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總部的地底八層堅固的能抗核彈,就算極道被關在裏面,也别想脫身。”秦澤嘴角一挑,哂笑道:“可你不要忘了,那是我參與設計的囚籠,你把我關在我家裏,幻想着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最佳囚禁地?”
“虹膜識别知不知道,人臉識别知不知道,指紋人證知不知道?我一個簡單的指令就能讓整個寶澤的安保系統癱瘓。”
“董事會自以爲找了技術最先進的計算機工程師反複确認,就覺得對安保系統了如指掌,簡直可笑。留h0ume:n是所有程序猿共同的惡趣味。”
“兩天前,我從法王嘴裏知道結盟的時間,當天晚上就偷偷溜出來了,與萬神宮之主聯系上後,一直潛伏在南疆。”
“但害怕你們有所察覺,所以藏的遠遠。”
“就算是這樣,你每天被注射大劑量的抑制藥劑,你不是古妖,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兩天裏完全消弭藥劑的副作用。”青師提出牠的疑惑:“注射藥劑的人都是董事會的人,他們不可能背叛。”
這個問題,秦澤沒有回答他,聳聳肩:“你猜。”
青師忽然笑了起來,“這才有趣,這才有趣。弱肉強食,自然規律。陰謀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人類是很有趣的生物,天生弱小,卻有極大的成長潛力。”
“能有你這樣的對手,也不算寂寞。”
“說完了?你要說完了,那再聽聽我的建議。”秦澤笑呵呵說:“我知道你來的不是本尊,從鬥神開始,到島國,在到現在,你總共分離出去三四尊極道境界的分身,本體肯定實力大損。”
“你們之間的合作僅限于對付萬神宮之主,彼此同樣是競争對手,所以我猜你就算咬緊牙關,也會再分離一道極道分身,但本體絕對不會來,這會兒來的話,沒準會被多爾衮黑吃黑。”
青師冷哼一聲,并不反駁:“你想說什麽。”
“既然你來的不是本尊,那我對你就沒興趣了。”秦澤蠱惑道:“我們主要針對多爾衮,隻要你現在離開,我立刻就去殺多爾衮。殺了牠div>
,一尊極道巅峰就沒了,對你不是也有好處嘛。br>
“你們遲早要敵對,你幫着牠幹掉我們,多爾衮就掌控住了寶澤。那你之後憑什麽和他鬥?”
青師笑呵呵道:“說的有道理,殺了多爾衮之後,我又憑什麽和你鬥,和無雙戰魂鬥,和萬神宮之主鬥?”
“你不知道萬神宮之主有多恐怖,一旦讓她恢複巅峰,所有人都要死。其實你們也不過是被她利用而已。”
“這話怎麽說。”秦澤一愣。
“我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但你想,果子是她的東西,她爲什麽會讓李無相帶出萬神宮?有人進你家偷你寶貝,你會放過他嗎。”
“李無相進入萬神宮期間,肯定發生過不同尋常的事。”
“他一個蝼蟻,憑什麽從萬神宮之主手裏得到果子。”
“她對李羨魚的态度也不合理,主宰是一群什麽樣的生物?殘暴、冷酷、無情,我們活了無盡歲月,人類也好,其他生物也好,都不過是曆史長河中的塵糜。”
“她憑什麽對李羨魚特殊對待?你有想過其中的原因嗎。”
“或許這是她在誘導你們,讓你們覺得有了李羨魚,她就會乖乖聽話。從而放心和她合作,幫她鏟除競争對手,等到果子成熟。”
說的還真特麽有道理秦澤表面笑眯眯,心裏胡思亂想。
“你們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這正是她的可怕之處。”青師循循善誘。
“什麽事?”秦澤忍不住開口追問。
“寶澤完全低估了她的危險性,當年,遙遠的太古時代,她是zhe:n壓了八位古妖的存在。”青師沉聲道:“你,寶澤,包括李羨魚,都對這件事選擇性遺忘了。”
“寶澤想殺我們,因爲我們危害到了人類的統治、社會的安定。可如果按照危害性來定論的話,萬神宮之主才是最可怕的。她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溫馴。”
“秦澤,和我們聯手吧。鏟除萬神宮之主,在她還沒有恢複巅峰的時候。”
“我們一直在被拖延時間,而她趁機悄悄恢複,試想,一旦她恢複巅峰,還需要看寶澤的
的臉色?還需要忌憚我們?”
“整個世界都是她說了算,她想滅世,你們能阻止嗎。”
“萬神宮之主掌握着火焰與重生的權柄,高熱爆炸是殺不死她的,隻會毀滅自己的家園。人類在她面前沒有勝算。”
“相比起來,我們是不是更無害?我們隻想要果子,而你掌握着氣之劍,是懸在我們頭上的利刃。你還要無雙戰魂和李家傳人,不缺抗衡我們的能力。”
秦澤搖了搖頭,不得不服氣:“厲害厲害,當年是不是也靠着這張嘴,把那結拜三兄弟忽悠的團團轉?”
我都差點被你說服了
“如果你有誠意,行,讓你的本體來找我。今天,多爾衮必須死。最少,也要讓他蛻層皮。”
“好,”青師沉默了,心裏權衡片刻,點頭道:“你往東,我往西,大家各自退後,我不插手了。”
“痛快。”秦澤拱了拱手。
兩人默契的轉身,不快不慢的各自往東西方向走。
三
二
一
秦澤猛的轉身,揮出氣之劍:“吃屎吧。”
更默契的是,青師的拳頭同步捶了過來。
“叮!”
