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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大楚興,秦當亡


其實也用不着項家子弟在項康的要求下刻意散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才沒過幾天時間,秦二世下旨征召第四輪戍卒的消息就迅速傳遍了下相縣的各鄉各亭,也馬上引起了巨大轟動。

沒有百姓不在叫苦,頭兩輪征召,征召的都是罪官、贅婿、商人和曾經當過贅婿、商人的成年男子,大部分的百姓不受影響,大部分倒是不說什麽。第三輪征召,征召的是父母或者祖父母曾經當過贅婿和商人的百姓,被征召的人雖然覺得自己冤枉,逃亡的也很多,可是祖上清白的大部分百姓也可以忍着。然而第四輪征召是對剩下一半的普通百姓下手,無辜的百姓就再也忍無可忍了。

再加上徭役也過重,爲了修建骊山陵墓、阿房宮和擴建鹹陽宮殿,無數的百姓必須得自帶糧食路費到關中當免費苦力,得把全國各地的糧食草料運到鹹陽去喂養珍禽異獸,普通百姓早就苦不堪言,這會秦二世又要逼着剩下的一半成年男子到邊疆去當兵當苦力,老百姓還能再忍下去就隻能叫奇怪了。所以消息傳開後,還沒等下相各級官吏正式開始征調戍卒,戶籍屬于左闾的适齡男子就已經開始出現逃亡狀況,民間也迅速出現了混亂苗頭。

在這樣的背景下,項家子弟再把秦二世很快就要征召第五輪戍卒的謠言散播出去後,首先受到謠言影響的下相縣東鄉一帶當然更是人心惶惶,各家各戶都是一片慌亂,舉凡是家裏有成年男子的,就沒有一家不是憂心忡忡,生怕家裏的主心骨或者主要勞動力被官府強行帶走,影響到全家生計,更擔心家人被征召後吃大苦受大罪,甚至無辜葬身在苦寒北疆,犧牲于南方瘴煙之地。

期間,盡管鄉裏的鄉啬夫、三老和各亭亭長紛紛站出來辟謠,說朝廷絕對沒有下文要征召第五輪戍卒,然而因爲秦二世坑爹的戍役徭役征發頻率和強度,老百姓卻依然甯可相信有,不敢相信無,憂心如焚的百姓們還不斷的添油加醋,把謠言傳得越來越邪門,也把傳播面積擴大得越來越廣,不但造成了下相全境的人心浮動,甚至還影響到了周邊諸縣的百姓民心,民間氣氛一片恐慌。

再接着,再等下相縣寺正式開始征召第四輪戍卒時,下相民間當然更是混亂到了極點,不願去邊疆吃苦受罪的普通百姓逃跑不斷,或是遠走異鄉颠沛流離,或是聚集山林沼澤,落草爲寇,一度被項康和馮仲等人剿滅的馬陵山盜匪也因此重現江湖,還迅速發展壯大,規模遠超往昔,嚴重威脅到了下相和下邳兩縣的社會治安,民生安全。

很是出乎項康鐵哥們馮仲的預料,在此期間,明明有着無數提前逃走機會的項家子弟不但一個沒逃,幾個要被征召到邊疆去服戍役的項家子弟,還在項康的率領下主動來到了他的面前,明白告訴他說項家子弟不會讓他這個好朋友爲難,都自願跟着他去邊疆服戍役,還會盡力幫他控制和安撫戍卒,盡量不讓戍卒在途中逃亡,以免連累到負責押送的馮仲。

對此,馮仲除了大喜過望之外,更多的當然是感激不盡,拉着項康和項冠等人的手連聲說道:“兄弟,好兄弟,謝謝,太感謝了,大兄我是真沒想到你們這麽通情達理,不但不讓我爲難,還要這麽幫我。放心,你們放心,隻要我們能夠順利回來,大兄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多的不敢說,以後在我的治下,你們就是想橫着走都行,大兄我給你們撐腰。”

“大兄,你說這些話就見外了,這段時間你給我們項家幫了多少忙,我們項家人都記在心裏的,現在你有事要用到我們,我們那裏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項康笑着連連擺手,表示不需要馮仲的感謝,又好奇問道:“大兄,這次我們下相要征調多少人去服戍役?東鄉這邊有去多少戍卒?”

