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聽到唐西的話,心中刺刺一痛。
她知道,她的難過,比起曾經他在她那裏所承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靈徽還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唐父在這裏,她看得出來,唐父不太喜歡她,她不能不識趣的繼續留在這裏,“我先走了。”說着,看向唐父,“伯父,再見。”
靈徽離開後,唐西看向直到靈徽走遠,眸光依舊注視着病房門口的唐父,皺了皺眉,“爸,你認識靈徽?”
唐父坐到病床邊,這幾年蒼桑了不少的臉上露出讓唐西看不懂的複雜神情,“你已經是唐家主事的人了,有些事,我也不想一直瞞着你。關于你.媽的……”
唐父講了許久,唐西聽完,眉頭緊皺,久久不語。
“這就是大概所謂的孽緣吧,你又喜歡上了黛朗的女兒!事情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了,怎麽抉擇你自己做主吧!”
唐父神色疲倦的看着唐西,“我将你萍姨帶過來了,這段時間,她會照顧你。”
萍姨是唐母生前的閨蜜,婚後丈夫出了意外過世,她便在唐母的介紹下,到唐家工作。
如今也是唐父的得力助手。
唐西從小跟萍姨接觸比唐母多,對她的感情,不比唐母少。
“爸,我住院這段時間,你要操心公司的事情。還是讓萍姨在公司上班吧,我這裏有方野就行了。”
唐父見唐西堅持,不好再勉強。
遲疑了片刻,唐父問道,“阿西,我看十公主對你有情有義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結婚的事了!”
唐西沒有像以前那樣一口拒絕,點了點頭,“我會考慮。”
……
靈徽找了家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她又前往醫院。
她到的時候,洛蒂已經到了。洛蒂和躺在病床.上的唐西有說有笑。
自那天開始,靈徽發現唐西變得讓她越發陌生了。
他像是又變成了以前那個風流不羁的公子哥,除了不怎麽理她,他醒着的時候,就跟異性說笑,有時對象是洛蒂,有時是年輕漂亮的小護士。
小護士們一個個都很喜歡唐西,他帥氣,妖冶,狂野,不羁,魅力無窮。
靈徽感覺到他是故意讓她厭惡的,因爲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他那樣的行爲,可他卻越發肆無忌憚。
她每天來找他,他都視若無睹,不予理睬。她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站在門口,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說笑。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他也能下地走路,準備出院了。
靈徽依舊過來,她不相信,他會一直将她拒之門外。
他出院前一天,他讓方野将她叫進了病房。
靈徽走進病房,看着從洗手間走出來的男人。他整理了頭發,刮了胡子,換掉了病房,穿着修身考究的黑色襯衫和熨帖得一絲不苟的同色系西褲。
“靈小姐,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嗎?”唐西坐到沙發上,擡着下颌慵懶邪氣的看着靈徽。
靈徽抿了抿紅唇,“什麽日子?”
“我們交往一個月時間到期的日子,”唐西揚了揚英挺的眉宇,鳳眸凝視着靈徽,“你以前預料得真準,一個月後,我們還是要做回陌路人。”
靈徽紅唇緊抿,美眸盯着唐西那張帥得張揚的俊臉,“因爲淩漠天嗎?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唐西,以前是我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爲我做過什麽,我一直以爲,淩漠天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知道是你,我以前不會對你那般冷淡——”
唐西聽到靈徽的話,幾不可見的擰了下眉頭。
難道她是因爲以爲淩漠天救過她,才答應跟他戀愛結婚的?
看到唐西陷入沉默,靈徽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唐西,協議雖然結束了,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解彼此,不是嗎?”
唐西看着身邊女人嬌美冷豔的側臉,神情有那麽片刻的恍惚,唇角向上挑了挑,“靈小姐,就因爲報恩,你可以随便嫁給一個男人,這樣的感情,會不會太過廉價?”
靈徽心口頓時一沉。
她以爲他是懂她的,當初那場綁架,若是她沒有被救下,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救她的人,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她并不覺得,自己報恩的舉動,有多廉價!
深吸了口氣,她壓下鼻端的酸楚,盡量用平和的口吻對他說道,“那個時候我沒想到淩漠天會卑鄙到冒充你,我沒有查清楚就相信了他,是我不對。唐西,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還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唐西擡起手,攬住靈徽纖瘦的肩膀。
他臉上勾起邪魅的笑,低眸看着她,“靈小姐,怎麽辦呢,我對你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了。大概是喜歡的時間長了,得到後發現不過如此,厭了。”
靈徽僵着身子,擡眸迎上他那雙邪氣氤氲的鳳眸,“是嗎?”
面對他的眼眸,傷人的話語,她沒有絲毫閃躲、掙紮,“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麽厭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