一躬。
“諸位中午好,我叫海德拉,或許大家都聽過我的名字,借着這個機會,我想要和大家談一談,城市能否變得好起來,都取決于所有人,你選擇了什麽,就會收獲什麽!”
海德拉微笑着再次鞠了一躬,記者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顯得有些震驚了起來,馬上女記者驚呼了起來。
“你就是海德拉案中的那位海德拉先生吧?”
海德拉點點頭。
“能否請你多說一點。”
工作團隊們看到11科跟随的理事官沒有阻止,都想要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采訪機會。
“小姐,你現在的做法,隻是因爲我是海德拉案的犯罪者,所以想要采訪我,但你有想過嗎?今天你采訪我,是想要爲了賺取到一些吸引人眼球的東西,你這樣的想法說實在的作爲人來說,有些惡劣了,你知道我在這裏被關押了多少年嗎?21年,我的名字本來已經開始被人淡忘了一些,但現在你卻又想要提出來,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一時間11科的理事官馬上走了過來,拍攝停止了下來,女記者尴尬的看着海德拉,海德拉微笑着轉身走了起來,留下了一堆在現場有些尴尬的人們。
“好了,收拾下心情,到下一個地方去采訪。”
11科的理事官喊了一聲,對于海德拉,很多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他好,這21年來,海德拉雖然有了一些變化,但這種變化卻說不出口來。
海德拉表情陰沉的看着遠處的璀璨城,不管多少年過去了,一切都是還沒有任何的變化,整個社會充斥着大量的惡意。
最近監獄裏的問題爆發出來,那些重型犯們一度以爲能夠看到一絲的曙光,然而結果還是一樣的,大部分重型犯的處境依然非常糟糕,監獄裏死人的事常有發生,很多11科的人都比較狠,會漠視很多沒有任何壓榨價值的囚犯們的訴求,而這些犯人的下場通常是比較凄慘的。
什麽都沒有得到切實的改善,海德拉看了一眼遠處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得到一些輪廓的新監獄,那座注定會用犯人們的血汗堆砌起來的監獄,在海德拉的眼中有些諷刺。
最近這段時間海德拉總是感覺到,好像有什麽重大的事情會發生,每天都會在焦慮中醒來,或許是因爲某個夢,海德拉夢見了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這個男人告訴他,城市即将毀滅。
從那個夢境開始,海德拉就總是會感覺到一絲不安,這些不安是從空氣中傳來的,味道有些刺鼻,當然這隻是海德拉感覺上的刺鼻,好像火即将燒起來,已經冒出滾滾濃煙來的那股味道。
“看什麽?”
一個長得壯實的男人瞪着路邊的一個乞丐,乞丐眼神恐懼的看着男人。
“我隻是在這裏.”
砰
男人毫不客氣的踢飛了乞丐用來乞讨的飯碗,錢灑了一地,乞丐慌張的急忙去撿那些零碎的錢,大多數都是一兩毛錢。
“下次你再敢過來我打斷你的腿。”
男人說着走過去揪着乞丐的後領,直接把他甩開了,四周圍不少人在指指點點,但乞丐并沒有說什麽,隻是在慌不擇路的撿散落的錢。
男人隻是因爲乞丐在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子邊上靠着祈禱,看到後就火大的欺辱了乞丐一番,男人随即仔細的檢查着自己的車,看起來沒什麽大礙後才上車離開。
陣陣咒罵聲響起,乞丐在地上摸爬着想要撿回自己乞讨得到的錢,最近城市裏多了不少這樣的乞讨者,從小到老都有,一些稍微有點善心者會給一點,但之後有媒體報道出,一些團夥集體賣慘乞讨的醜惡事件,這些人每天隻需要用固定的妝容在街道上乞讨,結束後日子過得比普通人還要潇灑。
自從這些乞丐乞讨假象的事件曝光發酵後,大部分人對于路邊的乞丐隻感覺到厭惡。
“先生,你腳踩着我的”
乞丐聲音顫抖的想要從一個男人的腳下拿過最後一張錢,但男人隻是微笑着,不肯松開腳。
“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裝可憐賣慘的混蛋家夥了。”
