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誰不是極道巅峰啊,大家巅峰狀态時,都是這個境界。
而手握草薙劍的自己,也可以是極道巅峰,因爲他能輕易的斬殺極道,廣義上,也是極道巅峰。
無雙戰魂憑什麽是最強,貝克會長不服。
多爾衮沒解釋,奇怪的是,破軍主宰竟然也沒追問,似乎心照不宣了。
三人行必有一個被排擠?
“遲早幹掉你們兩個老家夥。”貝克·理查德森心裏暗想。
“結束了,終于結束了。”青師頗有幾分感慨:“雖然爲時尚早,不過,你們終歸沒有希望了。”
多爾衮、他、貝克·理查德森,鐵三角一般的戰力,無雙戰魂和不死鳥敗亡是遲早的事。
而且,随着李羨魚體力的衰竭,無雙戰魂能調動的氣機直線下滑,雪上加霜。
如何翻盤?
“這場綿延了數十萬年的戰鬥,終于塵埃落定。不死鳥,你終歸要死在我們手裏”青師說到這裏,愣了愣,發現這句話有濃濃的既視感,好像自己曾經這麽說過。
多爾衮補充:“而這一次,你再無法重生,我會布下陣法,剝奪你的意志,竊取你的權柄。可惜啊,這世上沒有人有資格取代你。”
冰渣子照常冷漠,不說話。
邊上的貝克·理查德森眉頭一挑,心說小老弟你咋回事啊,我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他也知道不會那麽好心成全他,這都不重要,得到了果子,不死鳥的權柄算什麽。
祖奶奶不耐煩道:“要打就打,别這麽多廢話,多爾衮,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多爾衮皺了皺眉:“無雙戰魂,你李家的遭遇,是慈禧那女人下的旨意,與我何幹?相反,你要感謝我,感謝我把你煉成無雙戰魂,讓你李家千秋萬代,享盡無敵的風姿。”
滾吧,是腎虧的風姿李羨魚氣的忍不住想吐槽。
李家傳人世代受腎虧之苦,子嗣淡薄,不是和尚勝似和尚,别人揮金如土,李家代代傳人卻要緊巴巴的,一個銅闆一個銅闆的省着花。
生怕子嗣還沒生出來,“錢”先花完了。
但,他确實該感謝多爾衮,不是多爾衮暗中操縱了這一切,祖奶奶或許早就成了紅顔枯骨。
李羨魚也就無法在李家漫長的族譜裏,找到一個既可愛又傲嬌的祖奶奶。
“你們沒有機會。”李羨魚說:“寶澤早就做了充足的準備,一旦我們輸了,立刻核平牛山。青師,你覺得自己能承受多大當量的核彈?”
“多爾衮,你敢和人類最強武器比命嗎?”
“貝克會長,你我就不說了。”
“不如咱們各退一步,反正果子也沒成熟,罷戰如何。等果子成熟,你們再來。”
三大BOSS像看傻子似的看李羨魚。
“能不能抗住核彈我不知道,但核彈能不能追上我,你倒是可以思考一下。”多爾衮笑呵呵的說。
這除非外面還有一個能預知未來的存在,否則誰知道牠們何時離開?
等牠們現身再發射,人都跑的沒影兒了。
核彈這種東西,從來不被主宰們放在眼裏,這玩意一味的追求破壞力,适合打國戰,對牠們威脅不大。
“縱觀古今,人類中真正讓我忌憚的,隻有妖道忘塵。那是讓我不敢與之爲敵的存在。”青師坦然道。
反正妖道已經死去數十年,早已是曆史長河中消逝的浪花。
“忘塵道長當年的遭遇,是你暗中推動?”李羨魚問道。
“當然。”青師說道:“當年清廷戰敗,趁着簽署協議,多爾衮把萬神宮的情報資料故意洩露給島國血裔界。我們打算利用島國血裔,試探不死鳥的。那會兒她在沉睡,我和毒尾,以及歐洲那個家夥,都不敢回萬神宮。隻能等待萬神宮在特定的時間開啓,派人進去查看情況。”
“之後日軍全面侵華,青木家果然開始搜索萬神宮的坐标。我趁着這個時候,故意把鑰匙給了他們。”
“青木家成功打開了萬神宮的門,讓人沒想到的是,進入萬神宮的血裔全軍覆沒,隻有血奴裏一個叫忘塵的小道士活着走了出來,還帶出了情欲主宰。”
“他并沒有帶出不死鳥相關的信息,我就沒有殺它,放任他成長,因爲我知道青木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再次組織人手進入萬神宮。”
“後續的發展如我所料,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區區一個小道士,居然抗住了情欲主宰的侵蝕,并在絕境中創出了三才劍術。”
“你們如何懂我當時的心情?”
