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午後,整座城市随着溫度的升高,不少人都可以聞得見一股火煙味。
事情還在持續的升溫,在CBV的帶頭下,大量的媒體開始播報了這次的事情,八大協會也不斷的發聲,指責國會的過失,要求神們出面才仲裁這件事。
薛王靜靜的站在一處巷子裏,手裏握着電話,臉上依然挂着溫文爾雅的笑容,隻不過這份笑容現在顯得有些凝固了。
“事情還真是變化多端,不是嗎潘辰先生!能請你們停止播出這種無聊的節目嗎?”
“哎呀,薛王閣下,這個時間點上,風向标已經開始轉向了,而且民衆們也希望聽聽真實的聲音,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上,我們還是好好商量比較好。”
薛王微微的仰着頭,摘下了方框眼鏡,笑容徹底的消失了,電話挂斷的瞬間薛王捏碎了手裏的眼鏡。
“垃圾們!是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我保證!不會在未來讓你們這些垃圾繼續制造垃圾。”
薛昂面色猙獰的收起了電話,摘下了帽子,把兩側的頭發往上梳理了下,随後拿出了一瓶水來澆在了頭上。
“你打算怎麽辦會長!”
薛王捏緊的拳頭,憤怒已經讓他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此時在巷子的外面,段空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他是第一次看到薛王如此的憤怒,就好像遭受到了非常大的傷害一般,段空想要走過去,但還是止步了,直到看着薛王消失在了巷子裏。
這附近有一個救援點,雖然不知道薛王剛剛和誰打了電話,但段空多少是猜得到的,去年一整年,薛王帶着他們1科的人參加了不少次娛樂界的宴會,而CBV作爲目前城内第三大的媒體,去年一整年的報道幾乎都是向着他們的,但今天突然間的舉動,讓段空感覺到了不安。
午後3點51分
救援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在33區的管理所,一間辦公室裏,阿爾法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用帽子壓着臉頰,已經将近1小時了,惠特還在幫阿爾法處理着一些工作上的東西,隻不過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工作,她很快和駱家輝那邊交接結束,起身走了過去。
“要不要洗個澡,我幫你好好按摩下。”
惠特說着,阿爾法微微搖頭,惠特微笑着坐在了阿爾法的身邊,隻手按在了阿爾法堅硬的腹肌上,輕輕的按壓着。
“好歹說點什麽大小姐。”
帽子掉落在了地上,阿爾法紅着眼看着惠特,始終沒有流過一滴眼淚,還在倔強的強撐着。
“好了好了,洗個澡我幫你搓背,揉捏下,來嘛!”
惠特看着眼睛通紅的阿爾法,她隻有23歲,自己現如今已經30了,惠特來之前就想過,她如果站在阿爾法的立場上,她是無法做出這樣果斷的決定的,大規模的罪案調查。
但阿爾法做到了,隻不過方式方法上,确實有些太過于着急了一些,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大家都能夠理解阿爾法這麽做的原因。
犯罪率在去年一整年,從過去每年明面上高達上千件到去年一整年隻發生過43起。
“走啦!”
惠特一把抱起了阿爾法,直接把她扛到了旁邊的洗浴間,兩人剛剛在救援現場忙活了好一陣,全身上下都還沾滿了污穢,很快惠特直接把兩人的衣物收起,開始放水。
蒸騰的霧氣中,阿爾法靜靜的坐在淋浴下,惠特先幫阿爾法擦拭完身體後,自己很快洗幹淨,開始幫阿爾法按摩。
“你這個皮膚越來越像橡皮了。”
阿爾法微微咧嘴,但卻笑不出來,腦海中想到的是妹妹妮雅。
“你要是真像你那個妹妹妮雅一樣,當一塊橡皮的話,根本就不用去自己思索那麽多的。”
阿爾法仰着頭,惠特拄在了阿爾法的腦袋上。
“小懶之前就勸過我的,她建議我把罪案調查分出層次來,先處理最危險的,然後再層層往下,把一切先梳理出來,我太着急了一點。”
惠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校長從小給你灌輸了一些什麽,我隻是覺得他的教育方式太過于粗暴了,因爲他從未把你當做一個女孩子來教育,而是把你當做一塊鐵闆來打磨,之後你越來越鋒利,到了20歲的時候,我們學院裏所有人都比不過你,不管是哪一方面,還記得那年胖哥被你揍趴下的時候的事嗎?”