男人說着用力的搓了搓,随後笑着揚長而去,乞丐急忙撿起了已經被磨得不成樣子的1毛錢,揣到了兜裏,他低着頭,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似乎身體很多地方都有頑疾,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道上,眼前的人都忙不疊的避開,乞丐的頭低的更低了。
此時乞丐瞥見了幾個5科的人,他慌亂的跑了起來,但幾名5科的人看到後馬上就沖了過來,很快就逮捕了乞丐。
“50區明文規定,不準沿街乞讨,現在你違反了治安管理法,你會被送到東部糧食基地勞作一個月,以示懲戒。”
乞丐想要辯解什麽,但卻被5科的人壓住,直接铐上了手铐,他掙紮了起來,但很快就被押上了管理車,乞丐身上的味道有些難聞,幾名科員捏着鼻子,談笑着今天即将結束,明天放假要去哪裏。
“大”
乞丐想要張口,但喉嚨好像已經被什麽堵住一般,他低着頭盡量的挨近了窗戶的地方,此時乞丐在人群裏看到了什麽,他激動的站起身來,但喉嚨裏卻什麽都發不出來。
街道上一陣騷亂聲,一個衣衫褴褛的老妪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沒有任何人上前,不一會一輛救護車疾馳了過來。
“你們幾個!”
50區的治安管理所内,一名女性小隊長看着幾名隊員,他們一個個低着頭,面面相觑的相互看着,剛剛他們逮捕的乞丐的妻子,就在剛剛病倒在了街頭。
而這個乞丐之所以會來這裏乞讨,是因爲要給妻子買藥,已經去過好幾個醫療設施了,最後都以不符合條件爲由,讓兩夫妻去别的地方,他們住在底層的101區裏,最近才來到中層。
“蘭姐,和我們沒關系的,我們也不知道,要是那家夥肯說的話,大不了我們掏錢給他買藥就行了,不就是十多塊的藥。”
“哎,算了别說了,算了,你們送那老頭過去,這裏是一筆錢,你給他,讓他好好生活下去,多少能幫一點是一點。”
一名隊員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小隊長遞過來的一個紙袋,裏面起碼有幾千塊。
“這是馬濤大人出的。”
小隊的幾個人笑呵呵的拿着錢走向了審訊室。
“小蘭你過來。”
此時馬濤從樓上下來了,這名女性小隊長急忙跑了過去。
“馬濤大人,怎麽了?”
“盯着那幾個臭小子。”
小蘭笑呵呵的點點頭,轉身跑了過去,馬濤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明明是這麽一點點的小事,他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麽想的,過去馬濤還在做管理官的時候,雖然在底層拿到了不少的好處,但在街道上看到這種事情不會置之不理的。
馬濤忍不住歎了口氣,在上次被免職,又發生了那種事後,馬濤還是選擇了進入管理圈,他失敗了好多次才終于考上,沒幾年又爬了上來。
現在依然每天都能收到不少的好處,即使上面的人再怎麽嚴打,馬濤始終把握一個度,不會越界,更加不會拿更多的,所以在幾次的清查中,馬濤都沒有出任何問題。
隻不過今天的這件事馬濤感覺到有些心痛,馬濤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還是更加适合底層吧!”
午後3點
29區的街道上,不少店鋪早已開張,但大部分都是女性店主,不少女人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聊着什麽,街道上人煙稀少,偶爾看到幾個路過的5科巡邏的科員,一些女性們都會跑過去和一些男性科員們打趣。
“你們幾個,今年過年可稍微悠着點,上頭可能會來視察。”
一名科員說着,兩個打扮得有些風騷的女人馬上一左一右的挽住了這名科員的手臂。
“哎呀,你提早通知我們一聲就好了啦。”
其他的女人們也圍了過去打趣了起來,一名女性科員略顯火大的盯着幾個靠過去的男性科員。
“這地方沒救了。”
這名女性科員歎了口氣,她隻想要快點任職3年期滿然後調離這裏,這名女性科員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之前原本和一個同事談戀愛,結果那晚男朋友喝醉了,被同事拉着去了這些街邊女人的店鋪,這名女性科員當即就甩了那男人。
看着男同事們一個個動手動腳的,這名女性科員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快步的跑了起來。
“一群白癡!”
