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惡心死啦。”大雕妹大聲提醒他:“你是男人呀,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個帶把的了?”
李羨魚柳眉一挑(字面意思),笑容暧昧:“我是不是帶把的,你摸摸就知道咯。”
大雕妹可不是右護法,挑逗幾下就羞紅臉翻白眼,她揚起小拳頭就捶下來:“廢了你!”
李羨魚擋住,翻身,撅臀,把她拱下床。
“不玩了不玩了,讓我們來看看今天的收獲。”他俯身抓起床頭櫃上的女式短款風衣,摸出厚厚的一疊名片。
“卡麥爾,科技公司老總,小人物。”
“湯姆,一個血裔小家族的長子,小人物。”
“維爾斯,德意志血裔官方組織後勤部長,身份還行。”
幾個人翻找着名片,一個個看過去,遞交名片的都是些歐洲血裔界中上流的人物,真正豪門貴族裏的公子哥一個都沒有。
“看來我還不夠出名呀。”李羨魚感慨。
轟走三個護法,在她們離開前,李羨魚突然道:“以後在酒店外面,不要談論機密事情,如果非要說什麽,就附耳,或者發短信。”
三人看他。
“我怕有順風耳偷聽我,現在可能沒有,以後絕對有。”
可以預見,再過幾天,李倩予會成爲歐美聯賽最靓麗的一朵花,屆時,絕對會有人窺視他。難保其中沒有順風耳異能的。
他們選的這家酒店是高檔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就算搖床搖的哐當響,爽出豬叫聲,隔壁都聽不到。
人走後,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裏,閉上眼,回憶着剛才大雕妹的神态舉止,她的柳眉倒豎,她的嬌嗔薄怒。
睜眼,對着鏡子,開始模仿大雕妹的一颦一笑。
魯迅說,女裝是藝術。
那什麽是藝術?
可不是那些穿上女裝,蹩腳的搔首弄姿就覺得自己麽麽哒的家夥能達到的境界。
真正的女裝藝術,是要把女人的妩媚練到骨子裏,眼波流轉間,媚态橫生,自然而然。
那是在苦日子裏熬出來的藝術,李羨魚還沒那種境界,他盡可能的去模仿右護法和大雕妹,兩位是現成的模特。有空的時候,他還會回憶翠花的傲嬌、華陽小媽的溫婉,雷霆戰姬的大方,以及祖奶奶的一颦一笑。
李倩予人設裏的大方就是源自雷霆戰姬。
“李倩予這個身份,不止是在歐洲,以後還會再用到的。”李羨魚對此非常肯定。
“李倩予”指的是女裝的身份,哪怕他将來被拆穿了,女裝也可以進行下去,一個李倩予倒下了,便有千千萬萬個李倩予站起來。
“女裝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李羨魚歎口氣,網友誠不欺我。
第二天沒有比賽,就沒去莊園。
第三天有一場,對手據說是爲歐洲頗有名氣的美人。
在擂台見了面,還真是個大美人,高挑,身段性感,有着西方女性獨有的立體五官,雙眼尤其深邃,就顯得很迷人。
李羨魚登場時,歡呼雷動,男人們興奮極了,用中文喊他的名字。
想着自己好歹是本地人,而且是本地有名的美人,平時走到哪裏少不了衆星捧月,可是此時此刻,卻沒人給自己歡呼加油。
佐伊·卡尼爾臉色不太好看。
“男人都說你是獲得了上帝恩賜的女人,我看也就這樣,五官平平,靠着濃妝豔抹賣弄風騷。”佐伊冷哼道。
說的倒是實話,雖然五官平平是純粹的污蔑,濃妝豔抹也誇張了些,但在女人眼裏,李羨魚的确配不上這樣的歡呼聲。
其實還有一個難以啓齒的理由,她敵視李羨魚,原因是恰好在散修淘汰賽時,她和男朋友一起來看了,看完,分手了
結果今天兩人就對上了,看到大屏幕上公布對戰表的時候,佐伊那個心花怒放啊,心說上帝還是向着我的,我們家三代都是上帝的信徒,今天我有上帝護身,看我不撕了你這小賤人。
她知道李倩予的真實水平,不算強,全憑一股子騷魅勁勾引男人。
比賽還沒開始,主持人在台上大秀口才:“很榮幸爲兩位美麗的女士主持戰鬥,佐伊是我們德意志久負盛名的高手,火系異能中的佼佼者。來自東方的五千年第一的美人李倩予,還能不能繼續高歌猛進的晉級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比賽開始了,佐伊出手了,她單臂舉天,大火球懸在掌心,越聚越大。
炎風撲面,李羨魚望着火球,開戰在即,他卻走神了。
在那場号稱寶澤成立以來最慘烈的戰役裏,在他身死魂消的戰役裏,一同隕落的還有火神。
李羨魚至今還記得初入寶澤,在總部的血裔群裏火神頻繁出現,那時候還不知道寶澤十神的牛逼,就覺得這老頭咋那麽逗呢。
一把年紀了還喜歡水群,在群裏皮一句,就覺得自己老當益壯,心态年輕不輸小輩。
三個月後,寶澤隻剩九神。
大火球砸過來,熄滅。
佐伊倒下了。
李羨魚反應過來時,已經赢了。
竟如此不經打,所謂的久負盛名,原來隻是中級員工的水平嗎?