阿爾法點點頭。
“你也是唯一一個能夠使用青色神之力和紫色神之力的特别存在。”
阿爾法低着頭,一時間看着腳邊不斷濺射起來的水滴,不斷冒起的水霧。
“就好像派瑞斯坦先生說過的一樣,究竟是誰的錯,誰該爲事情負責,該去怨恨誰,究竟做錯了什麽,究竟要怎麽辦!我找不到答案惠特。”
阿爾法苦惱的按着腦門,惠特撩起了浴室的折疊窗,此時一抹陽光投了進來,水霧在陽光下出現了一抹淺淺的彩虹。
最應該過來安慰她的是不是我!
惠特舉着一根手指頭,淡藍色的粒子在浴室裏飄蕩着,她看向了窗外。
你究竟在幹什麽校長!
風聲在不斷的呼嘯着,大量的塑料垃圾在風沙中飛舞着,吉恩靜靜的看着殘破的城鎮裏,在四周圍跪地求饒的犯罪者們,鎮子的外圍躺着不少的屍體,空氣中透着濃烈的血腥味。
“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
吉恩坐在一些屍體上,眼神冰冷的盯着四周圍的犯罪者們,不少犯罪者們都在供述,有人給底層提供資金,放高利貸開賭場以及非法身體交易店。
這事情從不少年前就開始了,隻不過幕後的人是誰沒有人知道,那些人隻是定期來收錢,每年來一次。
吉恩靜靜的聽着,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已經問不出什麽來了,他轉身走了起來,一些犯罪者們臉上透出了希望。
然而一瞬間吉恩停了下來,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城内目前的慘狀。
“抱歉了!未來的某天,你們可能會回到城市裏,繼續犯罪!”
一瞬間不少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拿起了本已放下的武器準備還擊,然而很快伴随着一個又一個犯罪者的倒地,吉恩擰斷了最後一個人的脖子,轉身看向了鎮子外的一處明顯的車胎印。
吉恩緩步走了過去,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站在破敗的鎮子處,這裏吉恩還記得,曾經來過,在戰争結束後,這裏作爲一個物資的中轉站,這裏曾經充滿了歡聲笑語,再次回望了一眼破敗不堪的鎮子,隻不過現在竟然盤踞了将近300名犯罪者,他們都是犯下了不同的罪行,大部分刑期都不低,所以才會逃到這裏來。
吉恩走入了風沙中,很快身形便被淹沒在了黑暗中。
5點整
城市的不少地方已經恢複了通行,街道上到處都是臨檢的軍人,拿着槍,不時的會盤查路過的行人。
大部分人多的場所裏,大量帶着檢測設備的人正在不斷的排查着附近的一切。
不少人都選擇購買的東西後,便離開了街道,回到了家裏,因爲對于很多人來說,現如今隻有家裏才是安全的,因爲那個引發了這次嚴重事故的瘋子,到現在國會還沒有給出任何具體的解釋。
派瑞斯坦和塔馬伊已經回到了食物交易所,等待着來接他們的押運車,所有獲得了假釋假期的囚犯們都被召回了。
還不斷的有記者在附近采訪着一些罪犯,派瑞斯坦怔怔的凝望着眼前的一切,身邊的塔馬伊面色凝重,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城内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故,這還是自塔馬伊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
爆炸發生在人流量密集的南部和西部,派瑞斯坦無奈的歎了口氣。
“聲音又開始彙聚了起來,那位漂亮的小姐這一次恐怕會成爲犧牲品。”
塔馬伊瞪大了眼睛。
“派瑞斯坦先生,其實我覺得,阿爾法.安格斯的做法,雖然過激了一些,但我多少聽到了那些去年被送進來的一些囚犯們的微詞,他們很多人都是常年在進行犯罪活動,有一個家夥,每年都會靠着售賣一些非法的藥物來獲利,雖然不是經常販賣,但總是每年都會撈一筆外快就收手,他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而他進來的原因是因爲他販賣的藥物,導緻了一個年輕人全身癱瘓,那天我還看到他在談笑着,說起這件事來,他隻是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錢來過上好日子,而藥物本就是那些年輕人們自願購買的。”
派瑞斯坦點點頭,此時監獄的押送車過來了,囚犯們開始撩起手袖來,不斷的回到了押運車上,又被戴上了脖圈。
很快車子便啓動了,派瑞斯坦看着在昏黃太陽照射下的城市,此時外面的人騷動了起來。
神們受理了八大協會以及一些商會家族們發起的聯合仲裁,需要給全城的民衆一個交代,仲裁會在6點開始。
派瑞斯坦瞪大了眼睛,隻手按着腦門,塔馬伊無奈的笑了笑。
“這樣一個有能力又願意做事更願意承擔後果的漂亮小姐,這究竟是怎麽了!”
