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4點
第一大道上，不少車輛在不停的通行着，大部分參加宴會的人從一些大家族的宅邸裏走出來。
整個家族區内，隻有安格斯家黑燈瞎火的，曾經每到這個時節燈火輝煌的住宅地已經看不到一絲光亮了。
安格斯家已經辭退掉了大量的在宅邸裏服務的人，已經很久沒有開宴會了，這段時間來安格斯夫婦奔走過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家族，希望可以借到錢，但大部分家族都拒絕了，因爲很多人都清楚，現如今的安格斯家已經完全被拖下水了，城市的建設剛剛完成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建設對于整個安格斯家來說就是地獄。
衆多家族公司裏的經濟分析師們早就已經把安格斯家族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現如今安格斯家族想要實現盈利，最少需要30年才行，這對于很多人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因爲誰也不知道30年後會如何，或許科技會進一步的開放，空中交通工具也會應運而生。
畢竟現如今有起降機這種極爲便利的東西，雖然起降機的技術目前隻開放給一些大企業，沒有全民開放，但不少人對于這樣的漂浮技術是非常有信心的，這一塊是未來不少家族的人一旦技術開放就會投資的點。
這麽些年來很多人看明白了一點，國會是絕對不會讓金錢貶值的，三十年前一個雞蛋4到5毛，到了現在一個雞蛋依然是4到5毛，所以家族們的人都在進行自己的财富積累，甚至減少了不少投資，隻在穩定的産業裏投資。
這樣的做法也讓不少底層和中層的商人們有了機會，迅速的開始崛起，特别在去年定價權進行修繕後，并不是9科進行強制的調控，而是根據市場來進行的柔性調控。
不少眼光獨到者因此脫引而出，過去曾經被家族聯合控制打壓堵斷的經濟開始流動了起來。
“真不知道安格斯家是怎麽想的。”
一個家族的族長無奈的歎了口氣，旁邊一名家族的族長笑了起來。
“不管怎麽想的，現在隻能硬着頭皮做下去了，開工一天的金錢都是天文數字，這麽大的窟窿想要短時間裏填補，太過于困難。”
不少人都知道，現如今整個建設已經是棘手的爛攤子了，眺望過漆黑的草坪，可以看到在安格斯家主宅邸右側伫立着的小屋，還亮着零星的燈火，以及小屋後面的一些種植棚屋還亮着燈。
安格斯家原本漂亮的花園已經全部翻新，弄成了種植園，不少人都在說他們家族現如今每個人日子都過的比較窘迫。
查爾斯把最後一批賓客送到了門口，看着對面漆黑的安格斯家，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妻子帶着女兒還在安格斯家，近年來查爾斯和妻子的關系，稍微緩和了一些，兩人時不時也會聊天逛街，但這種關系隻是親人的關系。
吉恩今晚來過，查爾斯也和吉恩聊了不少東西，他也點頭了，如果國會真的有收回家族豁免權的那天，他會主動的交出艾博倫家的豁免權的。
查爾斯隻是沒想到會那麽快，但大部分家族都會反對的，吉恩今晚已經跑了很多家族，他雖然沒有直說，但談話間的意思已經很明确。
能夠結束安格斯家族目前困境的隻有希爾曼家，如果希爾曼家族願意伸出援手的話，安格斯家就可以脫離困境，但很顯然希爾曼家族在建設開始的時候，名義上是合作，但實際上靠着安格斯家族的建設賺了太多的錢，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如今兩個家族的人已經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查爾斯參加過的許多次宴會，都發現兩個家族的人已經不會多半句話。
“芙蕾雅！”
“怎麽了？”
查爾斯舉着電話。
“已經4點多了。”
“米雪兒已經睡着了，我今晚就不回來了。”
查爾斯嗯了一聲，聽聲音妻子還很精神。
“早點休息，畢竟你.”