好吧,中級員工的确算是一方高手,他其實保留了很大一部分實力,假裝自己使出吃奶的勁震碎火球,然後一手刀砍在佐伊頸部,原以爲她能避開,畢竟是這麽簡單的一招。
赢,赢了?
如此幹脆利素!
主持人興奮的呐喊起來:“何等幹脆利索的勝負,正如她英氣潇灑的打扮。讓我們爲李倩予鼓掌。”
李羨魚慣例的朝觀衆們露齒一笑。
在觀衆席入場口,傑森·卡舒布望着擂台上明媚如風的女子,愣愣出神。
“她就是我說的那個李倩予,如何,不賴吧。”賈斯丁·馮·倫德施泰特面帶微笑,很欣賞好友傑森這副癡傻的豬哥樣。正如他昨天見到李倩予時那般。
馮·倫德施泰特家族是卡舒布家族的小老弟,想當年,馮·倫德施泰特的第一代貴族就是卡舒布家的家臣。
所以當物色到頂尖美女時,賈斯丁立刻把她“獻給”了自己的老大。
傑森是卡舒布家族的嫡子,正兒八經的家族繼承人,最近心情很糟糕,整個卡舒布家族都籠罩在一股陰雲裏。
父親應該是知道點什麽,但賈斯丁還沒資格接觸到那種層次的情報。
剛開始與他說李倩予真乃絕色尤物,傑森看了眼照片,不屑的呵了兩聲,說這樣的女人我沒睡過一百,也睡過八十。
賈斯丁一個勁兒的告訴他,這個姑娘不上鏡,她的那股氣質不是相機能拍下來的,
傑森原本不抱希望,就來看看,結果一見傾心,人都傻了。
“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她,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傑森喃喃道。
“光我知道的,觊觎她的貴族公子哥就不下五個,這還是她現在名聲傳的不夠遠不夠大,再過幾天,呵,老頭子們恐怕都把持不住了。”賈斯丁說。
這話讓傑森警惕起來,他覺得賈斯丁說的有道理,再見到這個女人絕代風華後,老頭子們親自下場的概率很大。
“我有個主意,”賈斯丁說:“美女這種東西,向來是手快有手慢無,咱們今晚以參加晚會的名義邀請她,試着一舉拿下。”
“你覺得可能嗎?”傑森瞥他一眼。
“難,所以要做好霸王硬上弓的準備。我們可以使些小手段,我知道有些催情藥就算實力強大的血裔也抵抗不了。”賈斯丁似乎早有謀劃:“中國女人好像都是誰能占有她的身子,就能一直持續占有。如果她是雛兒,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用中國流行語說:霸王硬上弓一時爽,一直硬上弓一直爽。
“我也聽說過這樣的傳統。”傑森想了想,“但是紳士不應該強迫女士”頓了頓,他義正言辭的說:“但我願意爲了她丢棄紳士的尊嚴。”
又是一個悠閑的午後,吃飽喝足,房間裏,李羨魚和護法們篩選着名片,今天依然收獲滿滿,無數紳士在他面前翩翩起舞,就像發情的雄性在吸引自己這個雌配。
李羨魚一一應付,懷揣着厚厚一摞的名片返回酒店。
“我們回來的時候,被人跟蹤了。”大雕妹一邊看名片,一邊說。
其他人點點頭,沒怎麽在意,就他們這個陣容,四個頂尖s級,誰跟蹤都不怕。況且,那些跟蹤的家夥,應該隻是想知道李女神下榻在哪個酒店。
“這個很危險的。”大雕妹告誡道:“一般我們萬妖盟手底下的小妖偷東西的時候,都會先踩好點,然後趁着夜深人靜溜進去。”
“咱們萬妖盟還有這種黑曆史?”
