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香氣四溢,烤架上已經金黃色的烤肉,正散發着誘人的香氣,妮雅不斷的吞咽着,制服的外套就随意的丢在一旁,卷起襯衣的袖子,正在塗抹着醬料。
一陣嗡嗡聲從頭頂劃過,妮雅咧着嘴。
“你這個白癡,可不要把烤肉弄掉了。”
伴随着一股劇烈的風,妮雅急忙使用了念動力,被風吹起來的東西全都被按住了,天痕落在了地上,直接把制服脫掉,甩到了一旁的躺椅上,直接大步的走了過去,妮雅火大的一拳捶了過去,天痕隻手握住拳頭,但拳頭還是戳到了自己的肋骨,他咧着嘴。
“混蛋,我快餓死了。”
妮雅指着房間。
“洗手去啊。”
天痕不滿的走了進去,直接進入了妮雅的卧室,而後進入了洗浴間,洗過手後,他斜眼看了櫃子,裏面還是好幾年前的那些衣服,都沒有動過。
“我說你好歹也買點像樣的衣服吧,好歹你是女人,就算裝樣子也好。”
妮雅正在解着襯衣的扣子,天痕歎了口氣,走了過去,一件襯衣直接扔了過來,散發着一股汗味,天痕躲開後接住,放到了沙發上。
妮雅穿着一件黑色的坎肩,頭發紮着,咬着煙笑了起來。
“要那些東西幹什麽?我有時間去逛街約會?那幫孫子,搞得我們科現在工作量驟增。”
“一樣的。”
天痕說着先抓起了桌子上的一瓶酒,擰開後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多後,惬意的坐了下來。
“老子要是抓到那幫孫子,一定要把他們切成一塊塊的。”
妮雅嗯嗯點點頭。
“老娘要是逮到的話,一定會把那幫家夥揍到以後都會做噩夢。”
兩人開始吃了起來,天痕看着桌子上的那瓶窖藏20年,吞咽了一口。
“可别想一口氣喝光,我覺得還是今晚先喝一點點,然後存放着,等你這個白癡結婚的時候,我再拿過去。”
“說什麽胡話,我怎麽可能結婚。”
兩人舉着酒瓶碰了一下,暢飲了起來。
“過不了我老妹那關,結婚?她現在都恨死我了,明明秀秀人挺不錯的。”
妮雅哈哈的笑着一手肘拐了過去,天痕沒有擋,妮雅動了動手肘。
“我說,生米煮成熟飯啊,先生個孩子,你妹到時候也隻能乖乖投降了。”
“算了,她發起火來你不是沒見過。”
妮雅哈哈的笑了起來,這還真是的,之前天痕因爲某次事情惹怒了天愛,結果天愛一個月沒有和天痕說過一句話,最後還是吉恩從中調解兄妹兩才和好如初。
“幹脆明天我們也休假好了,吉恩那混蛋都休假了,老娘已經好多年沒有休假了。”
“我假期用完了。”
妮雅隻手攬着天痕。
“什麽時候啊,竟然背着老娘我偷偷休假。”
“我有女朋友的,小姐請你斯文點。”
妮雅按了按天痕的腦袋,天痕開始放上了新的烤肉和蔬菜,妮雅惬意的靠了回去,仰着頭嘴邊按着酒瓶。
“真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今天。”
“啊,當然了,那傻丫頭打開了突破口,今後有得她受的了,我估計她沒幾年就會被貼上行事科背鍋女王的标簽,照着她那樣的辦法橫沖直撞。”
妮雅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第一次見到那丫頭是在治安管理所裏,那丫頭指認别人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任何的東西,因爲她不怕,或許在她的眼裏,對就是對的,錯就是錯的,美麗的東西再怎麽都不會醜陋,醜陋的東西再怎麽也不會美麗,很有勇氣的一個丫頭,這就是吉恩看上她的原因吧!”
天痕搖了搖頭。
“我倒是這麽覺得,她有和吉恩一樣的背鍋體質,而且好像神經挺發達的,刀槍不入。”
兩人笑過後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時間都歎了口氣,兩人都同時想到了季末。
“那個白癡,明明如果在的話,喝醉了會很有趣的。”
“嗯,真不明白,有那麽好的老婆女兒,而且爬上了王位,爲什麽.”
妮雅吐出了一口煙氣來,苦澀的笑着說道。
“因爲看不到希望吧,還記得嗎那家夥每次喝醉後,都會哭,因爲一次又一次的議案失敗,無人支持,明明那些議案挺不錯的。”
“畢竟大家都不想吃苦,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現在突破口打開了,或許那家夥遺留下來的議案,有機會實現吧!”
妮雅點了點頭,兩人喝光和瓶子裏的酒後都看向了窖藏20年,妮雅小心翼翼的打開,特意拿了兩個小杯子。
酒倒了出來,一股濃香的味道飄散在空中。
“果然很好吧,我沒騙你吧,我幾年前去李昂家裏就惦記上了這瓶美人兒了,他死活不肯給,不過今天我幫了他,他主動送來的。”
天痕疑惑的看着伸着鼻子嗅了嗅。
“我怎麽覺得和一品勁道的特級酒味道有點相似?”
妮雅淺嘗了一口。
“你這個白癡怎麽會懂美酒的滋味。”
天痕喝了一口,還是覺得不對勁,但他也沒有在意,繼續和妮雅喝了起來。
“我說,才8點40,這麽喝下去的話,到12點會醉的,我已經讓錢佳待會來接我了。”
“12點?你什麽意思?”
天痕疑惑的看着妮雅,一個大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
“起碼也要喝到3點才像話。”
“喝喝,我陪你喝。”
冉載靜靜的站在鍾表店街對面,一手拿着花盆,一手拿着一個木盒子,已經站了有40分鍾了,路上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笑着。
“再不快點來,那老頭估計今晚就要結果了自己了。”
冉載看着依然蜷縮在工作台邊的哈裏森,落寞和無助,失神的時不時搖搖頭。
一時間冉載的神色沉了下來,他冷冷的盯着哈裏森,十分的悲慘,和自己的爺爺一樣,悲慘的老人,這時候隻要過去告訴他,太累的話就躺下就行,比如躺入漆黑的地底。
冉載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他有些興奮的笑着,人在這種時候是最脆弱的,特别是自己生日的時候,意識會更加的清醒,而這樣孤零零的生日,身邊隻有還在不停走動着的鍾表,内心恐怕已經跌落到了谷底,隻是沒有外力去讓他有力氣爬起來,所以冉載決定過去,作爲這個外力,推這個手指還緊扣着懸崖邊緣的老頭一把。
“悲慘的老頭,已經沒有容身之所了,還是由我來爲你解脫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