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米雪兒去行事科比較好!”
吳群放下了茶杯,看着對面隻手按着腦門,臉色沉悶的芙蕾雅,現在的情況對每一個人來說都不妙,如果不提早拿出解決的方案來的話,被分散出去的權利會越來越多,而權利間的相互碰撞,隻會讓城市變得更加混亂。
“我也是這麽想的。”
芙蕾雅擡起頭來,看着吳群兩人相視一笑,這麽多年過來,大家不單單是朋友,還是競争對手,各自在各自的領域都做出了一番事業來,隻不過現在又到了極爲艱難的時刻,但情況已經和過去不同了,變得更加棘手。
過去大家都沒有那麽多的煩心事,能夠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事,能夠有大量的時間去思考觀察,但現在越來越高強度的一切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心神俱疲。
“我們或許已經回不去了,芙蕾雅。”
吳群說着,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看着燈火通明的第一大道,這個點車流量非常的大,大部分家族都在舉辦晚宴,近年來自從家族的婚姻納入到了律法管制中,經常有大量的來自中上層的商人們到訪,甚至一些時候還會有底層的商人上來,這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
而今天大家讨論的議題隻有一個,那就是究竟果園計劃的真實可靠性,這無疑是所有商人們最爲關心的,雖然已經明确的規定中上層的商人是不能染指果園計劃的利益的,但商人們明顯很清楚,要怎麽樣鑽空子,隻需要投資底層的一些産業就行,先控制住市場,到時候就由不得國會再怎麽說了。
最近幾個月來,底層的情況遠超過去的數十倍,因爲大量中層和上層的商人都在底層進行投資建設,底層的人均工資在這幾個月來已經穩步增長到了700塊,這已經是相當大的進步了,而物價依然能夠非常穩定。
但現如今随着果園計劃開始出現了問題,投資的商人們開始着急了起來,因爲這部分錢很可能要虧在底層,因爲現在商人們都還是虧損狀态,别說盈利了,就算開始正常盈利,以底層的消費情況加上競争的話,實際上在底層的投入産出回報是非常少的。
許多商人們都把果園計劃看做是一個長期的投資計劃,隻要穩定的話,未來能夠給商人們帶來巨大的利潤,現如今人類的壽命已經高達150,十年的等待對于大部分商人來說不算什麽。
“其他那些家夥看起來有幾個不太願意過來。”
吳群說着,看着艾博倫家的大門打開了,幾輛車子駛了進來,今晚查爾斯并沒有在家裏舉行晚宴,而是在1區的一家高檔餐館裏包下了一整層來舉辦晚宴。
吳群看着身後現在似乎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的芙蕾雅,這些年裏雖然芙蕾雅不肯利用手裏的權利讓艾博倫家染指醫療企業,但因爲芙蕾雅是查爾斯的妻子,同時也是城内醫療改革的實際推動者,與行事科的關系很好,隻需要有這些東西就足夠了,查爾斯也很聰明,繞過了芙蕾雅,和不少醫療企業的人接觸,成功順利的在醫療市場占有了一席之地。
這些事都是查爾斯在已經做成後,芙蕾雅才知道成果的,這樣的做法已經實際上讓芙蕾雅陷入了被動中,有苦難言。
“我們隻能這麽做了,雖然殘忍一些,但權力的角逐就是如此的血腥殘忍。”
吳群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眼神中透着怒火,已經有自己旗下的多位議員在背後偷偷摸摸的和一些商人們接觸,他們都在爲這些商人們謀取更大的權益,很多東西在吳群面前說的是一個樣,在背後又是一個樣,這一點吳群是心知肚明的。
很多一開始制定出來的穩定城市的策略完全的被打亂了,吳群攥緊了拳頭,現在的亂象已經到了不得不動手的時候了,派系内的議員們經常意見不合,但實際上大家隻不過是想朝着己背後商人們的方向去。
