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是失敗品!
是的,如果按照煉制無雙戰魂的初衷來看,她的确是失敗品。狂暴,不受控制,摧毀一切這些品質都代表着她是一件失敗品。
可是,重煉?
狂妄,這世上誰能重煉無雙戰魂,無雙戰魂的誕生,是曆史的偶然性,是不可複制的。
恰好是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恰好大清皇室有一顆龍珠;恰好李家有個把強化異能練到冠古絕今的嫡女。
可是若沒有把握,包括卡舒布在内的幾大家族,會謀劃這麽多年,千裏迢迢的趕在萬神宮開啓之後,攜帶龍骨槍殺他祖奶奶?
必然是有什麽人給了他們勇氣。
“誰要重煉無雙戰魂。”
“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位很神秘,我們從未見過,他的聯系人是櫻井家,當年也正是櫻井家當代家主找上我們,希望把大家聯合起來,一起煉制滅魂槍。等無雙戰魂重煉之後,我們幾家一起掌握這件極道兵器。”
“櫻井家?幕後的那個人是島國人?”裏昂插了一句。
“未必是島國人吧,我不記得島國近代出過極道。”血騎士說。
他的思路很清晰,很理智,不管幕後那家夥是誰,能主導這種事件的,非極道不可。尋常的血裔,哪怕像他這樣的半步極道,也算計不了無雙戰魂。
血騎士的判斷是對的,這件事幕後的家夥是極道,極道才能打磨龍骨槍。這話是祖奶奶親口說的。
“會不會是島國有人悄悄的晉升爲了極道?”卡路裏猜測。
“不會,島國有資質成爲極道的那幾個,事實上距離極道還有十萬和八千裏。”血騎士給出否定的答案。
關于這一點,在場的人裏大概沒人比他更權威。
“要麽是别國的極道,要麽是“以前”的極道。如今血裔界有幾尊極道來着?”李羨魚望向血騎士:“你是想說十萬八千裏吧。”
後者幾乎沒思考,如數家珍:“你們中國的佛頭;我們教廷的教皇;超能者協會的會長;非洲的那位太陽酋長就這四位了。但是,暗地裏的、不确定的,這些我就算不準了。比如寶澤的那位大老闆,很多小道消息稱他已經是極道了。可他很多年沒出手,實力達到什麽境界,沒人知道。類似他的人,血裔界肯定也還有。”
這幾個人裏,有誰會對無雙戰魂生出觊觎之心?
血騎士在心裏謹慎的分析着,短暫的忘記了自己的正事。
雖然他自己的事也很重要,但就目前無雙戰魂關系到的這件事來看,不管重要性還是吃瓜熱度,都比他自己的事更有意思。
“你對他了解多少。”李羨魚幹脆直接問庫爾特。
“我們隻知道他是草雉劍的主人,真正的主人。”
“島國血裔官方組織的人?”李羨魚心裏早有預料,草雉劍是島國三大神器之一,由血裔官方組織掌控。
在萬神宮裏,它曾經給自己必殺一劍,櫻井時政從官方組織借出了草雉劍。
李羨魚猜測此事要麽有島國官方組織參與,要麽是櫻井時政憑家族能量借來。
“草雉劍失竊了,就在萬神宮事件暴露後,島國那邊宣布了草雉劍失竊的消息,并希望寶澤能歸還草雉劍。”裏昂說:“寶澤沒同意,雙方扯皮了好久,網上一片罵戰,島國的血裔非常憤怒,說要遠渡重洋攻打你們中國。”
“可是,島國沒有極道啊。”李羨魚皺着眉頭。
首先,幕後黑手是極道,這樣的話,大抵的目标就有了,整個血裔界明确知道的極道就四位,慢慢篩選,總能鎖定敵人。
可是幕後黑手是草雉劍的主人,又是極道,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不存。
事情一下子撲朔迷離起來。
“他的信息未必是對的。”佩絲看了庫爾特一眼:“精神波動激烈,要麽說謊,要麽恐懼。就算沒有說謊,但我們不能肯定他知道的信息是準确的。”
她的意思是,對方也有可能是忽悠卡舒布等家族。
“既然沒見過那位神秘人,你們怎麽就心甘情願給人賣命?少跟我來半真半假這一套,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爺爺一開始也是不情願的,但最後屈服了。我爺爺說,新時代要來臨了,要麽在洪流中粉身碎骨,要麽從此崛起。而我們各大家族掌握着的龍骨就是入場券。”庫爾特說:“于是各大家族結成滅魂聯盟,任務就是奪取龍珠,毀滅無雙戰魂。”
血騎士等人臉色愕然,裏昂話痨模式又開始:“新時代來臨嘿,一聽就是邪惡反派的台詞。你們卡舒布家族要是多看點電視劇,肯定就不會答應,哦,我忘了,你爺爺那一代,還沒有後來這些電視劇。”
所以,各大家族隻是那位幕後黑手的刀。
李羨魚更在意另一個問題:“重煉無雙戰魂,怎麽煉?”