“我肚子裏有孩子，我知道了。”
妻子聽起來挺開心的。
芙蕾雅微笑着，手裏端着一杯熱水，對面的阿爾法滿臉通紅，旁邊擺放着幾個空掉的酒瓶，已經很久沒有聊得那麽盡興了。
“芙蕾雅姐，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去思考這些的，我教你一個辦法，什麽都不去想，無視就好了。”
阿爾法說着走到了窗邊掏出了一根煙來，點燃後靜靜的看着不遠處的種植棚屋，現在安格斯家族全體的人都是吃這裏種出來的作物。
這片土地是從很久以前就在打理的花草種植地，土壤非常的肥沃，這裏的所有鮮花都賣給了鮮花栽培公司了，一株不剩的賣掉。
曾經安格斯家的後面是一個非常漂亮氣派的花海花園，阿爾法記憶中小時候休息的時候總是會循着花香過來這邊歇息，現如今大部分設施都拆除了，改造成了一大片種植地。
芙蕾雅今晚說了很多最近自己一出行，記者就會跟過來，不管到哪裏都好像是明星一般，她有些苦惱，阿爾法也經曆過，一開始她是極度的不适應的，但後來漸漸的就無視了。
“肯定是薛王那家夥。”
阿爾法按着腦門，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張總是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臉，但暗地裏是個很陰險的家夥，而且非常善于利用輿論，懂得把握時機，而且能夠制造時機，隻不過手段有些下三濫，這一點在整個神之學院裏，大家都是公認的，薛王的能耐。
這些年雖然很多事情看起來好像是1科在處理，阿爾法是知道的，1科一些處理事态的方式，完全就是薛王處理事态的方式。
“阿爾法，豁免權的問題，是不能.”
“我知道。”
阿爾法清楚芙蕾雅在擔憂什麽，下一步的确是要取消家族整體的豁免權，事情是非常麻煩的，必須得一步步來才行。
“芙蕾雅姐，早點休息吧！”
芙蕾雅點點頭，看着阿爾法有些落寞的背影，她本想要告訴阿爾法，今晚吉恩已經去了不少家族的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吉恩什麽也不再和阿爾法說，而阿爾法也什麽都不問，明明作爲師徒的兩人，不應該變成這種冰冷的關系的，但或許這就是他們從小到大的相處方式，芙蕾雅也不打算說什麽。
芙蕾雅自顧的上樓了，來到客房裏，米雪兒已經熟睡，芙蕾雅輕柔的躺到了床上。
一股溫熱傳來，芙蕾雅轉過身去，女兒蹭到了自己的懷中，好像一個小火爐一般。
今晚和阿爾法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成爲未來的一些問題，兩人都持有不同的見解。
在芙蕾雅看來，阿爾法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非常優秀的，隻是唯有一點，人是需要鼓勵的，特别是自己最親近者的鼓勵，這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芙蕾雅自己也需要認可，但這種認可是同類意識上的認可，她獲得過無數次。
孤獨的天才，這是芙蕾雅對阿爾法的認知，但她同樣需要得到認可，得到吉恩的認可，芙蕾雅知道吉恩想要做什麽，也知道阿爾法如此拼命的原因，明明隻是如此簡單的東西，但一個什麽也不說，一個什麽也不問。
每次見到吉恩，芙蕾雅都會提起這事情，但吉恩總是會正面回避掉，明明現在阿爾法已經做得夠好了。
“阿爾法，怎麽還不睡？”
穿着睡衣的維奧利特走到了阿爾法身後，阿爾法搖搖頭。
“睡不着。”
雖然已經喝了不少酒，有了醉意，但阿爾法卻睡意全無。
“媽，以前這裏每年都很熱鬧。”
維奧利特微笑着湊到了女兒的身邊，安撫的按着她的背。
“每個人都會長大的，也會變老，時間不早了阿爾法，你明天還有工作吧！”
維奧利特說着，把阿爾法嘴邊還剩下半截的香煙拿了下來，熄滅後轉身走了起來。
“對了阿爾法，今晚吉恩先生到訪了很多的家族。”
一時間阿爾法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但随即嘴角處便微微揚起。
“謝了！媽。”
淩晨4點31分
塔馬伊搓着雙手，輕手輕腳的站在了自己租住的一間100平米的公寓門前，輕輕的打開了房間門。
“回來啦！”
“怎麽你還沒睡？”