“因爲有很多人失去了親人,有很多人在事故中死了,這是血淋淋的事實,而血淋淋的事實,是人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位于1區1街道起始的街道廣場上,大量人圍堵在了國會大樓的四周,在靜靜的等候着什麽。
此時在國會大樓5樓的一個會議室裏,大部分神之學院的學生們都靜靜的等待着待會的仲裁,還有不少人在處理着手頭的工作。
“由我一個人來就行!”
阿爾法坐在會議室的底端,旁邊站着的駱家輝面色凝重,此時整個大廳裏的人都沉默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透着不甘,仲裁還有半小時,但他們還是什麽都找不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證據,也可以成爲這次事情裏有利的回擊。
薛王已經提議過了,超過半數的人都同意了,找一個替罪羊來承擔這件事,還有時間,隻需要最多20分鍾,在場的人就可以把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請大家尊重阿爾法的選擇!”
挪亞站起身來,說了一句,薛王仰着頭,原本靠着阿爾法現如今樹立起來的威望,行事科是可以逐步的接管城市,隻需要另一股助力,議員勢力崛起,他們就可以完全的從商人,家族手裏奪取城市的絕對控制權,從而形成完美的制衡。
但現如今這一次的事情因爲一次爆炸案而化爲烏有,恐怕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機會了,薛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但阿爾法沒有同意。
“抱着真相死,還是利用謊言,以及目前民衆對于我們還存有的大部分信賴,來完成一次驚天的逆襲,你還有5分鍾考慮會長!”
薛王說着,不少人都看向了他。
“阿爾法,不要再執拗了,我覺得薛王說的沒錯。”
紫娟有些激動的看着阿爾法,但一時間旁邊的奧斯曼拽住了她。
“什麽都不要說了!”
希斯科特仰着頭,原本平日裏不抽煙的他,此時又點燃了一根煙,很快就咳喘了起來,一屋子的人都在等阿爾法開口。
“諸位!我非常感謝大家從去年一整年到現在的協助,但我們究竟要做什麽?或許有的同學覺得我太過于理想主義化了,但其實這并非理想主義,或者是某種所謂的正義!民衆就好像一面鏡子,我們如果今天真的這麽做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和那些商人們,協會的家夥們,以及家族們所做的有什麽不同呢?一個城市需要不同的聲音,還記得校長說過的嗎?如果我們真的這麽做的話,終有一天,我們會上瘾的,習慣的去用謊言掩蓋真相,派瑞斯坦先生的話,我想諸位都還記得!”
阿爾法說着點燃了一根煙,轉身拿起了制服,穿在了身上,戴上了帽子。
“走吧時間不早了,讓我們早點進場,我不會退縮的,如果要讓我選擇的話,現如今我的答案隻有一個,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爲了滿足誰,更不是爲了滿足大衆,更不是爲了自我的滿足,我能夠做到我所能做到的就行!這就是我現在的答案。”
很快位于6樓的國會大廳裏,大量的人已經坐滿了,所有人都坐在了台子下,此時六位神已經坐在了台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漸漸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晖消失,整個城市被染紅,這場全城人都在激烈讨論着的事情正式開始了仲裁。
直播的畫面很快的出現了,民衆們隻看到了六個不同顔色的虛拟人形坐在台子上。
阿爾法緩步的走到了台子的左側,此時右側的地方,律師協會的人率先走了上來。
“阿爾法.安格斯特别管理官,首先我們不想去争論這場事故究竟是怎麽引發的問題,而是想要請問你,有在進行大規模罪案調查的時候,考慮有這些異于常人的犯罪分子可能會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嗎?”
“考慮過!”
阿爾法回答道,律師協會的人紛紛露出了笑容來,此時右側台子上的人突然間問道。
“那麽你們管理層有做出過這方面的預防措施嗎?或者有向民衆發布過預警,或者進行過定期的大型活動産所的檢查工作以及其他的種種問題,你們有考慮過嗎?”
阿爾法遲疑了一陣後說道。
“有的做了,有的因爲時間上的不允許.”
“也就是說沒有做到了?”
