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指着他,一臉他做了多窮兇極惡的事情的神情:“你太可怕了,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我把你當哥啊,哥哥想要對妹妹下手,蕭路野你惡心不惡心啊啊啊!”
她邊說邊做了個渾身發抖的表情,再又誇張的擡起手拍拍臉:“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蕭路野看着她這副戲多似的神情,冷冷翻了個白眼:“行了,我也沒逼你,你也長大了,喜歡就是喜歡,沒必要藏着掖着,你愛接受不接受,反正距離你法定結婚年紀還有兩年,我不急在這一時。”
時念歌嘴角一抽:“别開玩笑,我真過了二十歲我也不嫁你啊。”
蕭路野斥笑:“你可以不急着嫁,我倒是要看看,哪個小子有膽子敢娶你。”
時念歌眼神往他身上一偏,抿了抿嘴,沒說話。
當天蕭路野也隻是在她家裏坐了一會兒,說明天下午有事,就不和她還有蕭達一起去吃飯了,所以今天才會提前過來看看她,又聊了幾句後他就直接開車走了,臨走之前摸了摸她的頭,又叫了她一聲醜兔子,把時念歌氣的直接把他推進了車裏,轉身就關了别墅的大門自己進屋了。
周一回學校,這一次不是她故意的,因爲她現在也摸不準秦司廷到底什麽時間來學校,他似乎沒有住校,平時就不在這,尤其周末的時候更是不知道他在哪裏,這星期一的一大清早在校門外忽然遇見他,時念歌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走了過去,走到他面前就仰起燦爛的笑臉:“早上好呀,秦……司廷。”
本來覺得好像應該叫回秦神的,但是當初明明是他糾正了她對他的稱呼,秦神的話還是太疏遠了,她的私心裏還是不想跟他距離的太遠。
秦司廷看了她兩眼,沒理她,自顧自往前走了。
之前如果看到秦司廷冷着臉,時念歌會覺得失落,但是她發現自己大概是當初在高三的時候一個人單箭頭的喜歡的久了,尤其秦司廷現在并沒有去國外,而是在海城,還是繼續和她在同一個學校,她不應該想的太多,她應該滿足的。
嗯,隻要他們都好好的就行,人生未來有無限種可能,誰說想要得到什麽就一定現在馬上得到。
秦司廷不搭理她,時念歌也不多說話,隻是在他旁邊并肩走路,一聲不吭。
後來她逐漸又摸清楚他來學校的房間和時間,即使沒有像以前在樹下見面的約定,但她偶爾還是會盡量碰在那個時間去學校,果然遇見了他好幾次。
直到秦司廷有一天說:“别跟着我,我煩。”
當時時念歌愣愣的隻能看着他。
然後她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緩的點了下頭。
秦司廷說煩。
到底是什麽原因啊?
她沒再繼續跟他,平時在學校裏遇見也沒有再朝他身邊湊近,但是她發現明明在高三時看起來雖然冷漠但是很溫暖的少年,最近似乎越來越消瘦,有時候他像是一整晚都沒睡,哪怕看不出來什麽,但是偶爾不小心路過他身邊,看見他的臉,還是能隐約看得出來一些憔悴。
時念歌在學校門口向裏走,趙小清過來問她:“你和秦神,最近一直,不聯系嗎?”
時念歌搖頭。
“我叔叔在秦氏工作,聽說秦氏的董事長,就是秦神的父親,最近這一個多月都沒去過公司,好像帶了不少人去日本了,再之後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總之是一直避不見人。”趙小清在時念歌耳邊小聲說:“我看秦神最近應該也是有什麽事,他要是實在不想提,想安靜的話,你最近就先别找他了,讓他自己平靜平靜吧,秦家肯定是出事了。”
“嗯。”時念歌淡淡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放心。”
“我是很放心你啊,你也一直有分寸,我也知道你和秦神其實很合适的,但他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吧,不然我們念念這麽好,他不可能不喜歡的。”趙小清又說:“而且你想想,秦神這種明明可以去哈佛的人,卻偏偏選擇留在了海城學醫,我想,這個讓他留下來的原因是定是你。”
時念歌這話沒有接。
她一直是相信的,所以她才沒有在對秦司廷的這份感情上覺得有什麽屈辱也從來沒有退縮。
但是就像趙小清說的,如果他實在不想說他自己家裏的事,不想說就不說吧,她可以慢慢等。
齊寶寶看着時念歌這樣,有好幾次都課後偷偷問她是不是被誰給欺負了,怎麽整天無精打采的,說時念歌就是性格太好了,還說要找姐妹團的人去幫她教訓欺負她的人。
時念歌對自己身邊的朋友,同學,各種環境和人際關系都很滿意,所以即使秦司廷不讓她坐在他身邊,她起碼還能有趙小清還有齊寶寶這樣的好朋友陪在一起,再因爲這裏是醫科大,是她一直最向往的地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總是混,多多少少也還是要好好學習的。
每天跟同學朋友在一起,再加上學習,還有各種醫學實驗,參觀,還有學校社團的種種事情,她也就隻是把這點感情上失意的事情藏在心底,表面上還是每天笑眯眯的認真學習,看起來也沒什麽不一樣。
時間過去了近一個月半,秦司廷前幾天醫學實驗考核的成績不出所料果然仍然是第一。
即使他忽然改學醫學專業,他也仍然是最好的那一個。
時念歌真的很欣慰。
至少無論怎麽樣,未來,國内的醫學行業裏,肯定會出現一個特别好特别好的醫生,救死扶傷。
如果說秦司廷以前在高中時是高冷,與人疏遠,平時不怎麽說話,隻是因爲他的高傲與冷漠的話,現在的他看起來卻像是将自己封閉在一個更冷漠的空間裏,基本不怎麽與人攀談,偶爾會接個電話,似乎也是其他的什麽朋友,至少肯定不是校内的。
時念歌剛從實驗室回來,坐進教室裏,旁邊女生遞給她一個信封,說早上來的時候就放在她桌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