整個議員群體已經開始暗流湧動起來了,這個時候再繼續沉默下去的話,會出現大問題的。
一陣陣腳步聲傳來,吳群微笑着說道。
“清洗是必要的。”
吳群剛開口,克裏斯就第一個走了進來,緊接着林嘯,王瑩,寶珍,貝金賽爾,鉑爾曼五人跟着進來了,鉑爾曼面色凝重的關上了身後的門,大家随意的坐在了芙蕾雅的私人客廳裏。
“我不太贊同這樣的做法。”
鉑爾曼率先發話了,大家相互間看着,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麽多人一起聚過了。
“所以我們才隻能夠聚集起來商量,鉑爾曼。”
吳群說着,此時林嘯笑了起來。
“不要搞得那麽緊張,今天也能夠算作是時隔好多年的同學會了,不是嗎!大家放輕松點。”
林嘯的話并沒有起到好的效果,客廳裏的氣氛依然十分的凝重,寶珍走到了芙蕾雅的旁邊,坐下後輕柔的幫她按着背。
“教育協會這邊已經處于全面的失控狀态,在基礎教育上或許我還能夠有一定的話語權,但在高等級的教育上,我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衆人都看向了克裏斯,他近些年來推行的一些教育完全失敗了,究其原因便是高等級教育的所有學校都難以管控,而且也存在着相互間的競争關系,幕後還與一些大公司有直接聯系,輸送出來的學生大部分都是爲了滿足一些公司的需求的。
教育實際上已經變得十分混亂了,這一切的問題這些年來克裏斯十分的頭痛,而基礎教育上也是問題頻發,每一個區内的教育類議員,都在按照自己的一些意思來整改區域内的教育,而教育失去了整體性和統一性,克裏斯當年編撰的不少教材,現如今已經有不少區域棄用了,克裏斯不得不到訪一些區域内談判。
“有人曾經和我說過,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克裏斯苦澀的笑着,之前到一個底層的區域去的時候,對方的議員十分的不友好,堅決不采用克裏斯的任何意見,甚至搬出了律法和很多無關的東西來,這讓克裏斯有些火大。
“不能讓權力繼續失衡,這一點我贊同。”
克裏斯說着,吳群有些意外了,原本覺得他或許是所有人中除了鉑爾曼外最反感這種的人。
“鉑爾曼,你們律師協會也不好過吧,現在律師這個職業已經淪爲了有錢才能夠請得起的職業,去年一整年出現了大量的在律法廳裏自己爲自己辯論的訴訟。”
鉑爾曼按壓着有些難受的鼻頭,無奈的笑着說道。
“律師這個職業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從誕生之初開始便是如此,大部分有抱負者都把律師這個職業當成通往權利界的跳闆,能言善辯,懂得審時度勢,嚴謹認真,是律師必備的,同時也是成爲一名權力者必備的。”
鉑爾曼說着拿下了外套,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
目前律師協會雖然沒有太大的問題,但越來越少的律師願意去爲一些貧困的人發聲也确實是一個問題,因爲可能吃力不讨好,甚至連半毛錢都拿不到,而現如今的律師的費用,在城内不便宜,一場訴訟,長期的最少一個月要2000以上,短期的最少也要五六百,這不是那些月工資隻有五六百的人請得起的。
雖然行事科也在積極調整,如果一些官司無人接手的話,行事科會拿出一筆特别的委托費來支付給律師,但隻有一次庭審100的最低薪資費用,而律師們通常接到這樣的官司後,隻能夠咬牙去先和委托人接觸,再進行各方面的材料籌備,耗時最短也是兩三天,長期可能要一兩周。
過去也的确有一批年輕的律師們不計報酬的爲一些遭受了困境的人在法庭上戰鬥,但這樣的人越來越少,因爲大家都要生活,都需要對現實妥協。
鉑爾曼也和8科交涉過,律師的費用提起來了一些,但最多不超過300塊,這是非常艱難的。
雖然8科免費提供一切律法援助,但大部分案件8科是不能直接派遣科員參與的,制度完善的同時,也在限制了一些東西,甚至讓一些東西惡化。
“在我看來,最穩定的應該是寶珍你那邊吧!”
