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微微弓身,右手握成了拳頭,手裏湧出的奇異感覺越來越明顯,這種奇異感覺釋放到了他的全身,他身體每一塊肌肉都在抖動。
他的體能在進一步提升,他有信心在這黑犬撲擊過來的瞬間将右拳重擊在這黑犬的鼻梁上,都說鼻子是狗的要害,他有信心将這隻黑犬殺死。
但出乎他的意料,這隻黑犬隻是作勢朝他撲擊,但卻猛地半途轉身,弓起身體竄了出去,如一道黑箭般的沖到了店門口。
那店長和年輕少婦驚慌失措,好在黑犬并沒有攻擊他們,而是竄出了寵物店。
等方野反應過來追出店後,這隻黑犬已經消失了,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
“不好,讓它逃走了,現在的它極具危險性。”方野明白這隻黑犬如果真的變異了,危險性比一隻野狼還要可怕,它在這城市裏遊蕩,将十分危險,它很有可能襲擊人類,甚至殺人。
“老闆你快點報警,把這隻狗找回來,它很危險。”方野見店主驚魂未定,忙着提醒他報警,自己則準備幫忙着一起找這隻黑犬。
不想他才剛走了一步就被這店主拉住了。
“慢着你别走,這可是純種的德國牧羊犬,十分珍貴,你現在把它放跑了,你要賠償我的損失。”店主擋住了方野。
他剛剛發現那隻德國牧羊犬已經跑得無影無蹤,根本不知道去哪裏尋回,他第一反應就是找方野賠償他的損失。
方野一怔,萬萬沒料到自己還想着幫這店老闆的忙,他反倒準備來找自己的麻煩。
後面的周豔回過神來,走了出來,聽得這店老闆的話,就算脾氣很好的她也有些生氣了:“老闆,你講不講道理,你的籠子沒關好,那狗突然沖了出來,差點傷到我們,我們還沒找你要賠償呢,你還好意思讓我們賠你?”
店主則比他們更激動,一臉冤枉的模樣叫道:“這隻德牧一直很乖,之前都是好好的,就是你們進去後肯定做了什麽才激怒了它,這才讓它跑了,這個損失肯定要你們負責。”
方野怒喝道:“這隻狗已經瘋了,它沖了出去如果咬傷甚至咬死了人,你也跑不掉責任的!”
店主被他的話說得一窒,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道:“那是後話,再說它一直很乖的,不會随便咬人,剛剛是被你們驚吓到了,讓它受驚了。總之不論你現在說什麽,你們不賠錢都不能走。”扯着方野,就是不讓他走。
那年輕少婦和店老闆很熟,也插嘴幫店老闆,覺得方野和周豔應該先把責任弄清楚才能走,她剛剛也沒看清到底是那狗自己沖出來的還是被方野和周豔放出來的。
她覺得如果真是被方野兩人放出來的,那這狗丢失了,方野兩人是應該賠錢。
方野無奈,雖然他現在随便動手就能将這店老闆打趴下,但這是法制社會,四周都有不少人圍了過來看熱鬧,他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下動手打人。
他也懶得和這店老闆再多說什麽,搖手制止了周豔和這店老闆争論,拿出手機報警了,一切隻能交給警方處理了。
至于那隻黑犬逃出去後是否會傷害其它人,這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事了,現在被這一擔擱,他也根本不可能再追得上那隻有可能變異了的黑犬了。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問清楚了事情原由,雖然雙方各執一詞,但好在店裏安裝了監控,警察調出監控,确定與方野、周豔無關,店主的損失由他自己承擔。
等事情處理好方野和周豔離開這寵物店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原本方野還想去找那條黑犬,現在也隻能搖頭作罷。
“希望它隻是因爲我才這麽激動,不至于傷害其它人。”方野默默想着。
現在回過頭來細想,方野隐隐感覺這隻黑犬對自己有天然的敵意,難道是因爲自己右手裏突然獲得的變異能力?
這讓他想到了之前攻擊自己的那隻變異的流浪黑貓,學校裏那幾次攻擊自己的長着毛茸茸的怪物以及兩次遭遇到的公交車事故。
将這一切都串聯起來,學校裏的人都認爲自己是在走黴運,但經曆了這黑犬發狂一事後,方野突然懷疑這并不是因爲自己走黴運,有可能真的是因爲自己獲得了這特殊能力之後,本能的吸引了其它變異的生物?
“這樣想來,很有可能,因爲都擁有了某種變異的特殊能力,所以互相産生本能的敵意嗎?所以那隻流浪黑貓才會襲擊自己?學校那怪物也是,還有今天遭遇到的這隻德牧,原本很安靜,就因爲我和周豔進去後才突然發狂的。”
方野分析着之前遭遇的種種,得出了這種可怕結論,如果這種推論是真的,那意味着他很有可能還會連着遭遇到某種可怕的事。
雖然連着遭遇到了這麽多的事,但方野隻能悶在心裏,對誰也無法說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很壓抑。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方野見周豔俏臉有些煞白,估計她之前吓得不輕。
周豔嗯了一聲,點點頭,突然道:“方野,你說爲什麽那狗突然發狂,而且……你看到那鐵籠了嗎?都被撞變形了,你說那隻黑狗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方野揉了揉額頭,感覺到了頭隐隐有些作痛,看來今天逛了一天街,又遭遇到了寵物店的事,有些疲勞過度,引發了頭痛,他這老毛病如果睡眠不好或疲勞過度都可能會引發。
“這是一隻标準的牧羊犬,一般的軍犬警犬都是由這種狗訓練出來的,十分厲害,力氣大也正常,那店老闆爲了省錢,估計買了一個質量很差的便宜狗籠,還好我當時反應快,這陣子武術還算沒白練,否則換了一般人今天可就被它咬傷了。”
周豔擔憂道:“你說它這樣子跑出去了會不會去咬傷其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