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秦司廷的确比時念歌要周到很多,第二天早上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四點多,轉過眼就看見躺在床邊地闆上的男人,見他還在睡,平躺着,蓋着她特意從櫃子時找出來的被子,呼吸均勻,沉睡時面容平靜。
平時醒着的秦司廷看起來哪怕很平常的樣子,臉上難免看起來也還是稍顯淡漠,仿佛就是他與别人相處時的常态,總讓人覺得距離很遠。
但是現在,他就是這樣真實的躺在她的身邊呀……咳,躺在她的床下。
外邊已經是淩晨的黎明時分,四點多還沒有太亮,而且窗簾還是拉着的。
但是已經适應了黑暗的眼睛還是能看得清他的輪廓。
時念歌睡不着了,就這樣一直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聽見外邊似乎有些動靜。
爸媽今天五點就得出門,現在已經醒了,起來洗漱,走動,媽媽下樓去準備早餐。
她聽見媽媽在門外路過的時候,似乎是在她門前停留了一會兒,像是在聽裏邊的什麽動靜,也像是在确定時念歌有沒有好好睡似的,大概在外邊站了幾分鍾,其實時念歌也不是很能理解,這一大清早的,媽媽在門外停留這麽久幹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後,才離開,接着就是爸爸在那邊卧室走出來的動靜。
因爲他們兩人都刻意放輕了聲音,所以在樓下吃早餐的動靜也不大,她在這一層一點都聽不到。
時念歌漸漸閉上了眼睛,就這麽面朝着床下的秦司廷,又睡了過去。
周末的清晨,安靜,溫馨,爸媽也已經走了。
時念歌又睡了兩個小時,睜開眼睛,轉眼向床邊一看,人呢?
她赫然坐起身,眼神有些着急的向四周看了看,秦司廷一大早人怎麽不見了?隻有床邊的被子是空的。
接着她忽然聽見浴室門開了的聲音,轉過頭,看見秦司廷像是剛剛洗過澡在裏邊出來,穿的還是昨晚那身衣服,但是身上清清爽爽幹幹淨淨,沒有特意用吹風機去吹的頭發如墨一樣的黑。
“醒了?”秦司廷見她坐在床上發愣似的表情,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站在床邊低眸看了她一會兒,輕笑:“一大清早的,我還能跑到哪去,看你這一副好像丢了什麽東西似的眼神。”
時念歌表情窘了窘:“我還以爲你醒了之後就走了。”
秦司廷在床邊俯身看她,又見她這剛睡醒一臉惺忪又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小模樣,擡手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柔,再又看着她這懵懵的表情,俯首在她額頭親了親:“放心,我永遠都不會不辭而别,就算有事要離開也會告訴你原因。”
時念歌仿佛這會兒才從剛剛醒來的惺忪中回過神來,擡起眼,然後忽然意識到爸媽這會兒不在家,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内心裏一下子又酥又軟又顫顫的。
她擡起手就抱住他的勃子,主動湊上去要親親,秦司廷低眸看着她這剛睡醒就撒嬌似的模樣,笑着看了很久,俯首便親了下來。
“唔……等下。”她忽然想起來:“唔……我還沒……刷……唔牙。”
她浴室裏有備用的新牙刷,他親下來的瞬間都能感受到他口中剛剛刷過牙的薄荷味道,但是她才剛起來還沒刷牙啊!
明明睡不着了,但就是想這樣躺在床上,哪怕什麽都不做,隻就這樣膩歪在他的懷裏,就這樣抱着一輩子都好啊。
哪都不去了,就這樣一直抱着吧。
……
爸媽不知道究竟是下午回來還是晚上回來,但是畢竟馬上就要回美國了,時念歌不想讓他們誤會什麽,免得在國外的時候還要打電話過來管的她特别嚴,所以隻就這麽抱着膩歪了一上午,兩人才出去吃東西。
晚上爸媽回來時,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隻是跟她聊了不少,關于公司的現狀,回美國之後會有多忙,可能一年半載的都沒時間再回來。
時念歌全程聽着他們的囑咐和交代,對于爸爸最後又提到,如果她哪天覺得學醫太累了,願意轉學金融的話,馬上會安排美國最好的學校讓她去讀書,而且可以給她找個最好的導師來帶她,畢竟時家上下的親戚真的不多,如果以後她真的不想接手家裏的一切的話,那可能就隻能考慮他叔叔伯伯那些人了。
時念歌的答案依舊如當初一樣,堅持學醫。
而且那天秦司廷的話也點醒了她,她說:“爸,上次秦司廷說過的話你記得吧?您也還沒老啊,你和媽媽能繼續管理公司幾十年呢,我沒有必要一定要在這幾十年裏做一個企業管理的後備軍吧,趁着年輕,做些有意義的,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是也挺好的?”
時父就知道她固執,再又搬出秦司挺來了,一聽見這名字,先是礙于秦家的勢力龐大,時達集團在秦家面前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但畢竟那天在唐家父子面前還是傷了面子,還是有氣,但是有氣也沒法說,也就瞪了她一眼,這話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時念歌在學校請假後陪着爸媽去了機場,送他們進了安檢,直到看見飛機起飛後才回去。
走出機場的那一瞬間,一方面是又要很久見不到爸媽,而另一方面……她深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嗯,真甜。
下午回學校,晚上她就迫不及待的去秦司挺家裏吃飯,她最愛的蔥油面已經等着她了,秦司挺也沒讓她失望,一頓飯就把她喂的滿足的直拍肚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