“嗯,那時候胡言還沒加入,我們一直缺錢,很缺很缺。可又沒有正兒八經賺錢的能力,還得考慮隐蔽,不能暴露組織,那就隻有靠偷靠搶了嘛。”大雕妹說了半天,反應過來:“我要告訴你的是,跟蹤我們的人可能也在踩點。”
“偷什麽?”
“你是間歇性智障嗎?”大雕妹鄙視的看着他:“偷你呗,采花賊不懂?”
李羨魚想了想,緩緩打了個寒顫。
也許可能真的會發生這類事情。
歐美聯賽魚龍混雜,正派邪派什麽人都有,不乏一些做盡壞事且實力強大的散修,這類人普遍都随心所欲,在見識到李倩予舉世無雙的魅力後,又是一個來自中國的散修而已,自诩武力高強,沒準還真會偷偷摸進來,把他日個爽。
真要有這種不知死活的,誰日誰還不一定,但這樣會很麻煩
李羨魚立刻道:“今晚換酒店。”
右護法手裏捏着一張名片,揚了揚:“傑森·卡舒布的名片,卡舒布家族。”
魚兒上鈎了。
吃完晚飯,他們在十幾公裏外找到了一家高檔酒店,辦理入住。
入住後已經是晚上九點,而原本的酒店裏,衣冠楚楚的兩個男人正在詢問前台:“20房間的客人什麽時候離開的?”
“剛走沒多久。”前台回應。
“把他們的聯系方式告訴我。”
“我們有規定,不能洩露客人的。”前台警惕的看了眼兩個英俊的男人,不想給。
“啪!”十張面值百元的歐元拍在桌上。
“您稍等,我這就幫您查一查。”前台收好錢,露出甜美的笑容。
更晚一點,十一點半左右,三個男人進入酒店,搭乘電梯抵達20層,他們戴着鴨舌帽和口罩。
來到20房間門口,其中一位往門縫裏塞了某件小東西進去,片刻後,手握住門把手,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酒店的房間門。
“沒人,她換酒店了。”
“該死,好強的戒心。”
“走,去問問前台”
另一邊,新入住的酒店,超豪華套房。
考慮到沒準真會被人悄悄摸上門日他,李羨魚這次就開了一間套房,三間卧室,他一間,猴護法一間,右護法和大雕妹一間。
李羨魚接到一個陌生号碼,對方自稱是卡舒布家族的人,代表傑森·卡舒布邀請他參加晚會,他們表示會安排好車輛在酒店樓下等待,李倩予女士隻需要打扮的漂亮點就可以了。
李羨魚言簡意赅的回複:“fuk!”
“诶,這都上鈎了,怎麽拒絕?”大雕妹不解。
“你懂什麽,那個什麽傑森·卡舒布連面都沒見過,哪有不知根底,打個電話就乖乖去赴約的?我的人設是集才華和美貌于一身的美人。”李羨魚翻白眼:“但别把我當浪貨好嗎。”
不着急,先吊着,這種事兒沒必要着急,也不能着急。
女人太好得手,就會顯得很掉價。
女裝大佬也是。
李羨魚火了,不對,李倩予火了。經過兩場比賽,經過口口相傳,李女神的名氣在歐美聯賽的圈子裏,以星火燎原之勢席卷。
誰都知道中國來了個超級奈斯的大美人,很是可啪。
不少現場見過的男人爲她癡迷,爲她的魅力驚歎。并在網上瘋狂吹捧,安利。
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浴袍下露出兩雙毛腿,李羨魚一直有裸睡的習慣,裏面沒穿底褲,很久很久沒有吃過鮑魚的黃鳝大人被浴袍稍稍摩擦,立刻敬禮。
雄赳赳氣昂昂的撐起了一片天地。
“李倩予李倩予,有人在嘲諷你!”大雕妹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右護法跟在身後。
兩個女人的目光同時被那片天地吸引。
“流氓。”
“惡心!”
兩人出去了。
幾分鍾後,大雕妹敲幾下門,“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撸完了。”
“呸,你好快。”
“快你妹,有話進來說。”
再推門進去時,李羨魚衣衫完整的坐在床邊,皺眉:“有事說事。”
大雕妹往床上一趴,把手機舉高高,舉到他面前:“你看呗,明天和你打架的家夥接受采訪了,說你隻是個賣弄風騷的女人,并不值得他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