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倘若夏甜還能繼續在海城幫你,你是真的打算一去不回頭,永遠都不回來了?”男人低眸,視線清然的看着她,看似不像是在逼問,可偏偏這樣幾近于暧昧的姿勢與壓迫,無一不在彰顯着男人與女人身高與體魄的差距。
哪怕他今天身體不适,但隻要他沒打算放她走,這道門,她也是根本出不去。
季暖忽然一笑,轉過眼笑看着墨景深,忽然就這麽直接轉過身靠在了門上,似以紅唇做.誘,輕輕吐出一口氣,細細的,吻吻熱熱,帶着獨屬于她的冷香和優雅迷人的淡淡香水味,噴拂在他的耳邊,在男人眸色深暗的盯着她這一動作時,她勾着唇角笑道:“何止是一去不回頭,甚至我們這輩子都沒必要再見面了不是麽?”
說話間,她擡起手,輕輕勾起男人襯衫的衣領,似是誘.惑又似是冷然的擡眼看着他,聲音淺淺的仿佛帶着笑,但是那笑意卻并不真實:“簽字離婚的那天在電話裏我就說過,墨景深,我不會再回來了。”
她的手指輕輕點着他心口的位置,眼尾微挑,似笑非笑,一字一頓又清晰無比的說,我不會再回來了。
她的不會再回來,并不是指的當初的禦園,也不是指的這座城市。
而是她現在用手去指着的地方。
他握住她停在他胸前的手,将人直接推在門闆上,牢牢的壓制着她包裹在夏裝長裙下的身體,音色低沉:“季總現在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耍起狠來連男人都自愧不如,再見即是陌生人,絕情的可以。”
季暖挑眉,語氣裏沒有任何委屈和無奈,直接質問他:“說起絕情來,墨總怕是忘記自己當初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死了,以死爲名的絕情,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比得過你,我哪敢跟你争這個,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我真的絕情,墨總,你又憑什麽管我?”
墨景深閉了閉眼,眉心有一刹那的微蹙,季暖沒錯過他這個神情動作,卻眼神依舊鋒利的看着他,沒有絲毫的退讓。
直到男人忽然将撐在她身後的門闆上的手收了回去,淡漠的說了句:“行了,你走吧。”
季暖站在門邊沒動,但是明顯看得出來他好像真的不太舒服,她沒那個好心湊過去關心他,隻從包裏拿出手機一邊翻個通訊錄一邊說:“秦司廷最近還在海城麽?你要是身體不舒服,我打個電話叫他過來,或者其他什麽你信得過的醫生也可……”
她話音還未落,剛剛已經準備走開的男人忽然轉身回來,在季暖還沒反映過來的刹那直接纂住她的手腕,使得她手上一陣失力,手機直接掉落在門邊的地毯上,再又長臂将她撈進懷裏,不由分說俯首覆了上去。
季暖大腦懵了一下,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帶進懷裏的一刹那,忙要向後退開,手腳并用的要将男人推開,但又怕腳下的高跟鞋到腳邊的手機踩到,隻能踉踉跄跄的被男人就這樣完全摟在了懷裏。
“唔……”
“墨景……唔……”
“不……唔……”
季暖發狠的在他身上拳打腳踢,可還是被他一個轉身之下直接将她帶進身後不遠處的沙發上,直接将她壓進沙發時,直到她狠狠的反咬了他一口,男人才因爲她下嘴的力度非常狠而吃痛的頓了一下,就是這麽一下,季暖就擡起手用力的将他推開了半臂的距離,眼裏情緒徹涼,切齒的罵出聲:“墨景深,家花沒有養在外面的野花香是不是,是你老婆的時候你拼了命的要推開,現在離婚了也時過境遷了,你現在這叫給臉不要臉!”
然而男人卻隻是冷笑了一下,眸底的深暗并沒有褪去。
俨然就是偏要坐實了這不要臉的罵名。
一番掙紮仿如搏鬥,隻是在男女之間懸殊太大的力量上,勝負已分。
季暖轉開頭避開:“婚内強.奸都算是犯法,更别說是離婚之後的強.奸,墨景深你别太過份!”
女人一貫嬌美柔軟的模樣裏多了幾分他備覺陌生的狠戾,晶亮的水眸裏充斥着絕情與冷漠。
墨景深不再吻她,卻是将她壓進沙發裏後也沒打算放她起身,長臂一攬直接将她攬入懷裏,不顧季暖的掙紮,就這樣壓着她抱着她,在季暖幾度要開罵的時候,呼吸埋在她的頸窩裏,低聲沉啞道:“别動。”
“墨景深!”
男人俯在她的身上不說話,房間裏安靜極了,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就隻有茶幾上那隻小香爐裏飄散出的幾乎看不見顔色的煙霧,助眠香裏有中藥的藥香也有淡淡的薰衣草的芬芳。
墨景深的氣息緩緩平下來,他沒有立刻起身,抱着她,禁锢在她手上的手掌撫上她的掌心,一點點分開她的指縫,握緊,這才開口,語氣低緩而富有深意:“所有難走的路都已經結束,所有該了結的也都了結,你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季暖了。”
季暖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隻頓了一下便冷笑道:“我當然不再是曾經的季暖!”
墨景深沒再說話,他甚至沒有再将話題引回上邊的那一句去。
“墨景深你能不能别壓着我,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你這樣簡直是……”
“别動。”他語氣平直的截斷她的話。
“……”
季暖閉了閉眼,有些不耐煩,但是三年前的曆練讓她學會了控制所有不滿的情緒,她壓着火氣,不再說話,不回映也不反抗,隻等他自己放手。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墨景深不再說話以後,他挺拔高大的身子就這樣覆在她的身上,從最開始因爲身體不舒服而緊繃,這一刻卻稍微放緩了些。
又等了一會兒,季暖才發現,他竟然就這麽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