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着李羨魚的氣,同時也覺得背地裏說人是非被聽見,有點尴尬。所以幹脆不看他,不和他說話。
“你怎麽來了。”
血騎士更加尴尬,他是騎士,是堂堂正正的騎士。躲在房間裏和自己女人嚼舌根,還被對方聽見,既尴尬又丢人,血騎士臉皮火燒火燎,有種想找地縫鑽的羞恥。
“我再不來,還不得被某人埋汰死。”尖酸刻薄的李羨魚橫了眼佩絲,“是不是啊,佩絲古亂瑪。”
佩絲攏了攏鬓發,不搭理他。
“精血我給你準備好了,之前你說一管血沒用,所以我多抽取了一些。”李羨魚從皮夾子裏取出六支醫院常用的儲血試管,“如果這還沒用,那我就沒辦法了。”
昨晚戰鬥時,他曾經給血騎士兩份血藥,血騎士隻使用了一份,另一份給了佩絲。佩絲用完發現有一點點的變化,身體變得燥熱,并伴随輕微的能量湧動。但轉瞬即逝,猜測是血量太少的緣故,達不到質變。
血騎士看向佩絲,見她不說話,便笑道:“給我吧!剛才的話你别放在心上。”
“那倒不至于,我雖然形勢所迫扮了幾次女人,可又不是真的像女人一樣心胸狹隘。”
你嘴上這麽說,句句不離女人,暗中嘲諷我的女人血騎士咧了咧嘴。
李羨魚打開皮夾子,把血藥遞給血騎士:“常溫下三天之内使用,低溫保存,可以延長到一周。再久,血藥效果就沒了。”
血騎士“嗯”了一聲,見李羨魚還沒走,便找了個話題:“我們待會得動身去機場,中午的航班。”
“是該回去了。”李羨魚說着,掏出手機給李佩雲打了個電話。
李佩雲皺了皺眉,回了一句等着。
幾分鍾後,血騎士的房門響了,此時已經換上緊身衣的血騎士打開門,引着穿t恤和黑色沙灘褲的李佩雲進來。
“什麽事。”李佩雲正在練氣,如果李羨魚沒有特别重要的事,他就要回房間去了。
人齊了李羨魚從兜裏掏出外接u盤,丢在桌上:“貝克理查德森的極道絕學。”
極道絕學?!
血騎士和李佩雲一瞬間瞪大眼睛。
佩絲望着窗外的頭扭了回來,滿臉詫異。
“不,你不用把剛才的話當真。佩絲隻是發發牢騷。”血騎士連忙擺手。
佩絲仔仔細細看了李羨魚一番,用不屑的表情:“教廷家大業大,不缺極道絕學,你自己收着吧。”
“打赢貝克理查德森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理當大家有份。或許在某些奶奶眼裏,我李羨魚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但那都是她的偏見。”李羨魚目光掃視,打開砸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見者有份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沒那麽缺心眼。但既然是一起努力的,那就該分享勝利果實。”
他打開了u盤裏的word,“我祖奶奶已經把這份功法簡化過了,原版需要三五年才能掌握,現在隻需要半年就可以入門。所以原版我就不給你們了,沒意義。”
李佩雲第一個湊過去,把李羨魚擠開,坐在椅子邊浏覽極道絕學的電子版“秘籍”。
血騎士張了張嘴,也不甘示弱,和李佩雲擠在一起,認真盯着電腦屏幕。
既然李羨魚都這麽說了,他當然不會矯情的拒絕。
李羨魚站在一旁注解:“這門極道絕學叫做戰神的祝福,能短暫爆發潛力,戰力飙升,能漲多少,看自己對絕學的熟練度。就我們昨晚來看,理查德森的戰力最少增幅三分之一,瞬間把我們打死打殘。”
李佩雲和血騎士都沒說話,專心緻志的看着,許久後,血騎士感慨一聲:“如果我們提前掌握這門絕學,昨晚,三十招之内便可叫他負傷。”
“五十招之内殺他。”李佩雲哼一聲。
你這牛皮吹的就過分了李羨魚和血騎士默契的看他一眼。
李佩雲沒察覺到他們的眼神,想了想,表情複雜的看向李羨魚:“你真打算把這門絕學與我分享?我告訴你,将來你我遲早一戰。”
李羨魚捏着蘭花指,啧啧兩聲,用李倩予的聲線:“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李佩雲臉皮抽搐。
血騎士連忙打岔,可不好讓他們倆在這裏打起來:“這不對啊,貝克理查德森沒讓你保證不外傳?”