一萬頭草拟嗎奔湧的心情。
“我們害怕再出一個多爾衮,害怕他擁有永恒不死的生命,到那時,我們還怎麽玩?不得被他手起刀落,殺的幹脆利索。”
多爾衮竊取了主宰的權柄,但終歸沒有超脫主宰的範疇。
妖道不一樣,作爲三才劍術的創始人,他如果也獲得永恒不死的生命,不死不滅的特性,那就沒主宰的事兒了。
你打不死他,因爲大家都是不死不滅。
而人家一劍就能捅死你。
“于是你們暗中推波助瀾,污他名聲,散播他身懷重寶的流言,把他推向萬丈深淵。”李羨魚咬牙切齒。
“這就是對付你生父那一招啊。”青師得意大笑:“不但如此,我們還派出殺手,僞裝成曹家的人去對付他,激化矛盾。”
“蠱惑忘情,教導他剝離遺蛻的辦法,奪取妖道身上的遺蛻。”
“對了,忘塵小師妹的死,也是我的意思。”青師笑眯眯的說:“那會兒,全真掌教已經是我的信徒了。”
“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妖道徹底瘋魔,走向滅亡。”
這些往事衆人聽的雲裏霧裏,不太了解,又不是每個人都像秀兒一樣,偷偷關注李羨魚的賬号動态。
祖奶奶和冰渣子就沒看過忘塵的短篇連載。
原來小師妹是你殺的啊李羨魚額頭凸起青筋。
這群老怪物暗中操縱着血裔界,無雙戰魂、妖道忘塵、以及當年月下三兄貴的悲劇,都是牠們一手主導。
牠們隐藏在幕後,把人命當玩偶一樣擺弄。
說話的時間裏,青師和多爾衮已經恢複了大半體力。
反派死于話多,牠們的話多可不是智障,而是拖延時間恢複力量,以青師的心智,不會因爲得意而放松警惕。
不過,祖奶奶和冰渣子以及李羨魚等人,也在這段時間裏積蓄了不少的體力。
青師活動筋骨,皮下骨頭發出爆豆似的聲響。
“讓我爲這場戰鬥畫個句号吧,不死鳥,你輸定了。”
貝克·理查德森插了一句:“就算妖道複活,也改變不了結局。”
當是時,在此刻,整個萬神宮忽然劇烈抖動起來,像是迎來了大地震。
冰渣子臉色微變:“萬神宮被人破了。”
不是被轟開大門,而是這片空間開始崩潰了。
在場所有人心裏凜然,臉色嚴肅。
毫無疑問,第三方插手了。
第九位主宰!!
下一刻,機智的衆人紛紛鎖定目标。
血裔界最強大的高手齊聚于此,剩下的,比如活在台詞裏的酋長,他沒這力量。
隻有那位神秘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第九位主宰,才擁有這樣的力量。
牠終于出現了,牠果然打着黃雀在後的想法。
“出來也好。”多爾衮哼道:“總比關鍵時刻被人打黑槍要好。”
這時,衆人耳邊傳來了銳響。
像導彈發射時的響聲。
循聲望去,看見一抹流光洞穿了萬神宮,急速逼近。
那是一把三尺長劍,拖曳着赤色的尾光,劍身通紅,近乎熔化。
滾燙赤紅的劍脊,迎風而立一位長袖飄飄的年輕道士,劍眉星目,容貌俊秀。
第一眼看見他,那氣質神态,讓人想到菊花道士丹塵子。
再看,就會發現不同,丹塵子身上少了一種叫做主角光環的東西。
不,是淵渟嶽峙的氣質。
李羨魚呆住了,這道士的音容笑貌,他在夢裏見過,在論道大會上見過。
“忘塵,忘塵!!”史萊姆忽然陷入不能自控的激動情緒裏,大聲咆哮起來:“是你,是你,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忘塵妖道忘塵
史萊姆的話,宛如驚雷砸在衆人心海。
李佩雲祖奶奶等,見過妖道殘魂的人恍然大悟,立刻認出了這個年輕的道士。
丹塵子瞪大眼睛,知道是那個與他相處數年,教導過他的老道士來了。
這,才是老前輩真正的面目。
“妖道忘塵”青師内心一片冰涼,巨大的恐懼在心裏炸開。
貝克·理查德森口幹舌燥,感應着疾馳而來的飛劍,可能是精神力觸及到了對方,他感覺自己元神在戰栗,感覺自身弱小的宛如浮萍。
他是妖道忘塵,八十年前,掀起全真之亂,誕生于二戰期間,讓整個遠東血裔界瑟瑟發抖的極道巅峰。
道門妖人!
