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抓起枕頭朝他砸去:“纏着你是一回事,你也知道我當時沒有理智,但你不會控制點?”
墨景深彎下了腰,近在她的眼前,男人的聲音也因爲這動作而溫柔低沉了許多:“你自己什麽樣不知道?”
“……”
“你就勉強敷衍敷衍就行了……”季暖仰着臉瞪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墨景深慢悠悠的陳述:“怎麽敷衍?”
“就抱一抱,哄一哄……把我哄睡着了估計早就可以休息了……”
“做不到。”
“……”
她現在畢竟已經恢複理智了,幹脆朝着另一件事上轉移話題:“昨天晚上,那個誰,那個盛易寒,他會不會死?”
“你希望他活着?”
季暖臉色冷清了些:“的确是死有餘辜,但我不想殺人,當時用煙灰缸砸他也是沒辦法,而且昨天他也是喝了那些下了藥的酒,不把他弄倒的話,恐怕事态的發展真的沒法控制。”
墨景深看着她:“無論是死是活,都不會落到你的頭上。”
季暖擡起頭看他:“你以前對盛氏大都是愛答不理不怎麽放在眼裏,現在你是……要做些什麽?”
他淡淡微笑:“今天是星期一,我把公司高管例行周會的時間都用來陪你睡覺,你确定現在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讨論那個昨天在你脖子上咬了一口的男人?”
季暖覺得他笑的有一點瘆的慌,當即便不再提盛易寒這三個字。
不過她這是這時才忽然間終于清醒的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星期一的下午,傍晚時間。
何止是星期一隻要非出差期間絕對不會缺席高層會議的墨景深今天缺席了公司的高管會,她MN集團星期一也有例行的高管會要開,她也一樣缺席了。
季暖下意識的忙要找手機,卻想起昨天在宴會上,被人帶走的時候她随身攜帶的小包好像是掉到了地上。
“我的包和手機……”
“沈穆昨晚已經去處理,如果在宴會廳中能找到,晚上他會給你送來。”
季暖放下心,卻是想起一件事,驟然又直接脫口而出:“墨景深,你昨晚是不是……”
墨景深頓時涼涼的看她一眼,打斷她的話:“墨太太,你希望我做什麽措施?”
“……麻煩你把墨太太這三個字收回去,就算公司再忙,我明天也一定要去民政局查查,免得口頭上被你占便宜。”
“可以,隻要你想查,我随時可以陪你去查。”男人俯首靠近了她:“身爲你的丈夫,中間曾經錯過的,和如今因爲改變你的生命軌迹而不得不又繼續錯過的,前前後後加起來這麽久,可在法律的意義上,你墨太太的名義從未改變過,我不僅該享受身爲你丈夫的權利,履行你丈夫的義務,墨太太也該給我一個孩子爸爸的身份.”
季暖不自然的稍稍别開臉道:“你手機在客廳裏響了很久,還不去接?Shine集團的總裁在星期一忽然消失了一整天,總會有不少事情需要打電話找你處理,還有,讓沈穆盡快把我的包找回來,我的電話估計也不會少。”
說完她就蒙起被子蓋在頭上,一頭直接栽回枕頭上去躺着。
“好好休息,一會兒起床後去泡個澡放松身體,天黑之前會叫人送晚餐過來。”男人說完直接轉身走出了卧室。
……
客廳裏,是沈穆打來的電話。
“墨總,盛易寒的命保住了,但是人沒有醒,那個煙灰缸很厚重,季小姐當時爲了自保估計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去砸,但沒有将人命落到她手裏,起碼保證她心情不會再受到影響。”沈穆平聲說:“至于昨晚的事情,已經找到足夠的大量的證據可以将盛氏集團和季夢然的工作室一網打盡。”
墨景深淡道:“嗯,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這個……雖然走了程序,但畢竟都是暗中進行,隻能查出一部分,都還是太輕了。隻可以讓他們都進去蹲個幾年,但是不夠關一輩子。”
墨景深語調冷淡,一句話,直接判了盛氏和季夢然的死刑:“那就讓他們夠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