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秦司廷的詭辯術這麽厲害,時念歌怕是早就要把他給搬出來了好麽。
原來他也可以這麽惡毒呀,這是在說唐父活的不夠長還是說唐紹是廢物……
時念歌坐在旁邊沒說話,反正整個場子現在完全都被秦司廷掌控着,别看他喝了不少酒,但是還清醒着呢,完全不需要她插手。
就連她爸現在都不吭聲了,她從小到大畢竟都是在時家,其實也沒被什麽人欺壓過,所以也從來沒有享受過别人幫自己撐腰的感覺。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就很澎湃很洶湧。
有秦司廷在給她撐腰,别說是唐家父子被怼的臉色都拉長了,就連她爸現在都說不出什麽話來。
畢竟是秦家的,她爸哪敢說話。
這頓飯到了最後,大家幾乎都沒怎麽吃東西,秦司廷喝了幾杯酒之後,唐父連勸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氣的不停的在那磨牙,時念歌卻是當聽戲一樣的自己在那一直在吃東西,最後大家散了的時候,她吃的飽飽的。
不過在離開酒店的時候,她爸以眼神警告她,讓她跟他回去。
時念歌借着學校下午還有事的理由,直接拉着秦司廷走了。
之所以是她拉着他走的,是因爲秦司廷雖然看起來沒醉,但身上的酒氣是真的濃,她不太确定他到底醉沒醉,反正就一路拽着他去打車,就算打車也不肯去上她爸的車。
估計她爸應該會直接回在海城這邊的時達集團的公司大廈,不會直接去骊水别墅那邊,她就幹脆打車叫司機繞了個路,最後還是回了骊水别墅。
不知道現在楊真真女士是在家裏還出門溜達去或者去哪裏忙了,她頭都沒敢朝家的方向看,下了車就拽着秦司廷回了他家的大門,按了密碼進去,然後再伸手在他伸上摸了摸,像是怕對面忽然有人出來發現她,做賊似的一邊靠着他家别墅的門一邊在他身上找,再又一邊小聲問:“鑰匙呢?”
秦司廷擡了擡胳膊,她以爲他要拿鑰匙,結果男人忽然向前一傾身,直接将她牢牢的禁锢在門上,俯首下來,低眸就這麽看着她。
身上滿是酒氣的秦司廷看起來似乎沒醉,但身上卻有着異于平常的,很深重的壓迫感。
時念歌渾身一僵,趕緊提醒他:“我爸媽随時可能會出現在對面,咱倆先進門行不行……”
秦司廷就這麽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卻是笑了笑,指了指門邊鑰匙盒上的密碼:“你生日。”
時念歌這才看見上邊居然還有個鑰匙盒,趕緊擡起頭向上看,試着按了一下自己的生日,果然開了,一串銀色的鑰匙就躺在裏邊。
打開門之後她就趕緊進了門,等到秦司廷進來了,她就迅速關門,然後又湊到旁邊的落地窗前向對面看,見對面始終沒什麽動靜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啧,爸媽不過就是昨天才剛剛回來,今天中午就出了這事,真是驚心動魄。
幸虧下午她還能以在學校爲由不用馬上回家,還能跟秦司廷多相處一會兒。
不過現在好像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現在她爸已經徹底知道秦司廷和她之間的事了,唯獨不知道的就是,秦司廷就住在她對面。
爲了他不被爸媽騷擾,這事還是盡量先别說爲好。
“秦司廷你渴嗎?”她在落地窗前觀察完對面之後,轉身問。
她也沒有什麽照顧喝多了的人的經驗,隻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然後在他站在那裏沒動,卻是轉過眼來看自己時,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蠢,又趕緊說:“呃我是說,你難受嗎?要不要喝點什麽?家裏有沒醒酒茶之類的?”
想想也不可能有,他平時都不喝酒,又怎麽會在家裏放醒酒類的東西。
不過現在出去買的話,她在外面随時會遇見爸媽,她才不想出去。
她記得好像用一些什麽醋啊白糖啊什麽的還有一些東西兌在一起,好像有催吐或者解酒的效果,趕緊拿出手機茶了茶,然後說:“你等一下啊。”
說着就趕緊跑進了他家廚房。
一邊按着網上教的兌比的方式來弄着醋,白糖,清水,還有其他需要的東西,一邊又在找可以煮水的壺,這些要兌在一起之後煮沸騰了涼置一會兒再喝才有效果。
她剛将水壺找到放在一旁的爐竈上,然後站在水池邊繼續往杯子裏兌着東西。
聽見秦司廷走進來的腳步聲,她也沒回頭,隻一邊兌着一邊說:“你等一下啊,你要是胃裏難受或者頭疼的話就去躺一會兒,這個還得燒開呢,再涼置一會兒,估計沒有個把小時都弄不完,我一會兒叫你……”
話還沒說完,忽然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近了,在背後直接将她抱住。
秦司廷平時對她再好卻也總是高冷型的,很少會主動怎麽樣,這忽然背後的擁抱,連帶着他的呼吸都在她耳邊,時念歌驚的手裏的杯子沒拿穩,直接連杯子帶着裏面剛兌好的各種東西都落進了眼前的洗碗池裏。
秦司廷俯身在她身後将人抱在懷裏,下巴擱在她頸間,啞聲說:“不用弄這些,我沒事。”
聽見他沙啞的聲音,時念歌感覺自己的喉嚨也快要着火了,僵僵的站在這裏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可是……”
“一個唐紹,一個蕭路野,還有了麽?”男人沙啞的聲音就近在她的耳邊,性.感微啞的讓她感覺大腦都要空白了。
時念歌怔了好半天,先是确定他的酒勁兒上來了,終于有點醉意了,但顯然也不是全醉,接着意識到他這是在吃醋,直接就樂了一下,在他懷裏沒掙開,隻一邊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一邊說:“你這是在吃醋嗎?”
秦司廷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聽見一聲慢悠悠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嗯。”
“我跟他們沒什麽呀,一個一起長大,一個是我爸介紹的,其實平日裏都沒聯系,毫無瓜葛的。”她邊說邊擡起剛剛洗幹淨的手,用手上的水去拍他的臉:“嘿嘿,涼不涼呀?清醒點沒有?”
男人不說話,隻是抱着她,片刻後,她忽然感覺頸間的呼吸有些近,有些熱,直到他一吻落在她耳際,再又落至頸間,她才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幾乎都要酥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