王瑩開口道,點燃了一根煙,旁邊的貝金賽爾笑了起來。
“多虧了蘇莉啊寶珍,你得好好謝謝她。”
目前城市内的服飾業是最穩固的,沒有大規模的增長,但也沒有任何小規模的縮減,這一切都是因爲蘇家通過交叉控股控制住了城市内服飾業的一切,從原材料,設計再到生産加工,最後到銷售,每一個點的核心都是蘇家。
這一切雖然是在寶珍的幫忙下做到的,但關鍵在于蘇莉對于蘇家的掌控力度,在蘇家沒有人敢違逆蘇莉的命令,一旦惹得蘇莉不高興,她會直接讓這個違逆者滾出蘇家。
隻要蘇莉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服飾業的一切情況,這是在過去沒有的,但這麽些年裏,蘇莉一點點的做到了。
而經過了這些年,大家也對蘇莉比較放心,她雖然表面上是個強勢又唯利是圖的商人,但實際上這麽些年裏服飾業能夠如此穩定,不管哪一個層級的市場都沒有出現價格上漲的問題,明明蘇莉可是賺更多的。
但最近也有不少議員們想要破壞服飾業的平衡,背地裏勾結了不少服飾業相關的商人們,打算開始和蘇家抗衡。
“我也覺得我們必須得做點什麽!”
大家看着寶珍,這個平日裏不怎麽摻和這種事的人此時也開口了,王瑩微笑着舉起了一隻手來。
“一些地方已經開始在拆建,爲了能夠讓地方的經濟有所增長,明明這樣的辦法會造成區域内的通貨膨脹,但當地的議員們爲了自己的私欲,根本不考慮區域内的未來。”
王瑩無奈的笑了起來,這事情和鄒運也脫不了幹系,那個曾經的丈夫,雖然兩人還沒有離婚,但早已分居了很多年了,因爲在王瑩最爲關鍵的時候,鄒運突然間調頭把賺到的資金投入到了食物市場裏,王瑩因此和他大吵了一架,然而鄒運給出的解釋是,食物能賺得更多,更穩定,現在鄒運早已和陳喬那夥人走到了一起。
房地産市場現如今以底層的問題最爲嚴重,拆建後所産生出來的經濟效益非常高,甚至一些中層的議員們也開始動起了拆建的歪腦筋。
林嘯微笑着點點頭,舉起了手來。
“我們這邊情況也是一樣的,菲爾德那個蠢貨。”
林嘯火大的坐到了王瑩的旁邊,貝金賽爾遞過來了一根煙,現如今城内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工業最爲核心的地方就是技術,而國會開放的技術許多技術的使用權必須要有非常強大的經濟實力以及過硬的資質才行。
但菲爾德拿到了這些技術後,便開始把這些技術租給了别人,而他則享受這些技術所帶來的豐厚租金,這些年來霍森家族在工業上的掌控力已經大不如前了,現在菲爾德整天基本上算是無所事事,也懶得去參與一些商業上的競争了。
通過技術的轉租,以及配套設備人員的租借,這樣的方式能夠通過行事科的審核,而且這筆租金也是需要上技術稅的,霍森家族基本現在就是搶一些新開放的工業上的技術,然後轉租,做倒手的生意,這樣的做法對于整個霍森家族來說是非常好的,因爲可以躺着賺錢。
但對于現如今城市内的整體工業環境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損害,這一點林嘯已經多次找菲爾德談過了,但菲爾德每次都是不予理會,現在工業内的競争情況非常嚴重,那些和霍森家族租了技術的商人們,又把技術層層分包下去,做着和菲爾德家族一樣的倒手活。
這樣的做法最後工業制品的價格被壓低了太多,最後爲了盈利,很多工業制品隻能夠采取薄利多銷的策略,這樣會讓工業市場提前飽和,一旦工業市場飽和了,對于工業的整體來說是極大的損害。
林嘯已經忍無可忍了,而這樣的事是暗地裏很多議員們促成的,那些爲了謀取自己利益而不顧城市整體穩定的議員們,林嘯已經忍無可忍了。
貝金賽爾笑着吐出了一口煙氣,她歎了口氣。
“影視區還是和以前一樣,無法改變,也從未改變過,改變的或許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現在娛樂媒體這一塊,貝金賽爾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因爲律法的問題,想要管控住一些其他區内的問題非常的無力,加上一些其他區的議員們又和影視區的一部分議員商人,以及家族的人們裹在一起,現在貝金賽爾很多時候都懶得去參加會議了。