薛王站起身來,轉身走了起來,他很快離開了大廳,這些無聊的問題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麽時候,這根本就不是仲裁,必須得找一個人爲這件事負責,而很顯然阿爾法就是這個人。
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阿爾法隻是默默的回答着,表情上并沒有哪裏不快,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城内不安的聲音再次開始。
不少人都覺得這是管理層的疏忽,才造就了這樣的問題,進行罪案調查不是不行,而是完全沒有顧及到普通民衆的安危。
漸漸的時間臨近七點,阿爾法神色疲憊,但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還在持續不斷。
阿爾法依然在回答着。
“夠了!”
此時唐娆站起身來,一時間還打算上台問話的人坐了下來,伴随着一陣開門聲。
薛王靜靜的看着吉恩,緩步的走了進去,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笑意,一時間無奈的跟在了吉恩的身後,又回到了會場裏。
吉恩走到了台子上,靜靜的看着下面的人,随後開口道。
“從今天開始,解除阿爾法.安格斯的一切管理職務,因爲她的不成熟,造成的這一切問題,國會後續會具體的進行說明。”
吉恩說着,阿爾法摘下了頭上的帽子來,轉身走了起來,沒有打算繼續聽别人的廢話,其他的幾個神還在說着什麽,吉恩靜靜的看着離開的阿爾法,微微的仰着頭。
很快阿爾法來到了頂樓處,靜靜的看向了自己家的方向。
“多餘的話,你應該不會說的吧!吉恩叔叔!”
阿爾法神色有些苦悶,瞬間伴随着紅色的粒子離開了國會大樓,在街區的樓頂上不斷的穿梭着,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感雲繞在心間,短時間裏有些揮之不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城市内關于這次事情的讨論還在繼續着,而駱家輝則在電視講話裏,說着具體的遇難者的撫恤金的情況,以及目前的處理方法,包括受損的商家們的一些國會補貼金的發放問題,一系列的問題都在詳細的說明着。
很多人似乎都想要聽到這一切,阿爾法.安格斯不成熟,此時街道上出現了大量的争論,還是有一部分女性站在了阿爾法這邊,但卻被一些人無情的嘲弄着,覺得她太年輕了,處理事情還是要經驗老道者來處理,如果平緩的處理事情的話,就不會讓那種瘋子有機會引發那麽大的問題了。
兇手是誰也沒有人在意,大部分人在意的是那個安格斯家族的天才公主阿爾法.安格斯被解除了一切職務,這才是重點,隻不過有一部分人的聲音完全被掩蓋了下來,是那些在罪案處理中的終于看到了光明的受害者們,他們的聲音顯得有些微弱。
“你真的太無情了校長,哪怕一句辯駁的話也好!”
國會大樓的頂樓天台處,惠特靜靜的看着站在邊緣的吉恩,默默的抽着煙。
“那麽需要我待會過去,抱着那個小丫頭,給她來個溫暖的擁抱,然後拍着她的頭安慰她說,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這”
惠特一腳踢了過去,吉恩隻手握住。
“好好想想,她究竟是站在什麽樣的位置,以及她親手打開的一個突破口!她不是孤身一人,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惠特。”
惠特收回了腳。
“你真的不去嗎?那是你的弟子,你最棒的弟子校長。”
吉恩搖了搖頭。
“我已經說過會把一切交給他們的,雖然有些小插曲,但如果他們無法獨自去面對的話,全員都是負分!”
惠特有些難受的看着吉恩,此時薛王走了上來,惠特冷眼看了過去。
“你還是一樣令人讨厭,你究竟偷偷的和CBV的人做了什麽協定,阿爾法這次會摔得如此慘烈的原因,你需要負一半的責任,混蛋!”
啪
惠特一巴掌抽打在了薛王的臉頰上,他沒有接住也沒有還手,隻手在感覺到臉頰疼痛後,隻手捏住了惠特的手腕。
“是我的失誤校長,我沒有掌控好那些垃圾們!”