氣之劍斬在金燦燦的色澤中,青師體表覆蓋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我與其他古妖不同,幾百年來,沒少研究人類血裔開創的絕學。它們脫胎于異能,卻又與異能截然不同。掌握越多的法術,就能在同境界的交手裏占據越大的優勢。”
“就比如現在!你的氣之劍,能破我金身?”
說着,牠一拳捶在秦澤胸口,同樣捶出一片金燦燦的光暈。
“我踏入極道以來,還不曾有過酣暢淋漓的戰鬥。”秦澤說:“練氣,未必就輸給異能。”
人形核彈間的大戰瞬間爆發,兩人不斷騰挪,身影在荒原忽閃忽現,一觸即分,又迅速鬥在一起。
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巨響,仿佛有一顆顆的導彈在南疆的荒原裏爆炸。
塵埃彌漫,刮起了沙塵暴,放眼望去,盡是灰蒙蒙的沙土。
“法天象地!”
秦澤身軀迎風膨脹,化作百米高的巨人,頭頂青天,腳踏黃土。
“沙甲!”
肆虐的沙塵暴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主動朝他彙聚,于其體表凝結出一具色澤黑黃的甲胄。
“氣之劍!”
巨人手裏“嗤”一聲,噴吐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凝聚成巨大的劍,宛如高達手裏的斬艦刀。
氣之劍周圍,高溫灼燒,空氣扭曲。
百米高的巨人冷漠的俯瞰渺小的青師,一劍斬下
傳人出意外後,祖奶奶的戰力就開始下滑,從主力變成了候補。由冰渣子去抵抗大部分壓力,她則在旁掠陣,伺機出手。
在祖奶奶的感知裏,小畜生曾孫雖然情況糟糕,但性命無虞,她可以一定範圍内感知到曾孫的情況。
畢竟她的核心已經和傳人靈肉交融。
冰渣子就慘了,一直在挨打,大概是殺敵八十,自損八百。如果是對付人類極道,靠着古妖的不滅特性,或許能磨死對方。
但多爾衮同樣具備相應的不死特性。
“都說古妖是殺不死的,但其實沒那麽誇張。”多爾衮一邊兇猛進攻,一邊還有說話的閑情逸緻。
“我曾率領血裔大軍在長江屠龍,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們,知道該怎麽對付你們這種生物。”
“說穿了就是磨,隻要耗光你們的力量,将你們的身軀摧毀到一定程度,你們就會“死去”,在原本的屍體上析出蘊含權柄的遺蛻。”
“遺蛻有着奪舍其他生物的本能,一旦吞噬的精血達到某種程度,你們就會重生。所以遺蛻需要封印。借助更強大的力量磨滅遺蛻蘊含的意志,這樣,你們就徹底死了。”
“哦,我說錯了,死的是上一代主宰的意志,但遺蛻是不會消亡的。當有人繼承了權柄,新的主宰就誕生了。”
“這就是古妖不死不滅的真相。”
“你又會析出怎樣的遺蛻?或者是直接重生?我很好奇。”
冰渣子沉默不語,釋放出一道道火舌,舔舐着多爾衮的身軀。
他們腳下的大地熔化成岩漿,又迅速被多爾衮的水系異能凍結成黑色的熔岩,接着又再次化成熔漿,如此循環。
“我憎惡妖道,憎惡李羨魚,憎惡一切擁有氣之劍的人。因爲他們是在暴殄天物,古妖用了無盡歲月進化出的精華,毀在了幾個微不足道的人類手裏。”
“我尤其憎惡妖道,”多爾衮說:“我花了兩百多年時間,徹底吸收真龍的遺蛻,磨滅牠殘餘的意志。那時共和的聲音傳遍天下。我曾經試着組建軍隊,逐鹿天下。但我後來明白,個人偉力再強,也無法改變大勢。尤其是不能暴露真身的情況。”
“因爲洋人都是自诩正義的僞君子,他們切割着中國這塊蛋糕,絕對會妨礙到我。而我又忌憚着其他主宰。”
“島國全面侵華後,洋人自顧不暇,我認爲這是一個機會,可偏偏”多爾衮臉色忽地暴虐起來:“偏偏在這亂世之中,出了一個妖道。”
極道巅峰,手握氣之劍,任何主宰都要膽寒。
“于是我選擇暗中發展勢力,培植親信。一步步謀劃至今,等我得到了果子,我會用它重建大清王朝。”
多爾衮伸手捏住冰渣子的額頭,把她狠狠的掼在地上:“你曾經得到過果子,你告訴我,它能不能完成我的夢想?”
“你說啊,說啊,說啊”
他用暴力摧毀着冰渣子的身軀,撕裂她的手臂,打穿她的胸膛。
祖奶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眸子裏閃爍着妖異的紅光,張開一口小白牙,狠狠咬住多爾衮的脖頸,咬裂堅硬的鱗片,撕扯下一大塊肉。
多爾衮痛吼一聲,顧不得冰渣子,手肘往後撞去,撞的祖奶奶踉跄後退,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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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祖奶奶把嚼碎的肉沫吐在他臉上,冷笑:“連血都是臭的。”
這時,激戰中的三人心有所感,同時扭頭看向東邊。
有人來了,那人毫不掩飾自身的氣機,以一種不疾不徐的速度,向這邊靠攏。
三人都不再說話,專注的盯着東邊。
他們各自的盟友分出勝負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原來我是妖二代,”,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