“如果全部征召到位的話,下相縣應該是要去一千八百多戍卒,東鄉這邊應該有五百多。”馮仲如實回答,又說道:“不過兄弟你也知道,逃戍的人太多,真正能夠征召到位的,估計也就是六七成,東鄉了不起能去三百多人。”

“大兄,那能不能走一個後門,給我的兄弟們都安排成百長和屯長?”項康又問,說道:“我記得戍卒的編制是五人一伍,兩伍一什,五個什一屯,設一個屯長,兩個屯設一個百長,東鄉這邊能去三百人的話,就有三個百長和六個屯長,這些位置能不能優先安排給我的兄弟他們?”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馮仲拍着胸口說道:“其實不用兄弟你說,我也會優先把百長和屯長安排給你們項家兄弟,也有你的兄弟們替我看着那些戍卒,我睡覺的時候才敢合上眼睛。”

“那就這麽定了。”項康微笑着說道:“我帶兄弟們先回去準備一下,集結戍卒的時候一定保證按時到,到時候就請大兄你費心安排了。”

歡喜不勝的再次謝過了項家兄弟的鼎力相助,馮仲這才稍微的放下心來,知道自己這次押解戍卒北上服役,終于是有幾個得力的幫手可用了,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的希望也比之前大得多了。然而安心的在亭舍裏酣睡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天才剛亮,馮仲就被長得不算太醜的老婆搖醒,說是亭裏的亭卒有急事禀報。

“八成又是什麽人逃了吧。”馮仲一邊披衣起身,一邊打着呵欠自言自語的說道:“逃吧,逃吧,反正現在逃是鄉啬夫和裏典、伍長、什長的責任,和我沒什麽關系,隻要路上别逃就行。”

“馮大兄,你起來沒有?快起來,出大事了,出怪事了。”門外亭卒的焦急大喊打斷了馮仲的自言自語,接着沒好氣的打開房門後,還沒等馮仲開口質問情況,亭卒就迫不及待的說道:“馮大兄,快去社神廟,那裏出怪事了。”

“社神廟能出什麽怪事?”馮仲打着呵欠問道。

“昨天晚上社神廟那邊有狐狸叫,喊什麽大楚興,秦當亡。”亭卒緊張的說道:“還有,今天還有無數的螞蟻爬到了社神廟的牆上,排成了大楚興、秦當亡六個字!”

“什麽?”馮仲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驚叫問道:“無數的螞蟻爬到社神廟的牆上,排成了大楚興和秦當亡六個字?真的假的?世上還有這樣的奇事?”

“千真萬确!”亭卒大聲回答,又說道:“大兄,你快去看一看吧,亭裏的人聽到消息,已經去了無數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來報信的亭卒,确認了他的慌張神情不是故意裝出來戲弄自己的,馮仲這才大叫了一聲,然後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馬上就撒腿往亭裏的社神廟跑。結果到得現場一看果然,社神廟一帶果然已經是人山人海,正有無數的百姓在聚集議論,還有人在沖着社神廟磕頭,比之平時搞社祭時還要熱鬧許多。

手忙腳亂的推開人群走到近前,才剛往社神廟的牆上看得一眼,馮仲頓時就有一種全身冰涼的感覺——社神廟的牆上,确實正有着無數的黑色螞蟻在爬動,用身體組成了六個在不斷變動的大字——大楚興,秦當亡!

努力揉了揉眼睛,又向前走了幾步,再仔細看了大楚興、秦當亡這六個大字,再次确認了這六個字是由螞蟻組成,馮仲不由全身毛骨悚然,身體也忍不住有些顫抖,低聲喃喃說道:“大楚興?秦當亡?這什麽意思?難道說,大秦要完了?”

這時,項康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了馮仲的身邊,低聲說道:“大兄,怎麽回事?螞蟻怎麽會爬成這六個字?”

“我怎麽知道?”馮仲失魂落魄的答道:“難道是鬼神,鬼神讓螞蟻排成了這六個字?”

“大兄,這事開不得玩笑。”項康好心好意的說道:“如果縣裏知道這裏發生的事,隻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縣裏過問追查,你第一個跑不掉責任,别說坐牢了,殺頭都有可能。”

知道這事有多嚴重的馮仲趕緊點頭,又低聲問道:“兄弟,你覺得這事該怎麽辦?”

“得趕緊把這事壓下來。”項康好心指點,說道:“叫你的人,挑幾桶水來,把螞蟻沖下牆,然後叫這裏的人不許胡說八道,這事或許就不會傳進縣裏。”

馮仲慌忙連連點頭,又趕緊命令自己帶來的亭卒和門客去挑水沖蟻,結果幾個亭卒和門客都是魂飛魄散,都說道:“馮大兄,這是鬼神讓螞蟻幹的啊,我們如果用水把這些螞蟻沖了,鬼神找我們問罪,我們怎麽吃罪得起?”

“少廢話!趕快去挑水!”平時裏脾氣還算溫和的馮仲難得發火,跺着腳咆哮道:“再不去挑水,我現在就治你們的罪!”