高級絕學的保密等級很高,教廷哪怕傳給教中血裔,也會讓他在主的面前立誓,即便是親人也不能外傳,否則處于死刑。
雖說貝克理查德森輸了絕學,但如果李羨魚不做出保證,他絕對不會把絕學獻出來。
李羨魚一本正經的說:“我沒有傳你們啊,是我祖奶奶把這門極道絕學外傳給了你和李佩雲,跟我李羨魚有什麽關系。”
不愧是你啊三人心裏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不過你們也要替我保密,咱們以後多半很少有機會再和理查德森有交集,不在他面前顯擺,他就不會知道。雖然我是不怕他,但畢竟是答應了人家的事,失信于人總是不太好,我也會良心不安。”李羨魚又道。
不愧是你啊三人心裏再次冒出同樣的念頭。
既做xx又立牌坊,這很李羨魚。
佩絲看了眼激動的血騎士,臉上也不由的泛起笑容,歉意道:“你是個紳士,剛才是我不對。”
你怎麽還罵人呢李羨魚擺擺手,扭頭問李佩雲:“我打算今晚回國,你之後有什麽安排,是回歐洲,還是回祖國。”
李佩雲想了想,“回國,等我徹底掌握這門極道絕學,我就向你宣戰。”
這
李羨魚有點爲難,聽起來是要纏着我,可李家的後宮團不收男人的。
“怕了?”李佩雲見他臉色爲難,很滿意的冷笑三聲,“我的意之劍修煉到了瓶頸,打算四處拜訪道門,遊曆一段時間。你可别落後太遠。”
聞言,李羨魚松了口氣。
隻要你不跟着我就好了。
李家後宮團容不下男人,最騷的是,這個男人不觊觎後宮裏貌美如花的娘娘們,而是觊觎千嬌百媚的寡人
中午十點半,羽田機場。
血騎士搭乘的航班已經開始檢票,李羨魚帶着後宮團來送行。
他和血騎士擁抱了一下,怅然道:“希望下次見面,你已經是極道。而我還活的好好的。”
血騎士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好爽的大笑一聲:“以後有什麽事兒,你再打我電話,不管千裏萬裏,不管身在何處,我都會趕來。”
看着血騎士粗犷中透着英俊的臉,李羨魚怅然的笑了幾聲:“願安好。”
頓了頓,又道:“佩絲奶奶,不妨給血騎士納個妾,好歹留個血脈嘛。”
“你給我滾!”佩絲的精神波動傳出
下午四點半,依然還是羽田機場。
穿西裝戴領帶,正裝打扮的人群浩浩蕩蕩湧進羽田機場。
遊客們紛紛避讓,躲在遠處用手機拍攝或照相。在東京看見衣着如此整齊,隊伍如此有序的團隊,大部分人會下意識的以爲是某個嘿道社團。
機場的治安警衛收到對講機裏的呼救,操着警棍氣勢洶洶的趕過來,老遠的見到如此壯觀的一群人,立刻一個急刹,躊躇着,小步靠過來。
黑色西裝的人群裏,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身材颀長,眉目清秀的年輕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墨鏡,身邊跟着顔值爆表的可愛女孩們。
幾個警衛壯着膽子過來問話,雖然羽田這種國際機場經常見到團隊出發旅遊的情況。但這群西裝革履,渾身上下透着“我是混社團的”标簽。
顯然不是去集體外出旅行。
警衛們還沒靠近,對講機裏傳來上司讓他們不要靠近不要去管的命令。
一行人穿過候機大廳,進入vip貴賓通道,來到了一間精緻安靜的小廳,雖是小廳,但足以容納數百人而不顯得擁擠。
小廳外是一塊停機坪,李羨魚的專架停在那裏待命,時間一到就可以起飛,把他們送到滬市的國際機場。
李羨魚停下來,目光在一群黑衣人臉上掃過。官方組織的中高層幹部,官方組織所屬陣營的家主及長老,一百多人。
這些人是島國血裔界最高層,可以代表整個島國血裔界。
“諸君,就送到這裏吧。”李羨魚颔首。
一百多人同時鞠躬,九十度。
沒人說話,場面安靜。
青木結衣站在人群外,癡癡的看着這一幕,看着站在衆人面前,坦然接受的年輕人,覺得自己即便過去很多年,都會牢牢記住這一幕。
哪怕歲月斑駁,記憶裏的年輕人也一定光鮮奪目。
這時,她看見李羨魚的目光投了過來。
青木結衣深吸一口氣,緩步走過去,她不敢走的太快,害怕自己一走近,他就離開了。
一簇簇目光落在她身上,恍然不覺,她的眼裏隻有眉目清秀的年輕人。
“我本來不想來的。”青木結衣先闆着臉,給了他一個嫌棄的表情。
“雖然你是個小氣的人,不願意請我去中國做客。但我,我就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李羨魚笑着點點頭。
