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從三無腿上站起,輕盈的跳到祖奶奶大腿上,歪着腦袋看他:“又怎麽了嘛。”
“我回溯了。”李羨魚說。
“喵喵喵?”翠花沒理解他的意思。
祖奶奶也是一臉茫然。
回溯時光這種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啊。
說起來,總算快要熬過去了,今早李羨魚振奮的告訴她們,感覺力量快重新回歸了。
“我的意思是,第二次回溯了。”他迎着翠花和祖奶奶震撼的目光,點頭:“該生的都已經生了,抱歉,是我領導不當。”
“上一次回溯,是因爲我被封印,她們死了。這一次是什麽原因。”祖奶奶摸着翠花毛茸茸的腦袋。
“這一次我也死了嗎。”翠花兩隻耳朵顫啊顫。
“是的。”李羨魚點點頭,“雖然我沒有目睹的死亡,但看見了的屍體。”
“怎麽回事嘛,怎麽又死了嘛。”翠花趴在祖奶奶腿上,擡起一隻前爪,啪啪啪的拍打着祖奶奶圓潤的大腿。
這是她表達情緒時的招牌動作。
身爲曾經的半步極道,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第一次死亡回溯就很不樂意了,覺得像自己這樣又強大又智慧又擁有疾的喵星人,是不會輕易死的。
可第二次回溯她又死了,每次回溯都少不了她。
“那她呢。”翠花擡起圓形的肉掌,指了指三無。
李羨魚嗯了一聲:“死了。”
“青木結衣?”
“死了。”
翠花頓時心裏平衡了,在祖奶奶腿上打了個滾,本來是很舒服的,忽然想起李羨魚還盯着自己,立刻用尾巴蓋住下半身。然後快翻回身,裝作剛才的事沒有生,氣呼呼的岔開話題:“下回遇到危險,我肯定跑,我才不跟着陪葬呢。”
剛才要是撇下我,就可以自己逃跑了。
可就算瀕臨絕境也沒有丢棄我啊。
李羨魚扭頭看向窗外,讓清冷的風吹幹濕潤的眼角。
“我也死了嗎。”祖奶奶繼續剛才的話題:“我不信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沒死,因爲我的重傷而喪失了戰力。”李羨魚點了根煙,沒有抽,看着袅袅騰起的青煙:“我們都沒想到丹雲子爲什麽來島國。從海上到東京,一直在逃亡,沒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太多。”
“或許說,我們都被封印陣法迷惑了,認爲這就是丹雲子來到島國的目的。但不是,他來島國真正目的是竊取毒尾主宰的權柄,也就是滅魂聯盟口中的重煉無雙戰魂。”
“這不可能。”祖奶奶皺眉。
“親眼目睹後,也說了一樣的話。”李羨魚無奈的笑了一聲:“但事實是丹雲子吞噬了毒尾主宰,當時的毒尾被我們毀去了元神,瀕臨死亡。丹雲子借機吞噬牠,結果是半瘋了。正因爲半瘋,所以得意之下對吐露了事實。”
“雖然祖奶奶是不可複制的,但無雙戰魂的陣法核心是竊取古妖權柄。雖然和他的方式不一樣,但核心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隻是融合了黑龍的龍珠,以自身爲主導。這便是爲什麽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選的原因,像這樣的人太少,無雙戰魂的煉制陣法太複雜。”
“而他不同,他是變相的與毒尾融合,以丹雲子的意志爲主。不過好像還是失敗了,創造出了一個半瘋的怪物。”
“我隻知道他會刻畫封印陣法,而黑龍的胃裏沒有提供他刻畫陣法的環境,所以把他當成了微不足道的蝼蟻。不慎被他暗算。”
祖奶奶陷入了沉思。
李羨魚心裏一動:“祖奶奶,是不是知道黑龍背後,當年操縱無雙戰魂計劃的幕後黑手是誰了?”
