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午時斬首隻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趙銳終于是把他的人生第一課給結束了,看到小花小翠一時間可能難以接受,他也沒有太多嚴厲的要求。
或許是因爲自己也不知道講的内容符不符合她們的要求,但趙銳還是把她關于武學的理解說了出來。
“今日,你們兩人就離開廣源府吧,我還有事情要做,一旦做成了,廣源府我是不能待了,如果你們想要繼續練武的話,就到廣源山下的村子借宿一宿,我會去那裏的!”
面對趙銳突然的告别,小花小翠很是驚慌失措,她們以爲趙銳抛棄她們了。
好說歹說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帶上她們,隻能讓她們先行離開,否則過了午時,城門很有可能會關閉。
“既然師傅都這麽說了,我們聽話便是!”小花點頭,小翠沒有太多想法,也跟着表示了一番。
趙銳臨走前又交代了下,讓她們走的時候打扮一下,并不确定附近有沒有青龍幫的人在盤查,以防萬一,以目前他和青龍幫的仇恨,她們兩個人一旦被抓到,後果不堪設想。
最好趁着白天人多的時候,就去那村子裏面,自己戌時,也就是太陽下山前就會過去。
如果自己能夠救到張大成的話,也會去那個村子一趟,因爲那就是張大成的家,那日他和自己說過,在那個村子裏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
如果救不了的話,那就再說吧,趙銳并不想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
“師傅,我們知道了。”小花小翠點頭,她們兩個本就是孤兒,從被青龍幫收養到如今擺脫青龍幫的控制,她們已經很滿意,接下來她們要爲自己而活了。
看着趙銳收拾好行頭離開,小花拳頭握的很緊,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是不是和小翠一樣,正在擔心着她們師傅的安全。
另一邊,還在廣源府處理崆峒派内部事務的夏侯傑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帶着幾位派内的精幹子弟出門了,這些人皆是三流武者,他們每一個人的氣勢比那些散修要強的太多了,系統化的訓練果然和自學的不同。
此外,在夏侯傑的外套上,印畫着專屬于崆峒七子的圖案,他們七人作爲當代崆峒派的驕子,每一人都是二流武者,像是夏侯傑,精通外功,配合七傷拳後,他的強大有時候連一些一流武者長老都十分忌憚。
“應甯都府的要求,我們将在法場周圍伺機而動,如果有人來劫法場的話,那就讓他見識一下我們崆峒派的厲害!”夏侯傑并沒有多說關于趙銳的事情,因爲關于他的身份還沒有查清楚,隻是一個二流武者而已,在他看來,完全不是問題,他在意的是,那流失的七傷拳武學秘籍是否在他的身上。
雖然隻是一本經過修改的秘籍,但它的流失對崆峒派極爲的不利,如果可以把它找回,那麽夏侯傑這次出門曆練的任務就可以圓滿結束了。
“是!!”
武者的應答十分的響亮,在外邊等候的甯園的侄女玲珑笑了起來,不知道是笑夏侯傑這麽好騙呢,還是誇贊自己的聰明。
時間漸漸臨近,位于都府監獄的牢房内,幾位獄卒給了即将斬首的匪徒每人一頓豐盛的菜肴。
這也是監獄方面獄長的一點心意,獄長是混過官場的,隻是不适合台前的爾虞我詐,被下放到了監獄。
他雖看不慣那些被冤枉的死囚,但他也毫無辦法,隻能給他們準備一頓上路飯,以示寬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有人在牢房内絕望的喊着,可是沒有一個獄卒願意聽他們說的話。
“劉大牛,你吃喊了,都怪你,要不是你說寅時到官府的營地集合,我們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麽!”
“還怪我,要不是張大成救了那個武者,要不是張大成,我們怎麽可能會被冤枉成是土匪呢!”
“是福是禍,自有天意,自從那些官兵上山以後,結局就已經注定了,雖然我們是打獵的呢,生活在山上,有那麽一身本事,或許他們早就想讓我們背黑鍋了!”
“好了,都别争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意義,好好吃了這頓飯,到時黃泉路上我們再見!!”
山民們自從知道要被砍頭後,都是比較激動,他們根本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官府的誣陷,他們隻是普通人,隻能聽天由命。
飯菜豐盛,可這些人就是吃不下去,絕望無助,沒有半點生機。
張大成蜷縮在一邊,他隻有一個人,他的好友刑奎早就裝作不認識他,在被人挖出窩藏了一名武者還,直接被其他人針對,他根本不是其他幾個人的對手,他現在一身傷,都是被圍毆造成的,他心裏也開始慢慢懊悔,早知道就提前下山了,否則也不會出現那麽多的問題。
至于救下趙銳應不應該,張大成也不知道,特别是看到那麽多人被抓進來,他救不救好像結果并沒有什麽差别。
“吃完飯了就該上路了!”有獄卒上來通知。
不一會的功夫,外面陸續有2隊衙役走了進來,每個人手上都帶着一個厚重的枷鎖,一個一個給他們套上的同時,又在他們肚子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唔…”
還順帶着把他們的嘴巴也給堵上了,或許這樣方便點,割舌頭的話太血腥,獄長沒讓,反正也要死了,舌頭在不在也沒有多大的區别。
“那麽我們就告辭了!”
衙役們和獄長告别之後就帶着幾人上了囚車,他們走的很慢,還要經過鬧市區,按照以往的慣例,死刑犯是要接受百姓怒斥的。
特别是瓜皮蔬菜雞蛋的洗禮,這些都是不能缺少的,一來讓老百姓發洩一下情緒,二來也是打擊死刑犯的求生欲望。
一路民情鼎沸,可他們卻無言,想要開口申冤,嘴巴卻被堵的死死的,沒人給他們這個機會,一時間,他們的心似乎都死了,沒有了最後一絲希望。
法場到了,甯都府攜帶衆位官僚坐鎮現場,周邊還有一排排的衙役,這還不算周邊建築物内隐藏的官兵,以及青龍幫和崆峒派的人,這麽多人就等午時三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