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男人不知何時忽然放了手,她剛拽回被子就瞬間整個人往床上栽倒,躺回去的一瞬,猛地轉過眼,就看見男人薄唇微勾,仿佛是在笑她自不量力。
她更是氣的狠翻了個白眼,拽起被子直接蒙住了腦袋。
“剛吃過藥,等一等,一會兒有人送飯過來,你沒有力氣我就喂你吃,燒成現在這樣,想要跟我抗衡也要有最基本的體力,你該清楚怎樣才是對你自己最好的。”男人的聲音在被子外面傳來。
季暖悶在被子裏不說話,但她的确是燒的很嚴重,悶在被子裏這麽半天也沒有出汗,如果出汗了的話估計也就退燒了。
過了一會兒,感覺坐在床邊的男人起身離開了床,她才慢慢的将被子重新拽了下去,眼神盯着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确定自己是真的睡了一整個白天。
隻睜着眼睛看了一會兒窗外的天色,季暖就漸漸閉上眼睛,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墨景深在外面接過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來的晚餐,端進去時就看見小女人還在床上睡,在被子下蜷縮成一團的姿勢仿佛格外的沒有安全感。
又是這樣縮成一團的姿勢,她身上什麽都沒穿,本能的緊緊裹着被子,天亮之前他抱她去洗澡,本是要幫她穿上衣服,結果她疲倦又迷糊,放到床上後就一直哭着掙紮不許他再碰她,最後整個人裹着被子縮到了床角,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啜泣着睡了過去,見她可憐兮兮的那副樣子,他才做罷,沒有堅持給她穿衣服。
雖說現吵醒她也是于心不忍,但她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白天昏睡時的藥都是他想方設法給她喂了進去,到現在如果還不吃東西,那些退燒藥都足以讓她的胃裏灼的難受,何況是昨晚又在發燒的情況下消耗了那麽多的體力。
“吃過東西再睡。”墨景深将人直接從被子裏撈了起來。
季暖本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間就被男人從床上挖起來,本能的皺了一下眉,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男人低啞的嗓音問她:“素餡小籠包,豆腐羹,蔬菜粥,還有幾樣清湯小菜,想吃什麽?”
季暖睜開眼就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意識到自己正被他抱着,頓時把因爲發燒而通紅的臉皺成了一團,别開腦袋看了眼不遠處桌上放着的托盤和那上面的幾樣東西。
她閉着眼睛,嗓音啞啞的說:“我要吃照燒雞,滿漢全席,壽司披薩,叉燒煎餃,三文魚……”
男人安靜聽她說完:“退燒了再吃,現在隻能吃清淡的。”
季暖一聽,直接掀起被子又要去蓋上自己的腦袋,不耐煩的說:“那我不吃了。”說着就要扭身回床上躺下,要從男人的懷裏出去。
結果剛要往床上一滾,男人輕而易舉直接将她攬了回來,強行讓她在床上坐好:“不吃東西,打算明天早上起來後仍然保持這種連坐起來都費勁的狀态?”
季暖因爲被男人這樣強制的扶着坐了起來,頓時惱怒的說:“我嘴裏沒味道,我不想吃那麽淡的!”
隻在季暖差點無力的向後倒下去的刹那,摟住她的腰将人抱在懷裏。
季暖還沒反映過來,男人已然輕描淡寫道:“還淡麽?”
季暖:“……”
“我抱你過去。”
“墨景深,我沒穿衣服!”季暖在男人的手正要将她從被子裏帶出來時,忙用力又抓緊了身上的被子。
男人隻頓了一下,起身去她放在房間的行李箱裏拿出一件寬松又比較好穿的罩衫,回來幫她披在身上,季暖這才放開一直緊纂着的被子,男人幫她将罩衫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的,然後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被抱到放着那些晚餐的桌旁邊時,墨景深将她放在離的最近的沙發上,問:“想吃什麽?”
季暖沒說話,隻用眼神瞟了一眼桌上的幾樣東西,然後看着蔬菜粥和豆腐羹。
男人沒再問,直接将她盯着的那兩樣東西放到她面前,本來是要将餐具遞給她,但見她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渾身無力的樣子,直接端着,用勺子盛起,遞到她嘴邊:“張嘴。”
季暖本來不想配合,但她也确實需要體力,不能這麽幹耗下去。
于是季暖帶着幾分報複的怒氣似的張開嘴就将蔬菜粥吃了下去,眼神還是又冷又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偏偏這個男人在伺候她吃飯的時候,坐在她身邊,也是脊背挺直,優雅又冷峻,冷色調的襯衫衣冠楚楚,動作自然的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他正在親手喂養的小動物。
小動物?
活了兩輩子,這種想法讓季暖莫名奇妙的渾身打了個寒顫,擡起手就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碗,沒好氣的說:“我自己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