祖奶奶點點頭,又搖搖頭:“有猜測,但不敢肯定。現在說這個無濟于事,想想該怎麽辦。是走是戰說吧。”
“我現在還不能給出肯定的答複,進入教堂後,們聽我安排。”李羨魚道。
中午,11點15分。
在家裏刷着中國血裔資訊,順便看管天狗社成員的胡言,收到了來自李羨魚的短信。
短信内容讓他百思不得姐:
“幾分鍾後,會收到皇的短信,我這裏有幾句話讓轉述:告訴她,我回溯了,當前狀态清空,無法調動一絲一毫的氣機。而毒尾主宰和黑龍就在我附近。如果她能在一個小時内趕到東京北海墓園,我在島國等她。如果不成,我會立刻離開島國。我等消息,記住,時間就是生命。”
什麽意思?
自诩高智商的胡言愣了好一會兒,沒弄懂李羨魚的意思。
先,他怎麽知道皇會給我短信,皇和他聯系過了?不是一直聯系不上她嗎。
但這個說不通啊,前後矛盾,如果皇已經和他有過聯系,他完沒必要我這條信息,直接詢問皇不就好了嗎。
然後,回溯是什麽意思,隐蔽詞語?就像我當年給他“刑天”兩個詞來暗示眯眯眼,借此表明身份那樣?
他花了點時間搜刮記憶,試圖從“回溯”這個詞中參悟李羨魚真正的信息。
然而失敗了。
就在這時,他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我是皇,李羨魚是不是在島國。
胡言目光一下呆滞,皇,真的聯系我了?!
他半激動半茫然的鍵入信息:“是誰,怎麽證明是皇。”
号碼是陌生号碼,皇既然選擇躲起來,肯定不會再用之前的号碼了。但同時,這也給想冒充她的人提供了條件。
“當初加入萬妖盟時,哭着跪在我腳邊說找到了組織,希望能建造一個不被人類支配的,屬于異類的組織。這是的理想。”短信如此回複。
是皇沒錯了。
雖然他的志向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很多,比如李佩雲,比如風俗産業裏的媽媽桑們。但哭着跪在皇腳邊這件事,除了幾位護法沒人知道。
當時他是被幾個護番吊打了一頓,給打哭的。
“皇,終于聯系我了,我在島國好辛苦,感覺自己是孤魂野鬼,不能爲組織、爲效力,我的人生毫無意義。”胡言連忙表忠心,他始終牢記自己是被配邊疆的罪臣,想重回權力中央,想重登金銮殿,就得舔。
越王勾踐告訴我們,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李羨魚在不在。”皇主動無視了他的舔詞。
“在的,”胡言進入信息回複,想着皇應該是關注着新聞資訊,知道了李佩雲出現在島國,從而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是李羨魚假冒的。
他想起了李羨魚剛剛來的信息,繼續鍵入信息:“說來奇怪,李羨魚剛剛還信息給我,說我會在幾分鍾後收到您的信息。”
完這一段,他立刻就收到了皇的信息:“他還說了神馬。”
“什麽”打成了“神馬”,短短幾個字而已,皇似乎很緊張很着急很激動?
懷着疑惑,他回複:“他說自己回溯了,狀态無,而毒尾和黑龍就在他附近。如果您能在一小時之内趕到東京北海墓園,那他等。如果不成,他就要跑路了。”
完這條,他補充道:“我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但他也沒解釋。”
“告訴他,我會趕到。”皇回複了信息:“另外,牛護法是不是隕落了?我他信息一直收不到回複。”
牛護法??
牛護法!!
胡言猛的瞪大眼睛,終于明白自己爲什麽總有一種忘記了什麽的感覺。
牛護法當日在機場遭受重創,精神力如殘燭将熄,華陽真人穩固了他的元神,但也隻是保住一命,接下來是漫長的精神複蘇。
于是大家把他丢進了車子後備箱,來到了這裏。
之後生了一系列的事,所有人都沒再關注他,漸漸的,就忘記了。
此時應該還躺着地下車庫某倆豐田轎車的車後箱裏,也不知是死是活了。請大家關注威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