這樣下去掌控力會越來越薄弱的,大量的粗制濫造的區域内的電視節目,一些根本就沒有半點演技的花瓶,靠着炒作手段上位的卑鄙者,影視娛樂業這一塊也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大問題。
“你太懶了。”
此時吳群說了一句,貝金賽爾笑了起來,過去和自己關系比較好的蘭尼也和自己分道揚镳了,這或許是貝金賽爾難以忍受的地方,星源雖然一直在勸解,但蘭尼的理念和自己的有些不同,蘭尼覺得想要繼續往更高層次發展,就勢必要打開選拔通道,讓形形色色的人參與到影視娛樂業裏來,而不是一味的去強制管控,這種圈子本就是所有時代裏最爲浮華奢侈的代名詞,如果管控的話,那些有藝術素養和天分者會被大量扼殺。
而許多商人們也會減少對影視娛樂的投資,因爲大部分商人都是奔着影視娛樂中可以額外獲得到的一些東西跑進來的,但貝金賽爾的做法,已經讓影視娛樂業失去了一定程度的自由。
這些年來确實出現了不少高質量被人銘記的片子,但光芒不足以掩蓋住現如今影視娛樂圈子裏的亂象。
“反正要做就做的徹底絕對一點,既然都要撕破臉了。”
貝金賽爾說着,眼神冰冷的盯着對面的鉑爾曼,鉑爾曼很顯然還在猶豫着,現如今已經是七個人都決定好了,要徹底的管控住議員界的權利,才能夠調和商人與行事科的關系,這是目前必要的,接下去城市内會迎來一場權利界的血雨腥風。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鉑爾曼,但必須得爲城市的穩定考量才行。”
吳群說着,走到了桌邊,擰開了酒,開始一杯杯的倒着。
越來越多的問題浮上了衆人的心頭,這和大家過去所想的所要做到的截然不同了,性質已經開始變了,現如今的權利就好像是一場高智能的遊戲一般。
此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查爾斯一臉微醉的走了進來。
“芙蕾雅,你聽我說,我.”
查爾斯看到房間裏的其他幾人的瞬間,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看着妻子有些憤怒的表情,查爾斯知道今晚的事情不妙,他本想要和妻子好好談談,和妻子道歉的,但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你聽好了查爾斯,如果今晚我們在這裏聚會的事情傳出去的話,明天我就會和你離婚,這一次我不會猶豫的。”
查爾斯吞咽了一口,看着表情憤怒而失望的妻子,他一時間尴尬了起來,馬上吳群就笑着說道。
“我們隻是簡單的同學聚會罷了,查爾斯先生,沒事的芙蕾雅喝多了一點。”
查爾斯尴尬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在關上門的一瞬間查爾斯感覺到了背脊處一陣涼意,璀璨城要變天了,這是查爾斯唯一知道的,因爲八大協會的會長聚集起來,絕對不可能是同學會那麽簡單的事。
“她生氣了吧,這次徹底的生氣了。”
查爾斯有些懊悔,但在看到隔壁房間門口的米雪兒的時候,她微笑着走了過去,摟着女兒說道。
“陪爸爸去散散步怎麽樣?”
米雪兒嗯了一聲,父女兩漫步到了主宅邸後面的花園,此時查爾斯看着米雪兒問道。
“對了米雪兒,等以後你出嫁的話,爸爸把這家醫療公司當做你的嫁妝,你覺得怎麽樣?”
查爾斯說着。
“爸爸,不用的,我不想經商。”
查爾斯有些詫異,但很快就微笑着說道。
“就算不想經商,這家醫療公司也是你的,米雪兒。”
米雪兒再次搖了搖頭。
“不需要的爸爸,留給弟弟就行。”
查爾斯有些意外,看着女兒炯炯有神的眼神,現如今很多時候都是米雪兒在照顧弟弟米格爾,這個女兒太乖巧懂事了,這一點讓查爾斯非常的芳心,她或許和母親芙蕾雅一樣倔強,但卻和自己一樣精明,這一點查爾斯是芳心的,對于女兒的未來非常的安心。
“對了,米雪兒你以後想要做什麽?”