在許多人看來,現在的29區已經開始死灰複燃了,雖然行事科一直在嚴打,但嚴打過後很快又會恢複過去的亂象,而當地的行事科更是對于這些事充耳不聞,畢竟他們如果管得太狠的話,當地的稅收消費都會受到非常大的打擊,這些來到29區裏的女性也沒有飯吃。
此時有幾名背山工朝着這邊過來了,女性科員看了一眼,他們每一個都背着沉重的貨物,似乎是打算去29區的地鐵,把東西送過去。
這是目前最省錢的運送方法,這些變異人們跑一趟隻需要50到100塊而已,他們自己承擔地鐵的交通費,隻負責把東西從糧食交易所送到指定的店鋪。
29區隻要到了晚上就會到處都是人,異常的熱鬧,這裏到處都可以看得到被随意丢棄的垃圾,每個月區域内還要拿出一筆錢來作爲垃圾清掃費,雖然很多人家裏都有垃圾處理口,但大部分人就是會把垃圾扔出來。
整個社會都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很多人都感覺到生活在變化着,變得很沒趣,也不想多去管一些事。
一陣尖銳的叫聲響起,這名女性科員急忙跑了過去,剛看進去,就看到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趴在地上,另外幾個女人壓着她,其中一個踩着地上這個女人的手,拿着煙頭直接燙了上去。
“你們幾個!”
這名女性科員厲聲的喊了起來,急忙跑了過去,地上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臉上的妝容完全花掉了。
“大人,我們隻是在鬧着”
這名女性科員過去二話不說就把帶頭的染紫色頭發的女人揪了過來,直接把她按在了牆壁上,一頓拳打腳踢後,松開了這個紫色頭發的女人。
“不要給我看到,下次再被我看到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此時幾名男性科員急忙跑了過來,其中一個男性科員似乎和對方認識,急忙勸解了起來。
“沒多大點事,大家都是在這裏讨口飯吃的,相互照應下多少,犯不着爲了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動手。”
一陣後幾名5科的人離開後,被煙頭燙傷的女孩蜷縮在角落裏,紫色頭發的女人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仿佛對于剛剛被打的事已經忘記了,她抓起了地上女人的頭發。
“聽好了,你下次要是再敢到我們街上拉客的話,就不是這麽簡單了,你這個臭婊子。”
女人說着碎了一口吐沫,其他幾個女人笑嘻嘻的随意的踢了地上的女人幾腳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地上的女人抹着眼淚,她上個月才到這裏來開始做這種生意,因爲底層的地方再也活不下去了,到處都不招收沒有力氣的女工,女人在思索了很久後,才決定到29區來,來這裏之前她去過上層的青龍街,但在那地方,自己這種臉蛋身材隻能算普通,沒有任何店鋪願意錄用她。
一想到這些傷心事,女人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此時街道上出現了一些男人,他們看起來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其中一個爲首的男人笑呵呵的叼着煙,他是這裏大部分房産的主人,在29區被整治後,這個來自底層的小頭目,想辦法搞到了大筆的錢,買下了這裏的很多房屋,現在每到月底他隻需要來收租就行。
身後跟着的手下們一臉興奮的樣子。
“看你們饑渴的樣子,待會讓你們玩個痛快。”
頭目笑呵呵的走在街道上,但在看到一些5科的人後,馬上收起了嚣張的态度,急忙跑了過去,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個紅包。
“哎呀,諸位大人,明天就過年了,先提前預祝各位大人仕途順利。”
男人非常開心的笑着,巡邏的5科成員們也沒有拒絕,拿了紅包後就離開了,男人笑呵呵的走了起來,隻要和當地的行事科搞好關系,自己租給那些女人們的房子,就是搶手貨,她們基本不會被查,而每次收租總有繳納不出來的女人,這時候頭目就會讓她們免費爲自己的手下服務。
“世道真的是變了,你們給我記好了,以後隻要好好和行事科的人打好關系,生意就好做了,聽清楚了嗎?”
身後的手下們紛紛應聲,一群人笑呵呵的朝着一個住宅區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