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直死死抓着季暖的那人,忽然撩開她的頭發,盯着她看了片刻,笑了。
“你這麽冒死潛伏進我們這裏,Control先生是你什麽人?”那人忽然故意用力掐了她一把:“他是你男人?”
季暖冷着眼不說話。
“現在,你們的命在我們手上,無論我們做什麽,你的Control先生恐怕也隻能看着。”那人邊說邊湊過來就要在她臉上親一口。
墨景深掙紮起身,卻被人一腳踹中膝蓋,狠狠磕在地上。
他欲再起身,卻被那人用槍托砸在後背,那人将他狠狠撞向木屋的一角,季暖眼睜睜看見他的背在屋角上狠狠的撞了下,同時那人的槍又在他腰間狠狠砸了過去。
這些人的手段窮兇極惡,墨景深幾日沒有進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迹,手中也沒有槍,根本無法反擊。
墨景深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放了她,我跟你們走,以我的命随時可以換取數以億計的利益,她的存在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那個剛剛攻擊過他的人笑的更開心了。
“看來你對這個女人還挺上心的,怎麽,真是你女人?”
墨景深被他死死按在木屋外的牆上。
季暖被另一個人推倒地上,槍口仍然對準了她的頭。
她從被抓進來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也許走不出去了,能在這種地方再見到墨景深,已經是慶幸。
前世她所有錯過的遺憾,在此刻都已經不再是遺憾,至少她終于看見了完整的墨景深,一個她曾經并不了解的墨景深,但卻是那麽那麽好的墨景深。
能和他在結束的這一刻同生共死一次,或許就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讓她好好的來愛一場,好好的珍惜這個她前世錯過的男人。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并不是真的不怕死,隻是在此時此刻,季暖比她自己想像的還要坦然。
要是真的會發生什麽受到侮辱的事,大不了咬舌自盡,又不是沒死過,她對于怎樣死的更痛快,或許比任何人都更有經驗。
她隻想讓墨景深脫險,不想因爲自己而拖累他。
橫豎都是避免不了的一死,季暖隻能保持冷靜,掙紮不掙紮都已經沒了必要。
見她居然忽然這麽安靜,連掙紮都不掙紮一下,被按在木屋旁的墨景深拳頭纂的太緊,指尖陷入掌心,骨節泛起青白。
他費盡全力的才克制住自己要一躍而起的沖動,眼睛漲的通紅,卻慢慢的趁眼前這人的注意力也嘿嘿笑着看向季暖的那一方向時,伸手去夠起之前季暖扔在地上的那根木棍。
因爲季暖太過于平靜,那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動作間都露出了些許破綻。
天邊仿佛被逼近的直升機壓的霧沉沉的,當空的烈日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
墨景深強忍着怒火,幾乎是用盡全力,重重砸向壓制自己的人,将他一次性徹底敲昏,那人連叫都沒叫出聲,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悶聲倒在地上。
沒有絲毫停留,墨景深躍步上前朝着季暖身上正在拉扯的男人又是一棍,那男人的槍剛舉起來一半,腦袋就被打中。
墨景深是抱着殺了這兩人的心沖上來的。
這兩人頃刻皆是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比之前木屋前值守的那兩人看起來更是慘不忍睹。
季暖狼狽的忙坐起身,她擡眼,有些懵然的看見曾經那個高高在上冷靜自制的男人此刻猶如掙紮而出的困獸一般兇狠,扔下棍子,狠狠的一拳砸在剛才撲在她身上的那男人臉上,一拳接着一拳,對方早已經昏死了過去,滿臉傷痕。
最後他放開奄奄一息的人,從地上又撿起了槍,對準他。
他扣下了闆機。
季暖見他這是要殺了他,忙沖上去,用力按住他的手:“封淩說你雙手幹淨,你不能爲了我而殺人!”
就算這些人該死,可雙手沾了血腥的人不應該是墨景深!
她不能讓這個向來清隽出塵的男人爲了她而墜入塵埃泥濘之中。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季暖掙紮着站起身,那種長杆的槍她不會用,何況在這裏如果真的開槍就會瞬間引起前面那些人的注意。
她抓起地上的木棍,狠狠向下砸了一下,昏迷的男人痛叫了聲,身下血流成了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