庫爾特茫然搖頭。
李羨魚意識到,這個問題才是所有事情的關鍵。
“無雙戰魂也問了,我們沒能回答她,但她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匆匆的就走了。”庫爾特說。
李羨魚之後又問了幾個問題,确認從庫爾特嘴裏拷問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後,“我的問題結束了,你們來吧。”
他心事重重的轉身離開,順走了屋子裏的一隻鐵桶。
幾分鍾後,他又回來了,依然拎着鐵桶,桶内紅光熊熊。
屋裏,剛陷入僵局的衆人看過來。
“他是不是又嘴硬了。”李羨魚問。
握着刀吓唬人的裏昂一臉尴尬,瞪了庫爾特一眼,“我這就掀你指甲蓋。”
“不用那麽麻煩。”李羨魚擺擺手,把一整桶的火炭放到他面前:“用這個。”
裏昂茫然看他。
“讓他吞炭。”李羨魚說。
“”
包括血騎士在内,幾個外國佬瞪大眼睛看着李羨魚,心想:這個女人是魔鬼嗎?
“多大點事兒,瞧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你們教廷中世紀時燒死的異端還少麽。”他翻白眼。
咽了咽口水,裏昂臉色微白:“太殘忍了,而且這樣一來,他怎麽說話?”
“他還有一隻手,可以讓他寫下來嘛。”
“他要是還不說呢?”
“骟了他。”
“shan?”
“割他蛋蛋。”
“要還是不說呢。”
“剝皮,把他身上皮一塊塊掀下來。要還不說,割肉,在我們中國叫淩遲,割到他說爲止。我這邊正好有鹽和辣椒粉,割完肉撒一點”
“咕噜。”
“咕噜”
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我說,我說,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庫爾特吓的渾身發抖,痛哭流涕。
“這不就乖了麽。”李羨魚看了他們一眼:“那我先就避一避了。”
接下來的内容估計很重要,庫爾特的态度就說明了一切,他能在強壓之下說出滅魂聯盟的秘密,卻甯願皮幾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也不願意說出卡舒布家族煉制堕天使的内幕。
隻有一種可能,他說出來的話,很可能死定了,或者卡舒布家族會有很大麻煩。
雖然很好奇,但人家似乎并不希望他留在屋裏旁聽。
而他自己也需要點時間來咀嚼剛剛得到的信息。
出了屋子,夜色已森,有湖有樹林,溫度特外的低。遠處,黑色的水面上,蕩起一圈圈漣漪,那是李佩雲在遊泳,岸邊丢着褲子和衣服。
他沒想着跑,禁制暫時沒解開,逃跑肯定會被抓回來。
血騎士的團隊裏有一個順風耳。
“按照小說裏的套路,這時候我應該下水一起洗,給秀兒來一波若隐若現的誘惑,展露一下美好曼妙的身段”
可惜我隻是個女裝大佬。
李羨魚想着,盤坐在岸邊,看着李佩雲歡快的遊泳,自己則點上一根煙,放空思維。
如果幕後黑手不是已知的幾位極道,那麽會是誰?
血裔界有未知的極道嗎?
這個時候,如果他還在寶澤就好了,以寶澤和道佛協會的資料庫,肯定能查出端倪。
倘若是一個未知的極道,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清心寡欲的散修或隐士高人。
這樣的人不會去挖坑謀劃他祖奶奶。
二,有目的潛伏着的高手。
現在是信息時代了,名聲鵲起後,便會被外界所知。什麽人能夠一直潛伏到極道?如果真是這樣,所圖之大,令人不寒而栗。
重煉無雙戰魂!
這個信息太震撼了,它背後透出的信息可謂驚世駭俗。
當年參與無雙戰魂煉制的勢力裏,還有人活着?亦或者,無雙戰魂的誕生并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