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微微愣住。
想要從白霖手中抽回胳膊,額頭卻傳來一陣疼痛,她被他彈了個爆栗,“腦瓜裏想什麽?”白霖皺着眉訓斥,“該嚴時嚴,該松時松,何況,還是妹子你。”
岑曦尴尬的笑了笑,“白霖哥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不知道,白叔叔那天跟我說……”
“别聽老頭子亂點鴛鴦譜。”
岑曦笑開,眉眼彎彎的樣子,比今日的陽光還要耀眼。
岑曦重新練箭時,白霖一直在身後看着她射箭時顯得冷魅的臉,默默地歎了口氣,丫頭片子,真的長大了啊!
……
三天後。
X國一處堆滿了廢棄集裝箱長滿了野草的碼頭。
穿着修身黑色皮衣,紮着馬尾,戴着耳麥通訊器的岑曦趴在一個不起眼的集裝箱上。
一身黑色,襯得她越發白淨,整個人看上去也顯得莊重幹練了幾分。
白威和一名同事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集裝箱蹲守,等下她射擊完,負責保護她安全撤離。
同事看着執行任務時,小.臉冷魅嚴肅的岑曦,小聲說道,“難怪你想讓這丫頭做你們家兒媳婦,确實生得好看啊!”
“怎麽,你也替你兒子看中了?”
“你老白看中的兒媳,我哪能跟我兒子搶啊!”
“噓,别說話了,有人來了。”
趴在集裝箱上的岑曦,也看到一行人過來了碼頭。
其中一個長相平凡無奇,但氣勢十足的高大男人,便是喬森。
再次看到他,岑曦心跳速度有些不受控制的快。
雖然長得不帥,但他舉手投足間,野性、張狂、強勢,帶着蔑視一切的孤傲,渾身都散發着濃郁的男性魅力。
耳朵裏傳來白威的聲音,“小曦,在想什麽呢?别走神!”
岑曦立即恢複警醒的狀态,“是,白叔叔。”
這種重要關頭,不能再走神,不能再亂想,若是有一丁點差錯,就會要了喬森的性命!
……
兩方人馬正在交易時,白威立即下令。
碼頭上立即亂成一片。
喬硯澤拉住巴爾,躲到一個集裝箱後面,巴爾用槍對準喬硯澤的頭,“你是卧底,這次交易,你出賣了集團!”
“我不是。”
“你還說不是……”
“巴爺,小心!”巴爾差點受傷,喬硯澤抱着巴爾滾了兩圈,他剛将巴爾護到身後,一支黑色的箭,快準狠的射、入了他的心髒。
他身後的巴爾愣了幾秒,朝箭射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命人去追射箭的那人。
巴爾看着中箭,倒在地上的喬硯澤,他眉頭緊皺,“這是黑羽箭,黑羽箭一出,必死無疑,你…不是卧.底?”
喬硯澤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氣息不穩,“巴爺,我說過,誓死追随您,萬死不辭。”
……
岑曦看到有人朝這邊追來,她快速跳下去。白威讓同事掩護她離開。
到了安全地帶,那位同事對岑曦豎起大拇指,“岑小姐不愧是岑先生的女兒,又快又準,絲毫不拖泥帶水,神乎其神!”
“您過獎了。”雖然她自我感覺射準了,偏離了心髒一丁點,但她沒有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麽樣,心裏還是莫名的擔心。
白威同事見岑曦小.臉沒什麽血色,以爲她緊張,勸慰了她幾句,“不會有事的,相信你自己。”
岑曦輕輕地嗯了一聲。
……
晚上。
臨時歇腳的旅館裏。
岑曦坐在床邊,四周異常的安靜與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響起敲門聲。
“小曦,是我。”
岑曦飛奔着過去,将門打開。
白威右胳膊擦破了皮,岑曦見此,擔憂的問,“白叔叔,你傷得嚴重嗎?”
白威搖頭,“傷得不嚴重。”
“對了,那位卧.底先生情況怎麽樣了?”問出這句話時,岑曦心口緊繃,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你射擊得很準,就在心髒邊上,沒有性命危險。”
岑曦知道,即便沒有性命危險,也是傷得嚴重的。
她咬了咬唇,将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白叔叔,他是不是在鎮子上的醫院?”
“對。我們得馬上撤離,這邊是巴爾的地盤,他知道我們來了這邊,肯定會派人四處追查。”
“白叔叔,我不想跟你們離開。”岑曦深吸了口氣,看着白威的眼睛,“喬森中了我的弩箭,傷口怎麽護理,隻有我最清楚,我想留下來。”
“小曦,你在說什麽?”白威臉色變了變。
“白叔叔,我不瞞你,喬森在撒黑沙漠救了我一命。這次射傷了他,我心中無比愧疚,當然,我還有另一個想法,我除了可以照顧他,還能幫他做翻譯,上次從他那裏得知,他聽不懂他們的方言,可是我懂。”
白威前段時間跟喬硯澤見面時,他提過這一點。巴爾十分謹慎,他交待身邊心腹做事時,說的都是極爲難懂的方言,喬硯澤希望他能再派一個懂多國語言的卧底過去給他做幫手。
但那樣的人才,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願意冒險。
“白叔叔,你也不想看到喬森受傷了沒人照顧吧?鎮上的護士肯定不知道如何替他護理傷口,你讓我去照顧他吧,如果我曝露了,我不會供出你們,也不會牽連喬森,我會自盡。”
“小曦,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白叔叔,我不想欠喬森的恩情,你讓我還了他的恩,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你真的願意冒那個風險嗎?”
“我願意。”
“但你這樣去,是照顧不了他的。”
岑曦朝白威眨了眨眼,透着一份少女的俏皮與機靈,“白叔叔,你等一下哈。”
岑曦提着一個小包,進了沐浴間。
過了沒多久,岑曦從沐浴間出來。
看到她的樣子,白威差點沒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