塔馬伊有些意外的看着靠坐在門口的柔軟小沙發上，看着電視節目的巴萊卡，她很快就暫停了節目，起身接過了塔馬伊脫下的制服外套，挂在牆上。
“等你啊！”
巴萊卡笑顔如花的挽着塔馬伊的手，塔馬伊心情很好的點點頭。
“菜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些隻要再加熱就好。”
一進入客廳，塔馬伊就欣慰的笑了起來，整個客廳被粉飾得非常氣派，很多剪紙看起來是巴萊卡做的。
“去沖個澡，我們一起過年。”
巴萊卡催促着，塔馬伊親吻了她的額頭後，轉身進入了洗浴間，進入之前她看了一眼正在擺放着杯子的巴萊卡，無奈的笑了起來。
這是塔馬伊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喜歡上了，雖然不少同事們都說不能要，但塔馬伊卻頂着不少被人在背後說嘴的壓力，從5科宿舍裏搬了出來，和巴萊卡同居了。
這個小姑娘很好，非常的聰明，而且很貼心，這一點塔馬伊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裏是看在眼裏的，原本派瑞斯坦已經幫巴萊卡推薦了一些影視公司，但巴萊卡沒有去，而是選擇了跟着自己。
塔馬伊也決定負起身爲男人的責任來，努力工作，等過幾年就和巴萊卡結婚，他不在意巴萊卡過去做過什麽，因爲那個不堪而屈辱的過去，是她沒辦法去選擇的，隻能夠被迫接受。
洗浴間的門開了，巴萊卡走了進來，溫柔的笑着。
“我幫你搓背。”
塔馬伊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這工作結束後的小小的幸福，每到新年5科的工作是地獄式的，塔馬伊剛剛交班結束，隻能夠休息到中午12點就必須得回到街頭巡邏。
巴萊卡現在還在懲戒中，每天需要到附近的孤兒院裏工作，這段時間來巴萊卡開朗了許多，不像過去兩人還未确立正式關系之前那般，總是一副閃躲的樣子。
“明年我就要調配到底層去了，要不你在中層好了，我有空就坐地鐵回來。”
巴萊卡抿嘴搖了搖頭。
“我跟你下去，我随便去找份工作就好。”
聽到這句話，塔馬伊心頭一熱。
“對了，你不是在職好多年了，我聽人說你拒絕了升任小隊長。”
塔馬伊嗯了一聲。
“我沒有什麽才能巴萊卡，管理者這種事不适合我，每天在街頭巡邏，其實很不錯的。”
巴萊卡嗯了一聲，欣喜的說着今天做的一些好吃的東西，兩人聊了好一陣後，塔馬伊洗完澡，回到客廳裏本打算幫忙，但巴萊卡卻讓他坐着就行。
塔馬伊現在朋友很多，那些朋友們知道後，也都紛紛表示祝福，雖然塔馬伊沒有什麽才能，但他很清楚身邊每一個人有什麽樣的才能，他這些年裏推薦上去的不少人，都在發揮着作用，塔馬伊也不想要繼續往上去，隻要不斷的把一些有才能的人送上去就行，隻有這些人才能夠确實的改變一些事物。
塔馬伊看着忙活着的巴萊卡，此時此刻他是無比幸福的，隻需要繼續下去就好。
“等過幾天我放假，和你去看看你.”
一時間巴萊卡臉色驟變，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來，神情一時間低落了下來。
“抱歉了！不應該提的。”
巴萊卡僵硬的笑着。
“我恨她，恨她，每次一想起來，我就”
巴萊卡捂着嘴，跑到了廚房裏，有些傷心的抽泣了起來，塔馬伊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巴萊卡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塔馬伊去見過巴萊卡的母親，一聽說自己是行事科的，那女人就神情激動的希望塔馬伊可以幫幫她，讓她提前出獄。
塔馬伊木那的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還在抹着眼淚的巴萊卡，想要過去安慰，但很快巴萊卡又笑了起來，擦拭着淚水。
“抱歉了塔馬伊，我沒事了，不要再提起她了。”
塔馬伊嗯了一聲，巴萊卡的母親被判入獄6年，塔馬伊也了解過巴萊卡母親的事，她在丈夫死後，獨自帶着巴萊卡，在走投無路下，沾上了賭博，自此後便沉溺了下去，淪爲了一個賭徒。
“無論什麽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取決于你是否願意付出時間和經曆塔馬伊。”
