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全當墨景深這是不好意思,心想連她都豁出去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墨景深驟然按住她的手,沉眸看着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監控也都有死角的,我們找個監控拍不到的角落。”說着,她就要向浴室門後退一步,手仍然緊緊抓着他的襯衫,不讓他退開。
在季暖剛躲到門後的刹那,墨景深低歎,握住她的手腕,俯首貼在她耳邊切齒的低道:“你是想我死?”
季暖的手被他控制住,不能再動,隻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無比誠懇的說:“我真的可以……”
眼見墨景深頃刻挑起的眉宇,季暖表情都寫滿了激動:“我難得有這麽主動的機會!你還不珍惜!”
“當然要珍惜。”墨景深低笑,卻仍然握着她的手腕:“你這手心裏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卻是在爬上來的時候被那些金屬角刮傷,這種傷本來就需要打破傷風,再又淋了雨,現在已經開始紅腫發炎。”
說着,他反而來安撫她,在她額上溫柔的吻了吻:“我不能冒着讓你這傷口感染的危險。”
季暖此刻無比後悔自己剛才其他都準備的充足了,卻在向上爬的時候忘記準備一雙防磨防刮的膠皮手套。
她看了一會兒自己的确有些紅腫的手心,細細的傷口上還不時的會汩出一些血絲來。
季暖隻能老老實實的擡起手反抱住他的背,将臉貼在他的胸前,閉上眼睛,聽着男人并不似平時那麽沉穩平緩的心跳。
但即使是這樣,即使墨景深黑色的短發有些亂,卻依然俊美無鑄,有着獨屬于他的冷靜自持的魅力。
相比之下,剛剛幾乎不要命的從30樓爬上來的季暖,一身衣服都被淋透,還有些血絲挂在衣服上,臉上有着蹭出來的小塊紅痕,整個人狼狽的不像話。
沒想到,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居然還是比他更狼狽。
忽然,男人低道:“你先出去,讓我洗個澡。”
季暖睜開眼,剛在他懷裏幾乎快睡着了的意識一時間沒清醒過來,迷糊的問了句:“冷水的嗎?”
“嗯。”
季暖點點頭,十分配合的轉身正要走出浴室,結果頭上忽然被扔來一條幹爽的浴巾。
她抱着浴巾就出去了。
精神放松下來的後果就是實在很想睡覺,她把浴巾圍在身上,下意識的正要去床上或者沙發上躺一會兒,結果剛一靠近床邊,看見被子裏那鼓起來的一個大包,腦袋裏的睡意瞬間就散光了。
她定了定神,打開床頭昏暗的壁燈,慢慢的伸出手去,将被子掀了起來。
果然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安靜的躺在那裏,呼吸平穩的一直在睡,這種情況下還能睡的這麽消停。
好歹這也是墨氏集團的一位秘書,要不是因爲和安書言一起喝咖啡,也不會莫名奇妙的被送到大BOSS面前,終究也是個無辜的人。
季暖将被子再又輕輕的蓋上,雖然将她的臉都蓋住,但還是将被角上邊留出些縫隙,免得把人給悶壞了。
窗外的雨仍然在下,但比之前小了些,雷聲也已經遠了一些。
季暖站在窗前,看向不遠處的海面,直到現在她也不敢從這個角度直接向樓底的方向看,33層的高度,連樓下的花壇都看不清楚,路過的車輛都是指甲蓋大小的影子。
愛之一字,果然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會讓人莫名奇妙的就有了無畏的勇氣,甚至将生死置之度外。
浴室的水聲停下,墨景深走出來,看見季暖站在窗前正在望着正前方的海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