“謝謝你爲青木家做的事,爲島國血裔界做的事。”青木結衣繼續闆着臉,一副要和他公事公辦的樣子。
“應該的。”李羨魚笑道。
“我沒有準備送别禮。”
“嗯。”
“不用給我寫郵件,我很忙的,以後就是副組長了嘛,一般人的郵件我才懶得看。”
“正巧,我也沒時間。”
青木結衣給噎了一下,有些生氣,故意說:“以後我結婚了,會發請柬給你。來不來你看心情。”
“到時候看時間吧。”
“說完了。”
“結衣。”李羨魚喊住轉身要走的她。
青木結衣轉過身來。
李羨魚擡起手,把幾率垂下的鬓發攏到晶瑩的耳後,動作溫柔,嘴上挂着笑容。
青木結衣故意做出來的冷淡頓時如開春裏的冰塊,咔擦的碎了。
她眼淚啪嗒啪嗒的滾落,心裏驟然生起一股湧起,在衆目睽睽裏撲進了李羨魚的懷裏,緊緊抱住腰:“帶我一起走,阿姨洗鐵路,阿姨洗鐵路”
官方組織衆人戰術後仰。
青木大輔笑容滿面的低聲指責:“哎呀,結衣,太不矜持,太不矜持了啊。”
“你已經死了兩次,還不夠嗎?”李羨魚歎口氣,摸着她的秀發:“我并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眼睜睜看着她們死去兩次,李羨魚心裏陰影極深,甯願她在島國好好的生活,平安快樂的過日子。
“我不怕!”青木結衣在他懷裏搖了搖頭。
“可我怕啊。”你現在心裏有多甜蜜,到時候我就有多痛苦。
“阿姨洗鐵路,阿姨洗鐵路。”青木結衣大聲表白。
翠花皺了皺眉,小聲問身邊的祖奶奶:“阿姨洗鐵路是什麽意思。”
果然,她還是很不喜歡李羨魚和其他雌性有親密接觸。
祖奶奶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說:“她的阿姨在洗鐵路。”
翠花恍然,“爲什麽要洗鐵路,好可憐哦。”
祖奶奶點頭表示認同:“所以她哭的這麽傷心。”
胡言:“”
他想着要不要給兩個蠢女人翻譯一下,但覺得這是個吃力不讨好的活兒。
“你阿姨洗鐵路關我們什麽事,女人真煩。”李佩雲小聲嘀咕。
連你也聽不懂嗎?!
胡言難以置信的看向曾經的戰友。
是因爲青木結衣中文日語連着說的緣故?
“我知道。”李羨魚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出懷抱,想了想,覺得勸說對這個倔強的女孩毫無意義:“知道就算拒絕你,你也不會甘心。這樣吧,結衣,你留在島國,等我幾年,或者用不了那麽久。”
“我的秘密你全都知道,也明白我即将面對什麽,你們的渡劫已經度過。但我的劫難,或許才剛剛開始。如果我能在那場大劫裏活下來,我會來島國帶你走。如果你聽到我隕落的消息,那就不用等了。”
“我會一直等着你。”青木結衣踮起腳尖,輕吻他的嘴唇,女孩的嘴唇濕潤柔軟,像是抹了蜜餞,令人想仔細品味。
青木結衣從牛仔褲的兜裏摸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條,“上飛機再看。”
飛機沖上雲霄,東京越來越渺小。
這是一架私人飛機,内部空間寬敞,座椅是真皮的,一進飛機,祖奶奶就去找冰箱,開了瓶威士忌,翠花則從皮夾子裏取出她儲備的高品質三文魚等海鮮,和祖奶奶一邊喝酒一邊吃海鮮。
慶祝終于離開島國,要回家了。
胡言閉目沉思,身邊躺着昏昏欲睡的牛護法。
牛護法在轎車後備箱裏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半個多月,受損的元神逐漸恢複,但還沒有徹底複原。現在的他大多數時間是懵懂狀态,介于植物人和正常人之間。
李佩雲也倒了杯酒,坐在舒服的大椅上,看着窗外出神,他應該是在思考那門極道絕學
李羨魚心想。
忽然記起青木結衣塞給他的小紙條,趁着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他展開紙條: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他歎了口氣,摸了摸嘴唇,鄭重的把紙條塞進錢包,眺望着漸漸消失輪廓的東京。
撒由那拉!
哈哈,短篇第一章碼完了,但是大綱沒時間做。不做好大綱,就沒信心寫下去。東京篇告一段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原來我是妖二代,”,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