惠特瞪大了眼睛,看着薛王的眼中透着一抹悲傷,吉恩搖了搖頭。
惠特很清楚,去年一整年,自從阿爾法開始行動起來,CBV就開始不斷的報道阿爾法所帶領的大規模罪案調查行動,不斷的樹立阿爾法的形象,她比最炙手可熱的明星還要閃耀。
城内大部分的人開始追捧起了阿爾法來,稱她爲城市的公主,最璀璨的寶石,大部分女性都以她爲偶像,一些男性也很喜歡阿爾法。
大部分的報道把阿爾法推到了最高點,然而此次的事件一出,阿爾法瞬間摔了下來,這背後媒體的一緻性是導緻了這次問題如此嚴重的重要推手,惠特之前就在奇怪,爲什麽那些媒體突然間轉性了,竟然會幫着行事科,甚至不斷的美化他們的一切。
漸漸的大部分人的觀念裏,已經開始逐漸的形成了阿爾法就好像是女神一樣的存在,她能夠幫助城市解決大量的問題,不管是犯罪還是貪腐,隻要有她在,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期望越高,一旦出現任何嚴重的問題,這股巨大的期望,一瞬間就會轉化爲深深的絕望。
“爲什麽你會知道惠特!”
“是前陣子我學校經營困難的時候,胖哥過去的時候,告訴我的,他隻是說你和1科的不少人經常參加娛樂界的一些宴會,我不是笨蛋,我能夠想得到,你在去年的罪案調查中,掌握了他們的把柄,然後以此來威脅他們,給他們拴上鏈子,然後幫你們發聲,你真的是個人渣薛王,現在阿爾法”
惠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怔怔的看着薛王,低着腦袋,他是第一次向自己低頭。
“抱歉了惠特!抱歉了。”
晚上8點整
整個安格斯家是沉默的,外圍的地方已經讓保安全面戒備,此時伴随着一個身影跳了進來,保安們馬上湊了過去。
“大小姐!”
阿爾法微笑着擺擺手。
“辛苦你們了。”
很快阿爾法就回到了宅邸裏,今晚家族的人都沒有過來,維奧利特靜靜的站在客廳裏,看到回來的阿爾法,一時間有些擔憂。
“你沒事吧阿爾法。”
阿爾法擺擺手,此時父親阿瓦諾帶着妮雅出來了。
“姐,你回來了。”
妮雅笑嘻嘻的抱了上去。
“好點沒妮雅,早上你才酒精中毒。”
妮雅笑嘻嘻的看着阿爾法,隻不過此時妮雅似乎覺察到了阿爾法臉上的不快,維奧利特把妮雅一把拽了過來。
“你姐工作很累了,不要煩她。”
“我累了妮雅,我先上去休息一會,待會晚上給我送點吃的上來。”
看着上樓的女兒,安格斯夫婦想要說點什麽,但他們都清楚,不管說什麽都沒用,女兒才23歲而已,她的人生剛剛開始,卻在這樣的時節遭遇到了這樣的重大打擊,對于她今後的人生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安格斯家族已經通過新聞發布了一則新聞,安格斯家族會爲受害者們成立一個基金會,會拿出10億來,對一些受害者們進行後續的治療以及生活的捐贈。
早在仲裁發布之前,夫婦兩便已經行動了起來。
此時妮雅掙脫了維奧利特的手,笑嘻嘻的跑了上去,維奧利特剛想要說什麽,卻被阿瓦諾叫住了。
“這個時候有個孩子,遠比我們大人在場要好得多。”
一陣後妮雅蹑手蹑腳的打開了姐姐阿爾法的門。
“姐!”
阿爾法靜靜的坐在窗沿處,默默的抽着煙。
“怎麽了妮雅,還是去好好休息比較好。”
“姐你爲什麽哭了!”
一瞬間阿爾法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她抿嘴笑着。
“我怎麽會.”
阿爾法話還未說完,眼淚就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妮雅笑呵呵的走了過去,趴在了阿爾法的腿上。
“姐你怎麽哭了?”
阿爾法吮吸着鼻頭,抹去了眼淚,但淚水還是不住的流出來。
“因爲我做不到,我失敗了!”
妮雅把一隻小手搭了上去。
“要不要交給我來做姐。”
妮雅笑嘻嘻的舉着手,阿爾法有些詫異,但還是拉住了妹妹的手。
“啊,交給你來做!你這隻小橡皮。”
妮雅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指了指阿爾法腦袋上空空如也的地方。
“帽子,我要帽子姐!”
“暫時弄丢了。”
妮雅不明白的眨眨眼。
“丢哪了姐,我們去找,我戴上帽子就可以幫你了。”
阿爾法趴在了膝蓋上,淚水終于決堤了。
“姐!”
妮雅有些擔憂的看着阿爾法,她隻手按在了妮雅的額頭上。
“想要幫我的話,你以後得自己去拿,這頂帽子,代表着第5治安管理科的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