“像母親一樣。”
查爾斯摸了摸女兒的頭,很欣慰的點點頭,這也是必然的,因爲芙蕾雅就是這麽教育米雪兒的,隻不過查爾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後踏入權利界,這個圈子太過于痛苦了,最近這幾年裏,查爾斯總是看到芙蕾雅痛苦不已的表情,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很多時候查爾斯希望芙蕾雅休息,但芙蕾雅卻因爲手頭的工作沒有結束,還在持續的工作。
“活的盡量輕松一些吧米雪兒以後,答應爸爸,如果太累了就休息。”
“我知道了爸爸!”
9點23分
鉑爾曼端着還剩下的半杯酒,靠在門邊,他還在猶豫着,這樣的做法确實太過殘忍了,所有人都在等鉑爾曼開口,現如今又到了極爲艱難的抉擇時候,鉑爾曼不想要背離内心裏的正義,但現如今這份正義已經成爲了自身的累贅。
“鉑爾曼,你女兒現在應該已經會走路了吧?”
貝金賽爾問了一句,鉑爾曼微笑着說道。
“她非常的好動,特别的鬧,隻要眼睛一睜開,就會鬧到疲憊不堪。”
“會顧不過來的,以後的日子裏,家庭和工作。”
吳群嘀咕了一句,鉑爾曼明白的點點頭。
“這點我當然知道了,你也不好過吧老吳。”
衆人這才看向了吳群,大家都知道吳群現如今的處境,美食協會派系更是被極大程度的分裂了,因爲吳群總是在有意無意間拖慢了一些商人的腳步,時間久了商人們自然難以信服,也感覺到吳群是故意的。
“這些事都不說了鉑爾曼,我問你一句,我們究竟爲什麽站在這裏,還記得寶珍的哥哥寶岩嗎?還記得那次克裏斯差點死掉嗎?你還記得海德拉案嗎?還記得大暴亂嗎?甚至是現在你手裏的天痕案,又會變成下一個海德拉,我們不能再讓這種事情重演了,不能再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城市失控,而我們卻什麽都做不到,即使未來要被人唾罵,即使我們以後甚至可能下地獄,我們也不能停下來,也不能松懈下來。”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吳群,此時吳群的情緒有些激動。
“讓這些狗屎一樣的東西繼續鬧騰下去,自以爲通過了議員考試,自以爲讀完了大學,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不顧及一切去做,是時候該給他們好好上一課了,太過于溫和的做法這些年造就的是什麽?行事科即使問題再多也要比我們穩定得多了。”
吳群說完後,所有人都點頭了。
“這頭怪物終有一天會再度蘇醒的,張開大口吞噬掉一切。”
芙蕾雅站起身來看着鉑爾曼,他最終拿下了眼鏡,點了點頭,按壓着酸澀的鼻頭。
咔嗒
就在衆人達成了共識的瞬間,窗戶自動打開了,伴随着一抹藍色的粒子飄了進來,吉恩靜靜的站在八個人的面前,還是一如既然微笑着,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縷飄過的微風。
“看起來你們都已經談好了。”
八人紛紛站起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吉恩先生,你得幫我們才行。”
吳群直接開口道,吉恩點了點頭。
“我唯一能夠幫你們的便是攪亂一切。”
吳群馬上再次鞠了一躬,說了一聲謝謝,吉恩看着神色依然憔悴的芙蕾雅,以及眼前的幾個人,雖然身材模樣有了一點點的變化,但在看到他們雙眸的瞬間,吉恩覺得過去所做的一切沒有錯,這八人真的做到了很多事,也成長了很多。
“隻不過諸位請記好一點,如果有任何的問題,就往我身上潑灑就行。”
芙蕾雅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其他的幾個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吉恩,吉恩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後微笑着說道。
“不管你們做什麽,不管這座城市未來會如何,我會一直看着的,也會一直站在這裏的。”
吉恩說着微笑着走到了窗邊,他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
“這頭怪物是需要兩隻手拉住的,否則怪物一定會掙脫鎖鏈,再度蘇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