忘塵!
他,爲什麽還活着,怎麽可能還活着
是寶澤的救兵?可惡,爲什麽寶澤從來沒有透露過妖道的存在。
爲什麽超能者協會龐大的情報網裏,從來沒有關于他的消息。
要是知道他沒死,我,我貝克會長心涼了。
心更涼的是青師,因爲牠發現自己被鎖定了,沒錯,妖道針對的是牠。
妖道把牠鎖定了。
無處可逃,無法躲避這是青師真切的感受。
那是源自靈魂的鎖定,不管牠怎麽躲避,這一劍都将貫穿牠的靈魂。
“這是元神不是肉身他不是真正的妖道是妖道的殘魂不對,妖道殘魂已經在論道大會灰飛煙滅到底是怎麽回事”
啪滋滋
宛如滾燙的熱油澆在肉上,發出了沸騰的聲音。
燒紅滾燙的鐵劍撞在青師臉上,把自己撞成飛濺的鐵水。
劍身上那個年輕道士瞬間消失在青師的識海裏。
下一刻,無形無質的精神風暴席卷了在場所有極道、半步極道。
如果元神有形象的話,在場衆人的元神就像燭火,在狂風中劇烈搖曳,随時都會熄滅。
距離青師最近的多爾衮和貝克·理查德森,感受最深,尤其是後者,在瞬間失去意識,靈魂仿佛遁入無邊無際的黑暗裏。
俄頃,年輕的忘塵從青師識海裏飄出,他掃了眼還沒擺脫意識混亂的李羨魚衆人,皺了皺眉,幽幽歎息:“果然如此癡兒。”
他望着灰白色的天空,灑脫微笑:“緣了,仇報走了。”
不答應秦澤的請求,是因爲時機未到。
破軍主宰非得殺光所有分身才會死,而他隻有一擊的機會。
這就是他等待的時機。
本就虛幻的聲音愈發飄忽,幾秒後,便徹底從世間抹去。
過了好一會兒,衆人才從狂亂可怕的精神風暴裏恢複,捂着似乎要裂開的頭顱,臉色蒼白,警惕的四下打量。
妖道忘塵已經不見蹤影,青師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臉上挂着凝固的鐵水。
青師的身軀緩緩熔化,就像融化的蠟燭,變成一坨深青色的血肉物質,無意識的蠕動着。
多爾衮臉色駭然。
這是主宰的遺蛻,主宰析出遺蛻的話,代表着原先的意志已經被抹去,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重新凝聚出元神。
當年在萬神宮,八位主宰都曾經被抹去意志,析出遺蛻,随後又在漫長的歲月裏重新凝聚元神,陸續逃脫。
多爾衮難以置信,他當年爲了抹去真龍遺蛻上的自我意志,耗費了一個世紀,才一點點磨去真龍的意志,成功奪舍遺蛻,竊取權柄。
僅僅一劍,竟然把破軍主宰打回最原始狀态。
破軍完了貝克·理查德森元神混亂,無法再戰
局勢忽然間變的不利起來,再留下來隻有敗亡一途。
多爾衮朝着遺蛻伸出手,遺蛻本能的吞噬距離最近的生物,吸附在多爾衮身上。
多爾衮抓起貝克·理查德森的肩膀:“走!”
而這個時候,李羨魚和李佩雲等人還處在意識混亂的處境裏,冰渣子和祖奶奶盡管頭疼欲裂,盡管搞不清狀況,但見青師被打回原形,多爾衮攜帶貝克·理查德森落荒而逃。
知道機不可失,不能放任敵人逃走,兩位雌性BOSS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