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陵大學這麽多學生的數量來說,也許還有其它變異者,隻是方野并不知道。
徐海水見方野邀請自己,倒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隻是他上次請客被王維東和魏小剛宰狠了,心有餘悸,連問了幾遍确定是别人請客,不用他掏錢,這才歡喜同意下來。
将人都通知到了,六點的時候,衆人一起在學校門口集合。
李芊瑤打來電話,她已經在附近檔次最高的一家酒店開了一個大包廂,讓他們直接進包廂就行了。
方野帶着衆人進入包廂,李芊瑤臉上帶着淡淡微笑,已經在包廂裏了。
見到衆人,她站了起來。
對于這位學姐,衆人都早已久仰大名,先别先說李芊瑤出衆的外表和武術社長的身份,是學校裏有名的文武雙全的才女,光是那一次的天南山的車禍就已經讓她弄得人盡皆知。
魏小剛對李芊瑤不陌生,一進包廂立刻笑嘻嘻的道:“李姐,好久不見了,想死我們了,今天怎麽會來學校,還要請我們吃飯,這真是太客氣了。”
一張胖臉笑得像開了花似的。
陶鍾、王維東和徐海水等人都紛紛向李芊瑤打招呼,顯得很親熱,衆人中隻有周豔有些不冷不淡,對于李芊瑤,她隐隐有些天然的敵意。
從李芊瑤隻聯系方野,再讓方野通知其它人就能看出,她似乎和方野關系有些不簡單。
再聯想之前關于兩人的一些風言風語,周豔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李芊瑤什麽時候和方野關系這麽好了?
她又想到了之前的天南山車禍,一車七人,死了五個,隻有方野和李芊瑤活着逃了出來,從這一點看,兩人倒是經曆過同生共死的,這關系可不就不一般了?
周豔越想越心裏不舒服,小嘴不自禁的微微翹了起來。
方野幾個大男人倒沒發覺什麽,陳麗麗是女孩子,隐約知道周豔的心思,注意到了她有些情緒低落,悄悄捏住了她的手,暗暗搖手,示意她不要表現得太明顯了,免得大家都很尴尬。
衆人紛紛落坐,李芊瑤就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大家都喝點什麽?白酒紅酒?還是飲料?”
衆人都連着擺手說不能喝酒,很是客氣。
李芊瑤微微一笑,直接叫來服務員,低聲吩咐了幾句,很快兩瓶白酒和一瓶紅酒還有飲料都拿了上來,看檔次都不低,看來這一次請客,李芊瑤破費不小。
方野知道她有錢,這不算什麽,陶鍾等人看在眼裏,則暗暗叱舌,大家都是學生,還沒出社會,手頭上都沒什麽錢,這一餐飯,換了他們還真舍不得請。
很快菜上齊了,李芊瑤将白酒和紅酒都打開了,幾個男生喝白酒,女孩子喝紅酒,周豔則拒絕了,隻是倒了一杯果汁。
李芊瑤也沒強迫她,酒桌上氣氛還算熱鬧,李芊瑤已經聽方野暗中介紹過,知道王維東和徐海水也都是變異者,她舉着紅酒杯,連着敬了兩人幾次。
原本方野還以爲她會提到應急處理部門的事,畢竟這一桌子都是知道變異的事,算不上外人。
不想李芊瑤隻字沒提工作上的事,隻是勸酒,活越氣氛。
酒過三巡,陶鍾好酒,喝得有些高了,說話舌頭都大了。
方野雖然酒量不錯,卻十分懂得克制,喝了二兩白酒後就堅決不喝了。
他必須要保持清醒,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出現危險,他不得不提防。
徐海水和他想法差不多,隻喝了一點就不喝了。
魏小剛傷勢初愈,原本不适合喝酒,他卻毫無顧忌,衆人中倒算他和陶鍾喝得最多。
王維東對酒沒什麽興趣,但吃起菜來是風卷殘雲,那吃相讓李芊瑤目瞪口呆,不得不叫服務員加菜。
酒桌上氣氛很是熱烈,衆人正吃喝得高興,突然外面酒店大廳傳來了嘶吼慘叫,然後是混亂的聲音。
事出突然,衆人都是一驚,李芊瑤現在主要負責這一帶區域,警覺性更高,有了責任感,她立刻身子一竄就拉開了包廂的門,竄了出去。
緊跟着就是方野和徐海水。
大廳裏有張桌子被掀倒了,幾個椅子倒了,四周有些人滿臉錯愕驚恐。
卻見那被掀掉桌子前面,正站着一個人,他雙手捂着自己的腦海,嘴裏不斷發出嘶吼慘叫,他的臉孔正在扭曲變形。
方野看到眼裏,深深吸了口氣,立刻明白,這人正在變異。
但他的情況顯然和一般的變異又不相同,如同當日那導緻車禍的公交司機一樣,這人的精神似乎承受不住這種變異的力量,陷入了瘋狂的境界。
原本在大廳裏吃飯的客人都被驚吓到了,紛紛往四周逃去,一些包廂的門被打開,很多人都探頭出來看個究竟,看到這一幕,皆心驚不已。
随着立交橋事件,變異已經慢慢被人熟知,但真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出現變異,對于普通人來說,依舊感覺到了巨大震撼和驚恐。
這人發狂,臉孔扭曲,突然他張嘴發出一聲咆哮,臉上的肉竟然像融化了一般,開始往下流淌。
這一幕詭異可怕,這人突然發狂,伸腿将一張椅子踢得橫飛出去。
他變得力大無窮,這椅子呼嘯而出,遠處有一個人離得近了一些,閃避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椅子砸中,立刻頭破血流,仰天栽倒。
這發狂的人伸出雙手,朝着四周遠處圍觀的人撲去。
衆人一片嘩然,紛紛逃亡。
“住手!”李芊瑤責任所在,立刻縱身往前想要阻擋。
方野怕她出事,也忙着跟了上去。
李芊瑤速度極快,瞬息之間就擋住了這個發狂的人,鞭腿一擡,橫着踢了出去。
當着衆人面前,她沒顯出右腿變異的力量,不想這人竟力大無窮,往前沖出去,李芊瑤的鞭腿雖然踢在他的身上,但不隻沒能阻擋他,反被他推得往後倒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