招架不住馮仲的一再催促,幾個亭卒和門客隻好按照命令去找扁擔和木桶挑水,期間聞訊趕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最後幾乎整個侍嶺亭的男女老少都來到了現場,期間還有無數過于迷信的百姓焚香禱告,祈禱鬼神保佑自己。而當亭卒們把水挑來之後,這些迷信的百姓還站起來阻攔他們澆水沖蟻,紛紛說道:“不能拿水沖啊,這是鬼神作祟,用水沖的話,鬼神不會放過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們侍嶺亭的所有人啊。”

本來就沒膽子得罪鬼神,再被迷信的百姓一攔,馮仲手下的門客和亭卒當然更加不敢上前動手,項康見了大急,忙催促道:“大兄,快澆啊,不然鄉裏的鄉啬夫和三老聽說了過來看到這些字,你就是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害怕自己受到牽連,仍然兼着侍嶺亭亭長的馮仲隻能是趕緊開口,厲聲呼喝,逼着自己手下的亭卒和門客趕緊動手。然而項康和馮仲都沒有想到的是,被馮仲逼得急了,幾個亭卒和門客竟然幹脆向馮仲雙膝跪下,帶着哭腔哀求道:“馮大兄,我們不敢啊,亭卒我們不當了,你家的飯我們也不吃了,可我們真的不敢觸犯鬼神啊!”

“沒用的狗東西,滾!”馮仲也是被逼得急了,幹脆親自上前拎了一桶水,踹開試圖阻止自己澆水的百姓,大步沖到了那些螞蟻面前,滿滿一桶水直接淋了上去。

遄急的水流瞬間把螞蟻沖得七零八落,再也不成文字,然而螞蟻被沖散之後,内心深處恐懼到了極點的馮仲卻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上升起,直接沖到了自己的頭頂,身體也忍不住有些搖晃。旁邊的項康一看情況不妙,慌忙上來一把攙住馮仲,焦急的問道:“大兄,你怎麽了?你沒事吧?你别吓我,千萬别吓我!”

“我……,我沒事。”

馮仲的顫抖回答并沒有收到任何效果,仔細看了馮仲的神情模樣,又關心的把手放到了馮仲的鼻子下試了呼吸後,項康突然大聲喊了起來,“馮大兄背氣了!馮大兄背過氣去了!快來人,幫我把馮大兄背去他家裏搶救!快快!”

也還别說,項康這個好兄弟确實有點講義氣,在幾個亭卒和門客幫助下将馮仲背起後,項康還真的撒腿就往侍嶺亭的亭舍沖,從小飽受封建迷信毒害的馮仲則趴在項康的脊背上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覺得舒坦,嘴裏也不斷念叨,“鬼神啊,我是職責所在,我是職責所在,你們千萬别纏我,你們千萬别找我算帳啊。”

當事人馮仲自己尚且恐慌懼怕成這樣,自然就更别說是在旁邊圍觀的侍嶺亭百姓了,項康背着馮仲才剛走遠,社神廟前馬上就密密麻麻的跪滿了迷信百姓,拼命磕頭禱告不斷,侍嶺亭牆上出現螞蟻組成大楚興秦當亡六個字的消息,也很快就象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遍了下相縣的各鄉各亭,在在普遍迷信鬼神的民間底層引發了巨大的轟動,也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是日,聽到消息的鄉啬夫和三老等鄉級官吏都跑到了侍嶺亭探望馮仲,打聽具體情況,馮仲則聽從了項康的建議,咬死了說螞蟻隻是爬在牆上,并沒有組成那六個犯忌諱的字。而鄉啬夫和三老雖然都很清楚馮仲是在說謊,害怕受到牽連,可因爲事情發生自己治下的緣故,同樣不敢把這事向上面報告,心照不宣的幫着馮仲欺上不瞞下,好言安慰了氣息奄奄的馮仲幾句就告辭離開。

當夜,馮仲依然還是卧床不起,黃臉婆和幾個年幼的兒女也一直在旁邊哭泣,精神恍惚間,馮仲也不時念起了那六個字,心裏說道:“大楚興,秦當亡?難道說,大秦真的就要亡了?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啊?”

馮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自己吓自己的時候,項家子弟當然也都在他好兄弟項康的破爛小院裏低聲偷笑,稱贊項康的錦囊妙計——用六個蜂蜜寫成的字就能引發這麽大的轟動。而當項家子弟又問起下一步的計劃時,項康答道:“下一步最重要的,是得想辦法在東鄉戍卒集合那天,把周縣令從縣城裏引到侍嶺亭來把他拿下,這事如果得手,我們就有希望搶在下相縣寺做出反應之前,直接拿下下相縣城。如果不能,我們的事就沒那麽容易了。”

“那怎麽把他引來?”項莊問道。

“我得再想想。”項康答道:“我已經想到了幾個辦法,但把握都不是太大,所以我得再仔細想想,看什麽辦法能有最大的把握把他引來。”

知道玩腦子誰也不是項康的對手,項家子弟便一起把嘴巴閉上,等待項康想出辦法,而項康盤算再三後,突然向自己的族侄項它笑了笑,說道:“項它,這次得委屈你了,委屈你生一場病。”

“季叔,你讓我生病?讓我生什麽病?”項它莫名其妙的問道。

“不管是什麽病都行,隻要是去不了邊疆的病就行。”項康微笑着說道:“然後我去縣裏見周縣令,就說我願意替你去服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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