塔馬伊此時想到派瑞斯坦說過的話，他打算慢慢的等上一兩年，等巴萊卡不會再因爲想起母親的事而哭泣的時候，再來解決這個問題。
夜色越來越深，不斷有管理車呼嘯而過，每年的新年裏總是會發生一些問題，其中因爲喝醉而引發的問題多到數不勝數。
幾個醉倒在一家店鋪門口的人被5科的人擡到了車上，他們會被送到管理所裏去等着清醒。
底層室外的氣溫在這個時間裏是非常低的，越接近邊緣的地方，氣溫越低，一般在1到5度左右，很有可能會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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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痕呼出了一口熱氣，哆嗦着打開了家裏房間的門，屋子裏馬上就溫熱了起來，天痕擦拭着被凍得流出來的鼻水，剛剛送完了店鋪最後一單外賣，今天的工作算是結束了。
在進入卧室後，妹妹天愛還在熟睡，現在妹妹依然還是不會說話，已經帶去檢查過了，醫生說或許是因爲受到了什麽刺激導緻的，天痕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母親的病故，那時候妹妹雖然小，但在母親咽氣的時候，妹妹是在一旁的。
因爲當時天痕自己還小，妹妹也是，父親爲了維持住母親的治療費，隻能夠把兩人放在病院裏。
僵硬的手指頭，開始活絡了起來，天痕疲憊的拿出了一盒吃的，快速的吃下後，疲憊的看着屋子裏擺放着的一些燈管，還需要完成塗色才行，天痕在休息了十多分鍾後，又開始做了起來，明天下午12點就要交貨，到了晚上又得到店鋪裏去，送外賣。
好在妹妹現在可以自己吃飯睡覺，每天隻需要有音樂播放就可以度過一整天。
父親還在東部的農業科裏勞作，因爲家裏還欠了不少錢，這筆錢短時間裏是還不起的，但現在天痕已經14歲了，他有能力養活妹妹。
在給一個個燈管小心翼翼的上色，天痕實在有些困倦了，他設定好了鬧鍾，爬到了自己和妹妹的床邊，躺下後很快便睡去了。
迷糊間，天痕聽到了一陣音樂聲，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妹妹正蹲在一堆燈管的旁邊，正在塗色，天痕吓了一跳，急忙跑了過去。
“天愛，你做什麽？”
天愛微笑着，舉着手裏的東西。
天痕看了下，發現塗色都對了，天愛并沒有在鬧，她剛剛5歲，天痕稍微安心了一些，教着妹妹怎麽樣塗色。
時間剛過5點，天痕的倦意也消失了，兄妹兩很快就完成了一大箱子的燈管塗色。
“天愛，你想要說話嗎？”
天愛嘴巴微張，嬉笑着點點頭，但喉嚨裏依然沒辦法發出聲音，天痕微笑着說道。
“慢慢的就可以了，沒事的。”
天痕打算過幾天，帶天愛去東部看看父親，已經幾個月沒有過去了。
附近的人都勸天痕，把天愛送到孤兒院去，這樣他的日子會輕松一些，但天痕幾次都拒絕了。
天痕覺得自己可以養活妹妹，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上個月妹妹生病，爲了讓她有更好的醫療，天痕送妹妹到了高等級的醫療設施去，這段時間來賺到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
再過兩年天愛就可以上學了，如果她還是無法開口的話，隻能送她到特殊的學校去，費用會更高。
天痕的打工工資是很低的，此時妹妹走到了天痕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天痕知道她餓了，起身開始給天愛做一整天足夠吃的東西。
再次看了一眼天愛，天痕又想起來了一件事，之前帶妹妹去大醫院的時候，一對富有的夫婦和自己聊了不少，前幾天他們下來過，提出了願意收養天愛的事，天痕沒有回絕掉，他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天愛，這或許是對于妹妹來說，最好的辦法，那對夫婦也說過了，等他們穩定了随時可以回來看妹妹。
“就這樣吧。”
天痕再次看了一眼天愛，心情有些沉重了起來，他鼻頭有些發酸，自己雖然養得活妹妹，但卻沒辦法給她填飽肚子以上的生活。
天痕從口袋裏掏出了之前拿到的那對夫婦的電話号碼，思索了片刻後，他下定了決心，明天就給那對夫婦打電話。
