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查出款是從裴軒和南瑤那間房所打出去的同時,裴軒也是焦慮不已。
綁匪說,南栀逃跑了。
雖然那個老大答應他,一定會将南栀抓到,但裴軒還是有些擔憂。
這個南栀,向來都是個狡猾多端的女人。
讓她逃了,下次再想抓她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但相比南栀逃了,但讓他擔憂的是喬硯澤。
并不是擔憂喬硯澤還能不能舉行婚禮,而是喬硯澤獨獨不讓他們一家離開,說好聽點是讓他們在島上享福,說不好聽點,是想将他們禁锢在這裏吧?
南瑤看着走來走去的裴軒,她上前安慰,“隻要我們不承認,喬少應該查不出來什麽的吧?”
南瑤話音剛落,臉上就重重挨了裴軒一巴掌。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雖然他也忽略了喬硯澤對南栀的重視程度,但若不是南瑤提議讓他在島上綁了南栀,他也不會那樣做。
挨了一巴掌的南瑤委屈極了。
她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臉頰,淚水汪汪的看着裴軒,“我也不知道喬少甯願不舉行婚禮,也要找到南栀啊!”
又不是看着南栀長大的,隻是個外甥女,誰知道他連最愛的小櫻都不要了。
南瑤說得倒是實話。
誰都沒料到喬硯澤婚都不結了,隻爲找出南栀。
裴軒陰沉着臉,他從褲兜裏摸出一根煙,南瑤見此,連忙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剛要替他将火點燃,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喬硯澤帶着幾個保镖走了進來。
裴軒見此,眉頭皺了皺,“硯澤,你這是做什麽?”
喬硯澤将查出來的資料,往裴軒臉上狠狠一扔,“我做什麽?我倒是要問問你做什麽?說,栀栀現在在哪裏?”
裴軒撿起掉在地上的資料,是喬硯澤查出來的銀行卡賬戶,以及IP地址。
裴軒眸色沉了沉,“硯澤,可能是誤會……”
“誤會?”喬硯澤冷笑一聲,俊美的臉上沒有勾起往日裏那般妖孽的笑容,顯得無比嚴肅淩厲,“我已經報警了,根據我們國家律法,綁架罪至少要判……”
喬硯澤話沒說完,裴軒突然揚起手,又重重地在南瑤臉上揮去一巴掌。
南瑤被打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沒站穩,跌坐到了地上。
“老公你……”
“别叫我老公,我們領證了還是舉行婚禮了?”裴軒将手上的資料甩到南瑤臉上,“我知道你讨厭南栀,但你怎麽能對她做出綁架這種事?”
“老公我……”
裴軒冷冷的瞪着南瑤,朝她使了使眼色。
一個人認罪,總比兩個人要好。
南瑤讀懂了裴軒的意思,她在心裏罵了幾句,覺得裴軒不是個男人,沒有任何擔當。
但她又清楚的認識到一點,如果她和裴軒都進了警局,那麽就沒有人會保她出來了。
她一人進去的話,裴軒看在孩子的面上,還是會去救她的。
南瑤垂下眼斂,她顫聲道,“喬少,這件事是我做的,和裴軒無關!是我看不慣南栀……”
喬硯澤走到南瑤跟前,毫不留情的朝她肩膀上踢了一腳。
“她現在人在哪?”喬硯澤眸光凜凜,“若是她少了一根頭發,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南瑤身子狠狠一抖。
她擡起眼看了看裴軒,裴軒見此,朝她另邊肩膀上踢了一腳,“還吞吞吐吐做什麽?快點說,南栀人在哪裏?”
“她…她被龍老大綁架了,龍老大說,她狡猾多端,說服了另一個綁匪,逃了出去……”
喬硯澤臉色已經陰沉得能刮下一層寒霜了,“現在聯系龍老大,若是南栀少了根頭發,我拿你們是問!”
喬硯澤讓保镖看住南瑤和裴軒,他匆匆趕往南栀被綁的漁村。
……
南栀沒有被龍老大追到,但是她卻栽到了一個山坡裏,一路滾下去,腦袋撞到樹上磕了一下,沒多久就昏迷過去了。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一張陳舊的床上。
但床單和被子卻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睜開眼睛,南栀看着簡陋卻幹淨的房間,她頭痛欲裂的從床上坐起來。
“咦,你醒了?”一道嬌俏清脆的聲音響起,房門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樸素面龐白皙嬌俏的小姑娘。
小姑娘應該不到二十歲,黑黑的長發辮成了一個長辮搭在胸前,臉上勾着燦燦的笑,看上去十分富有青春活力。
南栀按了按眉心,“請問這是哪裏?”
“哦,這裏是阿呆哥哥的家。”
阿呆?
南栀皺了皺眉,表示疑惑。
“阿呆哥哥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大哥哥,他什麽都會,是我們村裏的老師,木匠,獵人……阿呆哥哥無所不能,他還會醫術,是他在山中找草藥時發現的你,當時你暈了過去。”
南栀掀開被子,想要從床上起來。
女孩連忙将熬好的藥端到南栀跟前,“姐姐,你真漂亮啊,你額頭受了傷,阿呆哥哥說,隻要你按時吃藥,是不會留下傷疤的。”
南栀看着小姑娘的端來的一碗黑呼呼的藥,她咬了咬唇瓣,“看上去很苦。”
小姑娘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這是我的珍藏,阿呆哥哥送給你的,我将它送給你。”
看得出來,小姑娘十分珍惜這顆糖。不知道悄悄摸了多少遍,糖紙都有些變色了。
南栀搖了搖頭,“糖你自己留着吧,我不怕苦。”
将藥喝完,南栀渾身還是沒什麽力氣,她靠在床上又睡着了。再次醒來,是聞着一股菜香味醒過來的。
南栀吸了吸鼻子,揉着還有些痛的腦袋從床上下來。
循着香味,南栀朝廚房走去。
廚房用的是土竈,竈上面放着一口大鍋,鍋裏正熬着雞湯。
南栀站在廚房裏四周看了看,發現火還燒着,卻沒有那個叫阿呆的身影。
阿呆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離開前,怎麽都要當面感謝一下他的。
就在南栀打算出去尋找阿呆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南栀條件反射的擡頭。
門口多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站在那裏,幾乎将外面的光線全部擋住了。
(本章完)