城市的燈火再度亮起了不少，不少白天開張的店鋪，已經開門了，許多宿醉者們三三兩兩，精神萎靡不振的走進了店鋪。
狂歡今天還會繼續，特别是今年，很多區一連幾天晚上都會有區内的狂歡活動。
1區的街頭早已開始火熱了起來，許多24小時營業的店鋪正在換班，吉恩面帶微笑的拎着手裏的制服，走上了總務科的廣場，已經可以看得到正在忙活着的行事科科員們了，在一路走到食堂後，不少人都和吉恩打了招呼，吉恩靜靜的坐在了食物的台子前。
“吉恩大人，今天怎麽那麽早，想要吃什麽？”
“給我一碗面就行廚師長。”
此時身邊幾個看起來是昨晚就過來的科員們商量着到外面的哪一家店鋪吃東西，許多人都不太願意在總務科的食堂裏吃東西，因爲這裏的東西，味道一般般，廚師長已經做了很多年了，吉恩和他很熟，他過去也是一名犯罪者，被判入獄20年。
在出獄後吉恩介紹他來到了這裏，因爲過去監獄裏做飯都是犯人們在做，而這個廚師長當時就在2号監獄裏掌廚，這也是他唯一的特長，有犯罪履曆的他難以找到工作，最後在吉恩的介紹下來到了這裏。
隻是短短的幾年，總務科夥食難吃的聲音不絕于耳，雖然廚師長想過不少辦法，但依然沒辦法改善，在這裏做菜的不少廚師們，都是過去在監獄裏給犯人們做飯的，他們隻會一些簡單粗暴的做菜方法，雖然駱家輝教過他們，但做出來還是味道一般般。
總務科的夥食唯一的好處就是分量十足，能吃飽，什麽時候想吃都行，但需要提前申請。
此時伴随着一陣騷動，駱家輝臉色鐵青的從電梯裏出來了，他一看到吉恩就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跑了過去。
“能不能幫我處理下事物吉恩，我今天忙不過來。”
吉恩微笑着看着駱家輝，最終點了點頭。
“廚師長，給我來一大盤肉，還有雞蛋，還要一碗粥。”
“早上就吃那麽多好嗎？”
此時一份臭豆腐端了上來，駱家輝瞪大了眼睛，吞咽着，吉恩卻自顧的吃了起來。
“味道不錯。”
“給我吃點。”
吉恩搖了搖頭。
“這是我的早餐小胖。”
駱家輝肚子咕噜的叫了起來，吉恩分了一塊給駱家輝，他吃下去後，馬上舉起了大拇指來，這種東西在食堂裏很不受歡迎，但吉恩和駱家輝很喜歡吃，廚師長時不時會弄一點。
“加油小胖，今天是你和婉柔的第一次正式約會。”
駱家輝眉頭微皺。
“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
吉恩點點頭。
“記住了嗎我過去和你說過的，和女孩子約會的第一要素。”
駱家輝擺擺手。
“知道了，耳朵都快長繭了。”
很快吉恩就直接來到了駱家輝的私人休息室裏，打開了幾塊光影屏幕，準備開始着手處理總務科的事物。
吉恩審視着一些文件，從最爲複雜的定價權的問題開始處理了起來，快速的翻閱着，很快就駁回了很多份。
在短短的半小時後，人工太陽的光芒開始刺入窗戶，吉恩無奈的笑了笑，現在的行事科有些松散了，這不是吉恩想要看到的，駱家輝再怎麽協調，很多實際存在的問題已經開始了，各科間的協調性因爲議員群體的出現，開始出現了紊亂。
總務科現在的工作效率有些低，吉恩知道是什麽原因，因爲每個科都有每個科内的一些自己的事，這些事是不能擺在台面上說的。
現如今行事科的管理層們，都是過去神之學院的學生，正是因爲這個關系導緻了現在的行事科變得松散了許多，因爲大家都是同學，許多事情根本沒辦法用上下級的關系來衡量，而是在一些問題上，很多人都會選擇沉默，拼命的做好自己科内的事物。
吉恩知道必須得想個辦法，把行事科的互動性調動起來才行，這樣下去行事科的情況會很糟糕的。
“原因在于阿爾法吧！”
吉恩微笑着點燃了一根煙，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過去城市裏有太多表面上的繁雜問題，但現如今這些大大小小的問題，已經在強而有力的管制下，少了很多，現在的問題是更爲複雜的，權利和金錢的問題，以及真相和謊言交替出現的問題，不管怎麽處理，這些問題都存在兩面性，并非過去簡單粗暴的做法就可以處理的。
這是一座城市走向高度秩序和律法化成熟的表現，已經不能草率的去做一些事了，因爲有議員群體在盯着。
“吉恩大人！”
尹香凜笑嘻嘻的端着茶水進來了，此時幾名女性理事官也跟着進來，一個個看起來非常積極的，想要彙報今天的總務科内的事物。
“今天要辛苦諸位小姐了！不過今天應該是愉快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